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不清楚自己位置的人,都被盛挽辞一一清理掉,只剩下几个安分的,同样,也是在给沈执川留面子。
若是沈执川安排进来的人全都被清理干净了,面对沈执川也不好交代。
同样也是要让沈执川最知道,自己并不是一点火气都没有,更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面团。
有些时候也是要亮亮自己的爪牙,才能让主子认清现状的。
这种极度的控制对于盛挽辞来说,只会起到不好的逆反作用。
“盛大人放心,奴才都明白,多谢盛大人提点,日后,奴才不会让盛大人为难的,还请盛大人也别让奴才为难,您应该是明白的。”
管家表面上很安分,在盛挽辞这般警告之下,他同样也表明了自己的界限,并非任人拿捏,这样的状况让盛挽辞很满意。
“这样最好,去忙吧!”
盛挽辞回了后院儿,将小狗抱在怀里,挠着小狗的下巴,看起来她的心思全都在小狗狗的身上,实则,她正在头脑风暴。
弟弟究竟被什么人带走了,他现在究竟在哪里,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就连奶娘都死了,她还没来得及的去收尸。
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都是由三娘子代劳的。
让她做的事情越多,自己越是会被人家拿捏,也不能一直依赖三娘子。
若是真有什么万一,三娘子为了自保将自己的事情作为筹码说出去,那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萧谌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动自己,可沈执川一定会。
沈执川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信任自己,已经敲打了自己很多次,对自己的信任本就没有多少,现在还不如之前。
越想,盛挽辞越觉得自己这条小命危险。
只是不知道萧谌那边对自己的态度究竟如何?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对自己没有恶意,虽然是威胁利用,他却比沈执川更好相处。
盛挽辞想着这些,丝毫没有注意到,小狗狗已经很不耐烦的哼哼唧唧的,想要从盛挽辞的怀里跑掉。
“大人,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婢女走过来,站在三步之外开口,盛挽辞这才放过手中的狗狗。
经过提醒,盛挽辞只觉得自己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立刻去净手吃饭。
吃饱了肚子,盛挽辞心头的忧虑越发厚重。
思来想去的,盛挽辞还是没能忍住,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出了门。
在街面上找了些吃的,以为皇上寻找美食为借口,最后带着好几个油纸包找了一家茶楼坐下听书。
包间里,盛挽辞点了两盘茶点,一壶小店里最贵的茉莉花茶。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三娘子一身大家闺秀的模样出现在盛挽辞的包间里,脸上蒙着面纱,一身穿戴都极为讲究,一瞧就知道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儿家,只是她的眉眼之间蕴藏着不易察觉的妖媚。
“公子近来可是遇到不少的事情啊!找奴家越发的频繁了。”
三娘子看着桌上那壶茉莉花茶,这普普通通的一壶茉莉花茶居然要卖五十两银子,再这样的地方,可不会有人专门花这个钱喝一壶茶。
若非熟客,旁人就算是点了这样的茶水,也另有一套章法。
“帮我收个尸,找个少有人去,山清水秀的地方下葬,一应花费我都出了。”
盛挽辞实在是做不到让奶娘曝尸荒野,终究是忍不下心。
“公子多虑了,你我也是老相识,你又对奴家这么好,这事儿奴家已经做过了。”
三娘子说着,伸手给盛挽辞倒了一杯茶,扭腰起身,直接坐在了盛挽辞的怀里。
盛挽辞生怕亲密接触,自己的身份会暴露,一把将三娘子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眉头微蹙,眼底潜藏着歉意。
“三娘子。”
盛挽辞的声音低沉,蕴藏着复杂的无奈。
三娘子惊讶非常,眼底暗含失落,没想到盛挽辞的反应居然如此激烈。
“想来公子是个端方清白的人,不想被奴家脏了衣袍。”
三娘子坐回去,不在意的一笑,弯弯的眼睛透着些荒凉。
“我不是……我……”
盛挽辞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才好,可是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不能说明,尤其不能说给做消息买卖的人听。
“不必解释,是奴家僭越了。”
三娘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放在了盛挽辞手边。
“这是地址,这个消息奴家送你了,算做今日僭越的赔礼。”
三娘子起身离开,转身的瞬间,她便再没有了任何的情绪波动。
盛挽辞蹙着眉,她一直闭口无言,看着桌上竹筒的眼神格外复杂。
不会吧!
有沈栀一个错许情意的女子已经够让自己头疼的,总不会这三娘子也和沈栀一样,看上自己了吧!
不会不会,三娘子是女中豪杰,断然不会看上自己这样的人。
盛挽辞一边个自己洗脑,一边将竹筒打开,拿出地址仔细查看。
那地方的确极为荒凉,在京郊南的鹿鸣山脚下,向北五里一处山坳之中。
盛挽辞收好东西,又等了半个时辰,这才带着东西离开。
回府的路上,远远的看见希和公主带着宫女太监在街上游玩。
她一身粉色烟罗裙,发间皆是明亮的珠翠,裙摆如同重瓣花随着她的步伐翻动,格外美丽。
身后跟着宫女太监,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希和公主一路上买来的各种小吃。
盛挽辞忍不住的艳羡希和公主身穿的烟罗裙,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穿过女装。
只是一瞬间,她便别过眼,静静的朝着一旁走去,想要躲开希和公主。
刚走了没几步,希和公主十分眼尖的瞧见了盛挽辞。
“盛大人这要是去什么地方啊?”
希和公主朝着盛挽辞走来。
盛挽辞心里暗骂晦气,只能顺着声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