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性真好,是找到你想偷的东西了?”
江娩猛然转身,火折子差点掉落在地,她惊慌地握紧了手中的盒子,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谢忱站在她身后,月光从窗棂照射进来,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江娩强忍着内心的惊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第一时间熄灭了火折子,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
“单枪匹马来本王的府邸偷盗,又不敢让人看见自己的脸,我是该说你的胆子大呢,还是小呢?”谢忱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他走近江娩,借着月光幽幽地扫过她手中的盒子。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江娩强装镇定,手已经来到了腰间的短刃之上。
谢忱没有回答,又往江娩身前走了一步,黑暗中,江娩只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清冷的幽香。
“偷东西,不应该偷偷摸摸的吗?怎么还敢光明正大地点火?”
江娩没有犹豫直接抽刀出去,朝着谢忱而来,谢忱却察觉到了她的攻击意图,抢先一步拦截了她的这次攻势。
江娩回身就是一脚飞踢,谢忱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绝,这次倒是猝不及防地被踢到了鼻梁。
“呃!”
谢忱闷哼一声,江娩趁机就想要带着离火草走人,但下一秒她却被身后的谢忱大手一捞,猛地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拿了东西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谢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伸手捏住了江娩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一股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江娩本能地想要躲避,却被他紧紧地扣住。
江娩挣扎着,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谢忱的对手,他的力量远超她想象。
谢忱的手臂紧紧地锁住了江娩,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没想到也怕黑。”
谢忱的呼吸喷洒在江娩的耳边,痒痒的,带着一丝危险的诱惑。
“放开。”
“别动,否则…后果自负。”谢忱低声警告道。
谢忱说着,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江娩的脸。
江娩不知道这么黑的情况下谢忱是否看清了她的脸,被他如此近的距离禁锢着,她却没有感觉到心慌与恐惧。
相反的,江娩竟然莫名的感觉眼前的男人熟悉,她竟然会熟悉于他的怀抱。
江娩咬了咬后槽牙,她一定是疯了!
江娩的刀子转不过来,只能按兵不动,但谢忱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她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以及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
“放开我!”
还是江娩先忍不住了,她明明不害怕的,但是此时此刻心却跳的厉害。
“为什么要偷本王的东西?”谢忱笑着说道,他并没有松开江娩,反而将她拉得更近。
江娩皱紧了眉头,“想偷就偷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谢忱怔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江娩会说出如此无赖的一句话。
而江娩也趁着谢忱愣神的功夫,再次将匕首挥向了他。
“你……”谢忱闪躲了一下,但江娩还是听到了刀子划破皮肉的声音。
刺到了。
谢忱终于松开了江娩,江娩没有浪费这唯一的机会转身就跑。
“跑什么?我还没说你能不能拿呢。”
谢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
“你逃不掉的。”
江娩顾不得回头,跑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谢忱脚看着江娩步轻点几下便消失在夜色中,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怒火。
江娩跳下窗户,趁着夜色快速地逃离了摄政王府,她害怕谢忱真的会追上来,必须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江娩一口气跑了好远才停下来,喘着粗气打开了盒子,看着盒子里的离火草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拿到了上饶想要的东西,这就够了。
“将它送到上饶身边。”
江娩将好不容易拿到的离火草交给了侍女,侍女没想到她的动作如此迅速,怪不得上饶公主肯将自己的身份借给她。
江娩回到公主府时天都已经蒙蒙亮了,折腾了一整夜她却并没有睡意,在侍女将离火草交付给眼线运送后,她便又下了一道命令。
“嗯?去无回洞?为什么?”
侍女有些不解,自从四年前江娩在无回洞被上饶公主捡回去之后,无回洞上饶饲养的野狼也跟着一起回了南国,那里早就成了一处荒废的乱葬岗。
“我为上饶拿到了离火草,同时我也想让你去无回洞帮我取一样东西,在天亮之前我要看见她。”
虽不知到底有什么用处,但侍女还是听从了江娩的吩咐,毕竟上饶公主曾经嘱咐过,为了将戏做足,在外她们也要完全服从江娩的命令。
因为江娩现在的身份是上饶公主。
直到侍女将那东西取回来,江娩见到处理之后才去沐浴更衣匆匆睡去。
江娩这一觉睡到了晌午时分,醒来后侍女便告诉了她一个不好的消息。
外面都在传摄政王府昨夜遭窃,胆大的小贼不仅偷了摄政王府的宝物,还将摄政王刺伤了,现在全程都在搜捕盗贼。
谢忱更是直接放出有小贼线索的人赏黄金万两的悬赏令,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参与了进来,纷纷告知自己所知晓的线索。
“公主只让你去取离火草,没让你刺伤摄政王。”侍女的表情有些凝重,“谢忱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角色,公主并不想惹上麻烦。”
“更何况你身处于宸国,若是被揪出来,关系到两国之间的联盟,到时候谢忱想让你死,公主也难保你。”
侍女说的话并非是吓唬,两国的利益始终比她一个药人要重,江娩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
但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