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是谁…
早年间,自己在魔域中偶遇一头拥有玄武血脉的老龟,只是那老龟寿数早就尽了,肉身也早已枯朽,只留下一个龟壳儿。
龟壳儿内,还有一些小龟壳儿,那可是卜算,推演之圣物!但想要拿到那些小龟壳儿便只能钻进大龟壳儿中去取,再从大龟壳儿中钻出来…
那是近千年前的事儿了,自己的糗事怎会被此人得知?而且勾勒的这般复原,就像是他亲眼见过一般!
“混账!!”
“啪!”玉简被捏成齑粉,离孤胸膛不住起伏着,美艳成熟的脸上也满是羞怒。
“怎么了师尊?”苏祈缘美目中满是好奇,抬头看着师尊的脸,好家伙…师尊可是许久不曾动这么大的肝火了…
“无事。”
离孤冷着脸,将那破碎成齑粉的玉简上残余的气息收拢,那正是余牧的气息。
“此人定有再入魔域之时,届时…为师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元婴后期的小修,敢这般无礼!离孤已经发誓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大乘修士的手段!
还在那片沼泽地隐匿着自身气息的余牧摸了摸鼻尖儿,总感觉鼻尖儿痒痒的,估计是魔尊那老家伙看见自己的玉简了吧。
想着,余牧嘴角勾勒起的笑容更加愉悦。
无他,就是单纯的想气气魔尊,毕竟上一世她可没少让自己吃苦头,不就是祸祸了几次离极宫吗,何至于吊起自己打?
即便这事儿现在还没发生。
余牧丝毫没意识到,他所谓的祸祸……是他自己要学炼丹,丹炉爆炸,炸塌了大半离极宫。
是他要钻研阵法,便以离极宫的大阵为参考物,以致于数代魔尊倾力维护的大阵溃散…
等等等等!虽说最后离极宫是余牧重建的,大阵也被他重新复原了出来,但那顿打,余牧记了两辈子。
如今数月过去,邪片沼泽地中剩下的只有纯粹的瘴气,简直能毒死个人!
其余的所有魔气尽数被魔茧吸收,魔茧散发着漆黑中带着些许猩红的魔光,那心跳声不在剧烈,却极为平稳。
心魔凝聚魔躯所需的时日,比余牧料想的长了一些,按他的料想,心魔早在数日前就该出世的。
可如今这魔茧明明没了动静,心魔却依旧不曾破茧而出,难不成是死里边儿了?
自从几天以前,除了天道之灵留下桎梏心魔的手段外,他和心魔之间的联系已经完全被断掉了。
正想着,就见魔茧倒在沼泽地上,犹如一条黑色的大蛆似的阴暗爬行,十分扭曲!茧中还有呜呜呜的声音…
余牧登时祭出掩息玉,一定范围内的气息尽数被掩藏!真正的隔绝天地一般的掩藏!然后…就听有愤怒的声音自魔茧中传出…
“余牧!你他妈倒是来帮我一把!这玩意儿我自己从里边扯不开!快憋死老子了!!”
余牧:“?????”
他上前,轻而易举的扯开魔茧,但见一股恐怖的魔意惊天而起!若非有掩息玉在,还不一定引来多大的祸端!
还有一个裸男飞快的从魔茧中钻出,阴暗扭曲的爬行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瘴气…
可能是吸了瘴气感觉头晕吧…又连忙爬到余牧身边儿,毕竟余牧撑着灵力护罩,一丈之内瘴气不侵。
余牧:“????”
这是魔?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吗?他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整个人都没甚太大差别,尤其是气息方面也极为相似。
唯有那头长发,墨色之中带着些许猩红之意。
还有!他,肉身之力倒是强横,完全能同自己媲美,只是…他居然没有半分修为?!
“呼…呼…憋死老子了…”
心魔凑在余牧跟前儿大口喘气,又抬头,看着余牧,满目幽怨:“我叫你,你听不见?”
“你叫什么了?”
“叫你把茧撕开啊!你没听见??”
“真没听见,可能是那东西附着了大量的魔气和瘴气,隔音了吧。”余牧轻笑着为心魔披了一件袍子。
“你的修为呢?”
“新凝聚的魔躯,哪儿来的修为。”心魔一边穿着袍子,一边开口道:“真是怪了,本帝如此强悍的肉身,居然撕不开那个茧,还是结实的。”
说着,心魔把残茧收起来,总感觉此物以后有用。
“对了,我在你识海空间中凝了七枚魔晶,其中有我们之前的修为,你还得取出来给我,这样不出数日,我的修为就能追上你了。”
“予你便是。”余牧取出魔晶,看着这和自己长得一般无二的心魔,心中总感觉有些别扭。
“你有名字吗?”
“嗯…余墨。”
“好名字,你能不能换一个样子,这般太过招摇。”
“好说,变换模样改变气息,可是魔族的长处。”余墨说着,周身魔气氤氲,本该狂乱的魔意似乎化为了清风。
样貌也是便了不少,只同余牧两分相似,就这般模样…谁人识得他是一个魔?
“你就不能变得彻底一些?”余牧无语。
“不能,这本来就是我的脸。”心魔张扬笑着摸了一把脸颊:“本…嗯,余牧,接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
“你先炼化魔晶,将修为恢复,我们便回云河门中,师尊需要照顾。”余牧想了想,余墨…还是带在身边要好一些。
毕竟他是魔,思想方面和自己相近,可万一出了事情…就是在天道之灵面前,自己打自己的脸!
“对,云河门不是一个好去处,师尊也确实需要照顾。”余墨慎重点头,便重新盘坐在余牧的灵力护罩之中,开始炼化吸收他之前留下的魔晶的力量。
这些魔晶本来就是他同源而生,足够他恢复到元婴中期,乃至于后期的修为,也不存在排斥那一说。
就这样,几日后…深夜,两个修长的身影狗狗祟祟的钻进邪滩,又狗狗祟祟的顺着邪滩之底的通道爬了出去。
东海边缘,余牧分给心魔一个储物戒指,其中有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