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念被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裴泓羽,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裴哥哥,你竟然打我?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老夫人见状,猛地站起身,扬手就给了裴泓羽一巴掌。
“孽障!你真是被迷了心窍!为了一个死而复生让家族蒙羞的女人,你竟然打念念?!”
裴泓羽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他顾不上这些,只是红着眼看着老夫人。
“母亲,念念她不懂事,您也不懂事吗?她若是江娩,又怎么会任由我们欺负?她回来报仇,第一个就该来找我们算账才是!”
老夫人冷笑一声,指着裴泓羽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妻子都打!你真是糊涂!念念说得对,你就是被迷了心窍,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裴家!”
裴泓羽还想再解释,却被老夫人厉声打断。
“够了!我意已决,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
老夫人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裴泓羽面前。
“这里面的东西你找机会下到那女人的酒里,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谁!”
裴泓羽看着那瓷瓶,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母亲和念念已经认定了上饶公主就是江娩,认定了她是回来报仇的。
若是能够凭借这东西打消她们的疑虑,到也未尝不可。
裴泓羽离开后,江念念迫不及待地问道:“母亲,您给裴哥哥的是什么药啊?真的能对付得了那个女人吗?”
老夫人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是什么药,你还不清楚吗?”
裴泓羽拿着药回到春日宴,心中五味杂陈。
他走到江娩身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下了药的酒递给她。
“上饶公主,请。”
江娩看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裴泓羽一眼,没有说话,伸手就要去接那杯酒。
谢忱却突然出手,拦住了她。
“慢着。”
他目光凌厉地盯着裴泓羽,语气冰冷。
“方才安定侯不在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不少了,而且本王刚才说了,这酒太烈……”
江娩却在这时推开了谢忱,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咳咳……”
喝的有些猛,江娩被呛得咳嗽了几声,脸色也变得有些潮红。
谢忱见状,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你……”
江娩喝完酒将杯子还给了裴泓羽,淡淡一笑,“多谢侯爷好意,刚才那杯酒我没能喝上,你这杯我定然是不能推脱的。”
裴泓羽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怔在了原地,心中莫名燃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感动,却又夹杂着些许愧疚在里面。
“这春日正好,我们也只坐在这里辜负了,不如一起去赏花吧,依依,你说可好?”
江娩朝着谢思依招了招手,小团子就朝着她跑了过来,“好呀,阿……姐姐带我去赏花,我要摘最好看的送给你!”
春日宴的重头戏,便是赏花。
御花园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江娩陪着谢思依玩耍了半晌,陪着她把最好看的花折了下来,插在了花瓶中,贵女们也纷纷开展自己的插花技艺,分享心得。
热闹之际,江娩却觉得有些头晕,她用手扶住额头,对身边的绯陶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你扶我到客房休息片刻……”
绯陶不疑有他,点头答应。
谢思依这会儿正在花丛里扑蝴蝶玩得尽兴,江娩在绯陶的搀扶下转身离开,朝着一处僻静的宫殿走去。
她刚进门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公主……”
“我没事,我想在这里睡一会,你就守在门外等我。”
绯陶点了点头,扶着江娩到了床榻上,为她盖好了薄毯,
绯陶守在门口,院子里有一株桃花正开得格外茂盛,与天际边的白云染成一片,绯陶看得愣神时常春走了过来。
他看到绯陶,笑着打招呼。
“绯陶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公主呢?”
绯陶摇摇头,说道:“公主说有些不舒服,进去休息了,让我在这里等她。”
常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这样啊,说起来我有一件小事想让你帮忙。”
绯陶:“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侯爷之前吩咐我让我把上饶公主喜欢的合欢花搬出来,结果我给忙忘了,我想着待会儿等公主醒来就能看见那些压轴的花,肯定会很高兴……”
绯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常春离开了。
江娩躺在床上,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
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罪恶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老夫人和江念念走进房间,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江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哼,江娩怀过身子,定然与未出阁的女子不同,我一看便知……”
老夫人说着,一把扯开江娩的衣服,露出她的身体。
然而,下一刻,老夫人和江念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娩的身体,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因为,她们发现,江娩的身体,竟然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一毫生育过的痕迹!
“怎、怎么可能呢!江娩的肚子当时破了个洞,就算是极好的医术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疤痕!”
江念念的手抚摸过江娩白皙平坦的小腹,肌肤的触感竟像是初生的婴儿般,与她现在满是妊娠纹的肚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