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也不必太过忧心,父亲他只是悲伤过度才会如此。”江城一边说着,一边将刚熬好的药递到向柔手中,“倒是您,身体尚未痊愈,切莫太过劳累了。”
向柔接过药碗,苦涩地笑了笑。
这些年,江淮安宠妾灭妻,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
李卿卿的死,于自己而言,或许只是少了一个争吵的对象罢了,可对于江淮安而言,可是失去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妾。
若是今日躺在那里的人是她,恐怕江淮安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吧。
“城儿,你也不必安慰我了,我心中有数。”向柔轻叹一声,眼中满是落寞。
江城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
他何尝不知道母亲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
“母亲,您放心,妹妹虽然不在了,但孩儿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江城握住向柔的手,语气坚定。
向柔反握住江城的手,欣慰地点了点头。
……
江娩离开向柔的院子后,心中五味杂陈。
她多想冲进去与母亲相认,可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必须先查清楚当年真相,才能给母亲一个交代。
江娩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家酒馆门前。
看着那熟悉的招牌,江娩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小二,来壶酒!”江娩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闷声说道。
“好嘞!”小二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端来一壶酒和几碟小菜。
江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入胃里,仿佛一团火在燃烧。
江娩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喝得有些醉意了。
“小二,再来一壶!”江娩将空酒壶往桌上一放,大声喊道。
“姑娘,您已经喝了不少了,还是少喝点吧。”小二好心劝道。
“少废话,让你上酒就上酒!”江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江娩耳边响起。
“以前怎么没见你喝过酒?什么时候酒量变得这么好了?”
江娩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她身后,面容俊美,气质清冷,不是谢忱又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娩有些惊讶地看着谢忱。
“路过。”谢忱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在江娩对面坐了下来。
“你以前认识我吗?怎么知道我以前不会喝酒?”江娩借着酒劲,大胆地问道。
谢忱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江娩看着谢忱的动作,心中更加好奇了。
“你到底是谁?”江娩追问道。
谢忱放下酒杯,目光深邃地看着江娩,薄唇轻启:“你真的想知道?”
江娩点了点头。
谢忱刚想开口,却被江娩打断了。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江娩突然没了兴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谢忱看着江娩落寞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
“刚刚杀了人,心情不好?”谢忱问道。
江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酒。
谢忱见状,也不再多问,只是陪着江娩一起喝酒。
周围的人看到谢忱,都识趣地走开了。
他们都知道,这位爷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江娩喝了很多酒,最后醉倒在了桌上。
谢忱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江娩,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将江娩打横抱起,走出了酒馆。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江娩迷迷糊糊地挣扎着。
“别乱动。”谢忱低声呵斥道。
江娩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在谢忱怀里乱动。
“热……”江娩迷迷糊糊地说着,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
谢忱见状,连忙抓住江娩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别乱动,我带你回去。”谢忱说道。
谢忱快步走到马车前,将江娩抱上了马车,刚想说去公主府,但是看着江娩这个样子,他又不是很放心。
是了,将如此不设防的江娩交给任何人他都不会放心。
只有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每天睁开眼能够看见她,看着她笑,看着她闹,他才能够放心。
谢忱望着江娩,伸出手想去为她挽起额间的碎发,江娩却突然抓住谢忱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好热……”江娩呢喃着,脸颊在谢忱的手心轻轻摩擦着。
谢忱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他感觉到江娩柔软的肌肤贴着自己的手心,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谢忱想要抽回手,却被江娩紧紧抓住。
“别、别拿走……给我……”江娩迷迷糊糊地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谢忱看着江娩醉眼朦胧的样子,心中一动。
他不再挣扎,任由江娩抓着自己的手。
江娩感觉到谢忱没有再拒绝,心中一喜,更加肆无忌惮地将脸颊贴在谢忱的手心。
谢忱的手很大很温暖,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马车里,暧昧的气氛在蔓延……
但马车颠簸,江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难受地哼唧了一声,下意识地就往身边的人靠去。
谢忱正襟危坐着,却突然感觉一团温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他低头一看,只见江娩不知何时竟钻进了他的怀里,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像只寻到依靠的小猫,蹭来蹭去。
“还是好热……”江娩迷迷糊糊地呢喃着,脸颊在他胸前轻轻摩擦着,试图驱散身上的燥热。
谢忱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他感觉到江娩柔软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惊人的热度,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