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甚军转而看向陆闻檀,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拿出商业上那一套:“陆总……”
“是我们错把鱼目当珍珠,错认了孩子,但其实,我们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个事的……”
陆闻檀笑了一下,“既然陆总发现了和颜不是亲女儿,怎么没一点动静?”
“就不想知道亲生女儿在哪,是谁?”
严甚军满脸痛苦,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怎么会不想呢?”
“我们这么多年每天都在找她,就是因为太渴望找她回家,才会把长得相似的和颜认错的!”
严甚军的表情看起来诚恳无比,“只是……我们最近虽然知道了这个事,可两家都订婚了是不是?”
“我怕陆总您难做,怕到时候陆丰集团下不来台。”
陆闻檀冷笑。
倒还是替他考虑了?
不傻的都听得出来他在变相的威胁。
严甚军脸上带了遗憾,“如今,既然陆总打算退婚……”
“那咱们跳过和她订婚那一环,生意该做照样做?我少拿利润、哪怕不拿都行!”
陆闻檀似是笑了。
然后一副慈眉善目的专业陪玩似的,拿了一根烟,给严甚军递过去。
严甚军作为老烟民,习惯使然,加上以为这是陆闻檀同意了,便笑呵呵的接过去。
就听陆闻檀慢悠悠的一句:“看来严总这话也不能信。”
“这会儿严总能要我一根烟,以后就敢要我命,这生意谁敢做?”
严甚军一愣。
这t是给他下诱饵着呢?于是赶忙把烟放回去了:
“陆总真会说笑!陆丰是第一纳税大户,我动您,那不是和国家为敌?”
陆闻檀顺手把那支烟拿起来。
“这可是严总自己不要的?既然亲手递给了我,日后可不能说我陆闻檀不讲究。”
严甚军想骂娘,这小子到底是想让他进还是退?
总不能他原地消失吧?
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在陆闻檀眼里,这一支烟,就是严家的公司。
严甚军面上还是笑着的,“那咱们这合作……”
陆闻檀一脸毫无悬念,“自然是不做了。”
“严总可能不知道,我做生意有个毛病……”
“看人。”陆闻檀微勾唇,“先做人,再做生意。”
严甚军:“……”
确实有毛病!
别人做生意都看利润!看的钱!
但严甚军面上还必须保持无辜、和善,“陆总这话又从何说起,我这识人不清,但做人肯定没问题!”
一旁的严太太也跟着附和,“是啊陆总,我们夫妻俩从来都勤勤恳恳,这年头做生意难,老实人更难!”
“是么?”
陆闻檀好整以暇,“我看二位不光识人精准,戏也演得很好。”
“和颜,不就是你二位精挑细选,好不容易挑出来、用来攀附陆家的棋子?”
陆召徽这会儿眉头皱起来。
他听完老四、和颜的情史,觉得这是个古早替身玛丽苏文学,这怎么一转眼……
还狸猫换太子了,和颜不是严家的闺女?
他脑子已经绕迷糊了,阴沉着脸,看向严甚军,“你们为了和我陆家联姻,故意找了个女儿,是这样吗?”
“你们这是欺诈!”陆召徽拐杖有力的敲在地上,“我不去告你们就不错了,还合作?”
他这会儿胸口真是一团火。
辛辛苦苦撮合了老四与和颜,竟然是跳进了严甚军夫妻俩的陷阱里,让他白高兴一场!
能不生气么?
和颜这时候表情看起来比谁都复杂,悲哀、痛苦、难以置信。
还没从替身、不是亲身的两个打击里回过神,就听到严实夫妇故意认错她的话。
“爸妈,你们当初真的是故意的?明知我不是亲生女儿,还故意找我,给了我温暖,又将我摔回原地?”
“是因为你们查过我?利用我和四哥关系暧昧?”
确实是因为这个。
当初严甚军夫妻俩刚好找不到契机攀附陆家。
结果就巧了,查到和颜跟陆闻檀近乎情侣,不正好么?把她接回来,顺势利用陆老的急切,撮合他们订婚,促使陆闻檀巨额投资。
和颜那双眼都哭肿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我是孤儿,是渴望爱,你们就这样利用我?!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把一个孤儿认回家,利用完再扔掉,多么残忍!
严太太听着这话不大乐意了,“你这话说的,认你回来到现在,我们也没亏待过你,让你过着真正严家千金的日子!”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和颜更是崩溃了。
让她过千金小姐的日子一段时间,这不就是最恶毒的捧杀?
严甚军听着和颜的哭声,心烦得很,现在哪有空理她?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继续拉住陆闻檀的投资。
于是看了那边的顾言。
刚刚他一直没敢说,是因为顾言是不是他的女儿,还差最后用dna百分百确定。
万一说早了,到时候又不是亲生,陆闻檀一定就要弄死他了。
可现在看来,再不说这事也是死,还不如当场说出来。
于是,严甚军看向陆闻檀,“陆总,和颜的事咱们过了,那就聊我真正亲生女儿的事,您就更该投资了!”
严甚军刚刚可听得一清二楚,陆闻檀早就心仪顾言!
他也模棱两可的提了一嘴,说当初给他投资就是因为顾言!
那他踢开和颜,把顾言许给陆闻檀不就好了?
但严甚军刚要说话,和颜疯了似的朝他冲过去,“你们欺人太甚,我不活了!”
和颜对着严甚军是又抓又挠,一边撕扯着声音,像是被刺激到彻底崩溃了。
严太太见状,只能试着把和颜拉开。
结果和颜现在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