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确实把顾言吓到了,胡乱的推他。
但陆闻檀压根没打算松开她,好像真的打算让人进来撞破这个场面,直接顺水推舟让所有人知道他今天要的是谁。
“陆闻檀……!”顾言急得声音都颤抖起来,手指发酸,推得更加用力。
他索性捉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抱起来往更衣间走。
顾言张了张口,声音被他吞没,更衣室的门“嘭”的关上。
身上的裙子被扯的时候,顾言脸都白了。
脱口而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根本不爱你!”
激烈纠缠突然静默。
陆闻檀盯着她眼睛几秒,神色微冷,却像没听见。
低哑的嗓音依旧不疾不徐,“会让人重新拿一件礼服来,等你换上,我跟和颜也完事了。”
“别挣扎,跟我节奏走。”他竟然还有心思哄她,“有那力气留着晚上用。”
顾言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她其实明白,在他们爷孙三个之间,她对着谁都没有挣扎的余地。
因为她怎么做都不行。
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让他们父子孙三个字博弈去,她管不了了。
她被吻得软了,温顺了,陆闻檀依旧是耐心的流连在她唇畔。
捉着禁锢她的手变得十指相扣,然后又勾了她柔白的尾指。
等顾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尾指上已经被套了一枚戒指,细闪精致。
“别偷着摘,贵的。”
顾言抿唇不说话,但是看到他左手尾指竟然也戴了一枚。
她也不知道戴尾指什么含义,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吗?
顾言想让他摘了,却有人敲门。
陆闻檀还不慌不忙的要替她整理裙摆,顾言只觉得大脑空白,“你走……”
他走出去的时候也是波澜不惊,对着来人只简单一句:“走错了。”
顾言坐在更衣间里,手还在抖,说她摔了一跤,衣服扯坏,必须临时换一件。
没想到司仪说陆野提前备了一件礼服,现成的。
于是,订婚宴开始时,顾言和陆野不出意外的首先到了台前。
陆闻檀站在前台侧边那个门边,脸色略沉。
顾言避开了他的视线。
老爷子坐在下方主位,这么一段时间来,第一次脸上看得见笑容。
陆野单膝跪地,念完司仪准备的致辞后,难得真挚的看着她,“顾言,今天起,我绝不会辜负你,信我。”
陆野今天收拾得成熟稳重,眼睛里的神色都让人心安,完全剥掉了平时那一层吊儿郎当。
底下一众亲戚对他的夸赞清一水的“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尤其出嫁后很少回京城的三姐儿陆云蕾,对着大太太打趣:“陆野今天像重新从娘胎生了一回!”
大太太也是乐呵呵的,“要成家了,是有成家的样呢!我已经等着抱孙子了!”
台上已经到了呈婚书环节,两个准新人要按印,而舞台两侧早已备好聘礼,几个定制推车候着。
陆云蕾诧异,“爸对这个孙媳妇还真是满意得很啊?这排场!”
正说着,看到舞台一侧原本该一会儿才上台的陆闻檀忽然大步迈了上去。
陆云蕾笑,“该上聘礼,老四上去干什么?他当聘礼啊?”
其他人被逗笑。
只有老爷子陆召徽脸上的笑容以凝固的速度消失,死盯着陆闻檀,“谁让他上去的?”
陆召徽急得差点从轮椅上翻下去,被陆东铭和陆钧屹兄弟俩扶了一把。
老爷子这才拽了陆东铭,“去把老四给我弄下来!”
口吻很重,陆钧屹不由得看了一眼老爷子,他一向偏爱老四,怎么这么急,老四犯天条了?
陆闻檀那边既然上了台,自然是一句废话都没有,开口第一句就是:“感谢各位今天百忙之中出席我的订婚宴,顾言才是我的新娘,陆野只能另择良人了。”
台下一众人听完顿时都瞪着眼,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台上。
一会儿看陆闻檀,一会儿看顾言,惊得不明所以!
陆召徽身上没有话筒,声音都被迫亮如洪钟,“陆闻檀,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陆闻檀不疾不徐,“咱们就事论事,以理服人,我不抢人只讲理。”
陆召徽:“你有什么理?顾言是陆野的未婚妻,哪个亲戚不知道?”
陆闻檀挑眉,“那我问您,我今天要订婚的,是不是严家千金?”
陆召徽:“当然!那婚约书、我的不悔书都写得清清楚楚!所以你在这里发什么疯,下去,闹什么笑话?”
陆闻檀打了个手势,丛温端着老爷子当初写的婚约书和不悔书到了台上。
展示给所有人看。
然后陆闻檀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既然我要订婚严家千金,那就是顾言无疑,和颜并非严家千金。”
说着,陆闻檀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严甚军夫妻俩,“你们俩都知道了的,就不用赘述了?”
和颜终于在震惊中回过神,“四哥,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说胡话呢?顾言跟我爸妈有什么关系啊?”
这么多天,和颜对媒体爆了婚约后,陆闻檀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以为稳操胜券,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是陆丰总裁啊,脸面、尊严、名誉呢?
“我还没喝,婚宴尾声会与诸位庆祝的,不急。”
和颜暗中冲严甚军示意,他必须咬死亲女儿只有一个。
严甚军咬了咬牙,摆出不满的神色,“陆总,你这样就过分了,和颜许给了你,你怎么能因为觊觎自己的侄媳妇就这样颠倒黑白?”
陆闻檀勾唇,“和颜许给我,我就得要,婚约书白纸黑字,我要的是——严家千金。”
严甚军笃定:“我的女儿只有一个!就是和颜!”
严甚军敢肯定,陆闻檀这么胡闹,完全是因为当时知道了和颜不是他们亲女儿。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