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侯爷这是不肯了?怕什么,看完了我就还给你,不会借用太久的。”
裴泓羽吞咽了口唾沫,眼下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如果江念念定了罪,牵连了侯府那只暗军绝对保不住他!
“上饶,你当真只是借来一观?”裴泓羽还是有些不放心。
江娩转了转眼珠,笑了,“侯爷这是怕我借了不还?那就不必说了,来人,送客。”
“好,本侯答应你!”
最终,裴泓羽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不能让皇上知道此事,更不能失去侯府的一切。
“上饶,江念念她现在在哪里?”
裴泓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低声问道。
“来人,带侯爷去客房。”
江娩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带着裴泓羽离开了。
江娩看着裴泓羽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裴泓羽跟着侍卫来到客房,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江念念她就在这里面吗?”
裴泓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对着身边的侍卫问道。
“回侯爷,江小姐就在里面。”
侍卫说着,打开了客房的大门。
裴泓羽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烛光,映照着四周阴森恐怖的景象。
裴泓羽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江念念。
此时的江念念,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风光?
她衣衫褴褛,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污垢,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仿佛已经死去多时一般。
“念念!”
裴泓羽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他有一瞬间心疼江念念,却又恨她的愚蠢。
“侯爷……”
江念念听到裴泓羽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是裴泓羽,顿时泪如雨下。
“侯爷,你终于来了,救救我,救救我……”
江念念挣扎着想要爬到裴泓羽身边,却被裴泓羽嫌弃地躲开了。
“念念,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裴泓羽看着江念念,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侯爷,都是江娩那个贱人,是她害我,是她害我……”
江念念哭喊着,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江娩身上。
裴泓羽看着江念念,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不知道悔改,还在想着如何陷害别人!
“够了!”
裴泓羽冷声呵斥道,“念念,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吗?”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杀了上饶公主吗?”
“你太天真了!”
江念念看着裴泓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现在还相信那个贱人是什么南国公主,不是江娩吗?!”
“难道,你不想为我报仇吗?”
裴泓羽看着江念念,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报仇?”
“你以为,就凭你,也配让本侯为你报仇?”
“念念,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裴泓羽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江念念耳边炸响。
江念念不敢置信地看着裴泓羽,眼眶瞬间红了。
“裴泓羽,你疯了吗?!你竟然对我说出这么冷血无情的话!!”
她挣扎着想要甩开钳制着自己的侍卫,却被裴泓羽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念念,别闹了!”
裴泓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为了救你出来,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
江念念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竟然说她在胡闹?!
“裴泓羽,你为了那个贱人,竟然这样对我?!”
江念念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尖锐刺耳。
裴泓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够了,念念,不要再说了!”
他别过头,不去看江念念受伤的眼神,语气冰冷决绝。
“来人,送夫人回府!”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架起江念念,不顾她的挣扎哭喊,将她强行拖带出了房间。
江念念绝望地看着裴泓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受伤。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他怎么可以为了江娩那个贱人,而这样对她?!
裴泓羽看着江念念被带走,心中五味杂陈。
裴泓羽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眼中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和深沉。
“把东西给她送去。”
他对着门外吩咐道。
“是。”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很快,一个精致的木盒被送到了江娩面前。
江娩打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黑色的虎符。
虎符通体漆黑,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猛虎,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裴泓羽带着江念念离开公主府,坐上回府的马车。
一路上,江念念都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裴泓羽知道她在生气,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哄她。
他满脑子都是江娩那张冰冷的脸,以及她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裴侯爷,你最好祈祷,你这次的选择是正确的。”
江娩的话,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感到一阵阵不安。
他不知道江娩到底想做什么,但他知道,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