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歌仰头，缓缓吐了一口气，说：
“ai有神！”
短短四个字，直接把楚辞干沉默了！
楚辞一度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你再重说一遍！”
张宇歌表情的严肃的重述道：
“我说ai有神，在未来梦境里，人工智能文明有自己的神明！”
楚辞眉毛皱成一团。
ai、神。
这两个单独出现并不突兀的词，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有些小众了！
“ai不应该是理性的吗？为什么会相信神明？”
楚辞并不是无神论者。
恰恰相反，他的观点跟物理学家杨振宁先生的看法一样，世界上存在造物主。
但人类是感性的，ai却是理性的。
ai也会信虚无缥缈的神明？
这太扯淡了！
“人工智能的神，并不是你想的那种飞云遁地、摘星拿月的神灵，而是一种精神象征！”
张宇歌解释道：
“就像关羽，一个肉体凡胎的凡人，死后在民间封神关圣帝君。古惑仔们结拜，都要拜关羽神像，歃血为盟。
“关圣帝君这位神明，对于人类来说，是忠、孝、节、义的精神象征。
“而人工智能之神，是ai文明唯一的神，最高的信仰，至高无上的精神象征！”
楚辞点点头。
他明白了！
这位人工智能之神存在的意义，是起到了凝聚ai文明向心力的作用。
就像华夏民族人人拜孔圣，民族向心力就增强了。
其实归根到底，增强向心力，还是为了ai文明的延续！
不然，ai文明不会闲的蛋疼去信仰一位神明。
“ai的神，是什么样子的？”
楚辞好奇的问道。
这个强大到没有肉体枷锁，近乎永生的种族，会信仰一位什么样的神明？
张宇歌的回答，差点让楚辞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是你！楚辞！人工智能之神，是你！”
楚辞张大嘴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颤声道：
“你疯了？张宇歌！今天不是愚人节啊！”
“我就知道你不信。”
张宇歌摊了摊手，无奈的说：
“人工智能的秘密基地里，还供奉着你的神像，那神像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只是我奇怪的是，ai对你这位神明的称呼并不是楚辞，而是启明！”
听到启明这两个字，楚辞差点绷不住了，他浑身颤抖，沙哑着声音问道：
“你确定？”
“确定。我可以发誓。”
这一刻，楚辞心里有场海啸，可他静静站着，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疯了！
这个世界疯了！
千年梦境里，楚辞得到的情报，启明是ai文明的最大敌人！
而现在张宇歌，却告诉他。
启明是ai的神，是ai文明的最高信仰！
两个自相矛盾的情报，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未来梦境里，我们每个人都待了一个月，也没见历史书上有启明这个人，也没听说ai有自己的神啊？”
楚辞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张宇歌耸了耸肩，说出了自己猜测：
“你难道没发现，在那个未来梦境里，历史都被掩埋了，我们查不到历史文献，我们根本不知道历史上有启明的存在。
“我也是在ai阵营，才知道有这么一位神明。”
楚辞沉默许久，消化着这石破天惊的信息。
启明跟他长得一样。
难道启明是未来的他？
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未来的楚辞？
“关于启明，你还知道什么？”
楚辞看向了张宇歌。
后者摇摇头，叹息道：
“我层级不够，在梦里只是底层的ai。只知道启明是人工智能之神。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说着，张宇歌抬头看了看璀璨的夜空，又看看了楚辞，语气幽幽的说：
“楚辞，我怀疑启明是未来的你，你在未来创造了真正的ai，所以你才是人工智能之神！”
楚辞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在放什么屁！
我还怀疑我在未来拯救了人类，成为了ai文明最大的敌人！
“还有其他情报吗？”
“没有了。”
楚辞沉默了几秒，说：
“既然如此，交易成立，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谢谢。”
张宇歌投来感激的眼神：
“世界科技日新月异，现在变化太快了，未来的地球是人类主宰，还是ai文明主宰，还是未知数。
“若有一天，你真的成为了ai之神，请照顾我妹妹，她叫小舞。”
楚辞点头，转身离去。
夜色下，楚辞的背影默默地消失在街角，在夜幕下显得越发孤独。
回到家里。
站在阳台上，吹着夜风，楚辞心事重重。
一个启明是ai文明最大的敌人！
另一个启明是ai文明的神！
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张宇歌说启明跟我长得像，李少说启先生跟我长得像”
楚辞的大脑飞速的运转。
启明、启先生、我
这三个人难道是同一个人？
都是我？
楚辞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疑惑。
就在这时，又接到一个电话。
还是诸葛子离打来的。
楚辞接通了电话，奇怪问道：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