严甚军惊了一下,眼神扫向妻子。
严太太也没想到和颜会看到这个东西,她明明把东西放在了柜子里的呀!
走的时候严甚军催得急,她也就走得急,只拉开柜子藏到了角落的地方。
“你怎么看到的?”严太太强装镇定的走过去。
她从和颜手里把药拿了过来。
脸上是淡淡笑意,“看把你紧张的,你爸刚把公司救过来,现在咱们一家团团圆圆,怎么可能舍得寻短见?”
“这是家里要用的,之前你爸在后院养宠物,这几天发现到处都是虫,要消杀一下。”说着,严太太波澜不惊的把药又放回了柜子。
“真的?”
和颜盯着严甚军,得到肯定回答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你们真是吓死我了!知道我这半小时多担心吗?”
和颜几乎哭出来,快步过去扎到严甚军怀里,“爸,您可要好好的!”
“等我跟陆闻檀结了婚,把过去那些年缺失的孝顺都给您和妈补回来!”
严甚军听着这话,冷硬的心竟然都有瞬间被软化。
“这孩子!爸一定好好的,放心!”
然后才摸了摸她脑袋:“是爸妈要把过去那些年缺失的爱,给你补上!”
和颜吸着鼻子,笑,“好~咱们一家相亲相爱!”
她看了一眼时间,“爸妈,我可能得先走了,今晚有个论文要弄。”
和颜是顺路过来的。
严太太笑着帮她拿了书包,把她送了一段,进了电梯才折回病房。
严甚军看向妻子,脸黑着,“做事总是马马虎虎!”
严太太道着歉,“没想到她这孩子这么细心。”
严甚军叹了口气,“倒也好,这孩子确实体贴,心善,也单纯。”
顾言如果真的是他的女儿,按照目前的资料,简直一事无成,连个文凭都没有。
她那学历,放在豪门圈,就跟文盲差不多,接回来也只会丢严家的脸。
严太太跟着点头,“咱们当初的决定选对了!”
医院外。
和颜从电梯出去,出了医院门,脸上的表情早已没有半分担忧和乖巧。
抬手抹掉那点挤出来的眼泪,扫了一眼面前的医院大楼。
那冷冰冰的目光,在夏季末都好像能渗入骨头。
走了一段,和颜才拿出了手机,镇定的她,指尖难得有些发凉,那边的明西风一接通,她就低着声:“严甚军夫妻俩想杀我。”
明西风:“……”
有两秒的沉默。
然后安抚:“不可能。你和陆闻檀订婚在即,严甚军不傻,你冷静些。”
和颜到了路边公交站台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然后从书包里翻了一支烟出来,点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这样能冷静下来。
事实上,确实冷静多了。
声音也低了,“他们俩买了一瓶药,我喜欢吃兔肉,所以我知道那个药放在兔肉里会中毒。”
明西风还是那句话:“他们没理由。”
现在她就是严家攀高枝的筹码。
和颜闭了闭眼,她也觉得没道理的。
那是为了什么?
“静观其变。”明西风言简意赅,“我很快赋职回京,再聊。”
就挂了。
和颜坐在那里,把手里的烟抽完后才离开。
那几天,和颜除了每天去上课,每天都去凤凰园陪陆召徽,其余抽出来的时间,就是路过时偷偷去医院一趟。
终于周四那天,她才弄明白夫妻俩要干什么。
严太太在里头皱眉说话:“我们宴请陆闻檀的事,和颜都没约到时间,连他都不来,怎么让顾言跟着来?”
顾言?
和颜站在病房口,不明所以的皱起眉。
他们俩要请顾言干什么?
“还有啊,老严,你别忘了和颜也喜欢吃兔肉的,这药如果放到兔肉里,毒到顾言的同时,把和颜也毒了怎么办?”
严太太摆手,“这个办法显然行不通。”
严甚军不耐烦:“所以我最开始就说了,意外,最好处理。”
严太太:“意外也得顾言入套不是?人只有受刺激才容易出意外,怎么刺激到她?”
和颜听到这里快速离开了,神思流转。
她好像终于明白过来他们夫妻俩的目的——
毒顾言。
和颜突然笑了。
之前她其实没敢起这样的心思,还想着,想办法让顾言自己受刺激离开陆闻檀的。
这么一看,严氏夫妇的方法简直是在帮她永绝后患!
这么好的事情,和颜当然要在幕后、助他们一臂之力了。
一想到这里,和颜甚至迫不及待了。
她给明西风发了信息:【哪天到?】
对方给她回了个大概日期。
和颜笑了一下,那也不远了,可以开始准备了。
她打了一辆车,没有回严家别墅,而是去了红顶楼。
在距离一个街道地方下了车,和颜步行过去,不想在打车软件留下行程记录。
严太太在这里给她专门定了房间的,她直接上楼,不需要任何接待。
进去之后,她才打了内线服务电话。
红顶楼的内线服务电话,男顾客电话的另一端,一定是风情万种,能要人命的妖精。
而女顾客的另一端,一定是身材精健,五官英俊的男服务。
而且,服务要什么样的类型,客人是可以定的。
顾言第一次来的时候不懂规矩,只是跟着严太太定下的服务上了一课。
第二次开始,凭她聪明的头脑,她既不白花钱,还让自己最舒服,所以,特地对自己的男服务做了挑选和要求。
既然她有一个明西风那样的糙汉军气十足的男人,她就挑了一个像陆闻檀一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