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念随着裴泓羽的马车回到了江家。
李卿卿一见到女儿红肿的脸颊,惊呼一声,忙迎了上去。
“我的儿,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江念念眼眶一红,扑进母亲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
裴泓羽站在一旁,面色阴沉,语气冰冷。
“是上饶公主命人打的。”
李卿卿更加不解,怒火中烧。
“又是这个上饶公主?她为何总是和你过不去,念念,你快告诉娘!”
江念念抬起头,泪眼婆娑,却掩不住眼底的恨意。
“娘,她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上饶公主,她是江娩!她回来报仇了!”
“什么?!”李卿卿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
“这怎么可能?当初我们明明……”
她猛地捂住嘴,脸色惨白。
裴泓羽剑眉紧蹙,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按理说她绝不可能还活着……”
“是啊,当初我们亲自下的手将她剖腹取子,尸身被野狼分食,可是她偏偏就回来了,还成了南国公主!处处与我作对!”江念念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李卿卿跌坐在椅子上,要是真如他们所说,江娩没有死,回来复仇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裴泓羽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所以我们想要拆穿她的身份,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江念念和李卿卿异口同声地问道。
“当然是从她的母亲,向柔下手。”
夜幕降临,江府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向柔在老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走回自己的院子。
“夫人,您慢点。”
老嬷嬷不放心地叮嘱道。
向柔慈祥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
“我没事,你去歇着吧,我自己能行。”
老嬷嬷拗不过她,只好退了下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一双阴毒的眼睛正在暗处盯着她。
李卿卿身边的丫鬟春桃悄悄走到老嬷嬷身边,低声说道。
“嬷嬷,侧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老嬷嬷不疑有他,跟着春桃离开了院子。
整个院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裴泓羽躲在假山后面,手里握着一个竹筒。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念念,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条黑色的毒蛇从竹筒里飞射而出,直奔向柔的房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向柔躺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
一条黑色的毒蛇缠绕在她的手臂上,尖锐的毒牙深深地刺入她的血肉。
“来人啊!救命啊!”
听到呼救声,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们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您怎么了?”
“蛇!有蛇!”
丫鬟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四散逃窜。
暗处的江念念和裴泓羽对视一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成了。”
公主府内,江娩正在灯下看书。
突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公主殿下,不好了!江夫人……江夫人她……”
“怎么了?慢慢说。”江娩放下手中的书卷,眉头微蹙。
“江夫人她……她被毒蛇咬伤,现在危在旦夕!”
“什么?!”江娩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
“备马!我要立刻回江家!”
“等等,不可!”绯陶连忙拦住她。
“你现在回去,岂不是暴露了身份?这说不定是江念念和裴泓羽设下的陷阱!”
江娩脚步一顿,紧咬着嘴唇,绯陶说得不错,江念念今日刚挨了打,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凑巧了。
“所以你要冷静。”绯陶劝说道,“你现在不能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绯陶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可是,一想到母亲身中剧毒,生命垂危,她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疼痛。
“可母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了,若是她不在了……”
江娩的声音哽咽了,她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绯陶已然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绯陶心疼地看着她,轻声安慰道。
“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江娩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滑落。
“希望如此吧。”
江府上下乱成一团,丫鬟小厮们慌慌张张地来回奔走,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夫人!夫人您怎么样了!”老嬷嬷跌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痛苦呻吟的江老夫人,老泪纵横。
江老夫人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手臂上赫然可见两个血淋淋的牙印,毒性正在迅速蔓延。
“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啊!”老嬷嬷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没有人敢上前。
李卿卿闻讯赶来,故作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有毒蛇?”
“侧夫人,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奴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回来就看到老夫人……”老嬷嬷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去找!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担待不起!”李卿卿厉声呵斥道。
丫鬟小厮们吓得面面相觑,连忙四散开来,寻找大夫和解毒的草药。
江淮安闻讯赶来时,正看到大夫无力地摇头,叹息道:“夫人中毒太深,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什么?!”江淮安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妻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他喃喃自语,双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