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担忧。”玉笙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让人如沐春风,“待夫人诞下腹中麟儿,身子骨恢复如初,这红疹自然也就消退了,到那时便无需再用药。”
江念念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她抬头看着裴泓羽,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的光芒。
“侯爷,都是为了生下侯府的长子,我才受了这样的罪,您可要好好待我。”江念念说着,故意将目光转向江娩,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她说着,眼波流转,故意看向江娩,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才是那个怀着裴泓羽孩子的人。
江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温婉如春风。
江娩自然明白江念念的意思,但她只是淡淡一笑,语气温和,“是啊,女子生育本就辛苦,侯爷可要好好照顾夫人才是,玉笙,将药膏给夫人留下,我们也该告辞了。”
说罢,江娩便起身告辞,似乎真的只是来医治江念念的病,并无其他目的。
江念念看着江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巴不得这个女人赶紧消失在自己面前。
裴泓羽心中却涌起一股愧疚,当初他们那样对待江娩,如果上饶公主真的是江娩,她绝对不会再来帮助他们。
他主动起身,送江娩和玉笙离开。
“上饶,今日多谢你出手相助,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定然会补上。”裴泓羽诚恳地说。
江娩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裴泓羽,轻轻摇了摇头,“侯爷言重了,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早就是朋友了,这些都是小事,不必挂怀。”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优雅的背影。
裴泓羽看着江娩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他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将来能够与她共结连理,成为南国的驸马,那该是何等的荣耀。
“侯爷……”
江念念的声音打断了裴泓羽的幻想,他回过神来,只见江念念正依偎在自己身边,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
“侯爷,自从我的脸变成那样之后,我们好久都没有温存了……”江念念的手轻轻抚摸着裴泓羽的脸颊,语气暧昧,“如今我的脸也好了,不如……”
裴泓羽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江念念的手,语气淡淡,“时候不早了,你还怀着孕呢,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便转身进了书房,留下江念念一人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夜深人静,裴泓羽却毫无睡意。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江娩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温柔体贴,都让他深深着迷。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对一个长得与江娩十分相似的人念念不忘。
“上饶……”
裴泓羽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心中充满了苦涩。
他知道,自己和上饶公主之间还隔着一条鸿沟。
可是,他的心,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沦陷了。
雕花木窗半掩,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京城一处僻静的宅院,往日里寂静无声,今日却隐隐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宅子藏在京城一隅,僻静幽深,常春被裴泓羽安置在这里。
常春如今成了废人,被裴泓羽安置在此,说是等他伤养好了就让他回去侍奉,可是以裴泓羽那样的性格绝对不会容忍一个阉人侍奉左右。
常春每日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浑浑噩噩地活着。
这几日连伺候的人都不曾来了。
江娩一身素衣,面容清冷,莲步轻移,走进了这间幽暗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一个消瘦的身影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江娩看着常春那病体孱弱的模样,心中冷笑连连。
常春看见江娩,以为是裴泓羽派人来看他,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常侍卫,好久不见,不知道裴哥哥现下是否平安?”江娩缓缓说道,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常春愣住了,这声音,这语气,竟与死去的侯府夫人如出一辙!
他仔细打量着江娩,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
江娩,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你是谁?”常春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带着几分颤抖。
江娩笑着,笑容如春风般温暖,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常侍卫,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江娩啊,你一直叫我‘夫人’的那个江娩。”
常春猛地坐起身,惊恐地瞪着江娩。
“你……你不是……”常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是死了,我现在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们索命的厉鬼!”江娩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常春惊恐地看着江娩,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说呢?”江娩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你……你想干什么?”常春顿时瘫倒在床上,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你说我想干什么?”江娩反问道,语气冰冷。
绯陶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钉满了锋利的铁钉。
“啊!”常春看到那块木板,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眼中充满了恐惧。
“还记得它吗?”江娩拿起那块木板,在常春面前晃了晃,语气冰冷。
“不……不要……”常春惊恐地摇着头,眼中充满了恐惧。
“当年你奉了江念念的命令用这东西,抽打我,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江娩的声音如冰似雪,冷彻心扉。
“当初你就是这样折磨我的,现在,我要让你也尝尝这滋味!”江娩说着,将木板猛地朝常春身上砸去。
“啊!”常春发出一声惨叫,鲜血顺着木板流下,声音凄厉,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鲜血飞溅,染红了床单,也染红了江娩冰冷的双手。
常春不停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