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魔修赤着上身,下身则是简单用兽皮遮挡,一个个儿的看上去都是乌漆麻黑的,倒是油亮的肌肉颇为发达。
此时他们见那化神初期的领头者一个照面直接被瞬杀,鲜血的味道刺激着他们那脆弱的灵魂,居然是纷纷跪地拜服。
苏祈缘嘴角抽了抽。
真就应了余牧那句话,阵是好阵,其中庇护的倒是些不成气候的家伙!按理说其中最起码应该有个化神后期的存在啊?
然而就不!这万于黑魔修,最强者也不过化神初期,就是直接被余牧给捅死的那个…
那些黑魔修跪地三叩之后,其领地深处一处简陋的祠堂中,有一漆黑魔像轰然碎裂。
一股魔气溢散而出,直接被余牧抓在手中。
而后,余牧回头笑道:“安排他们去挖矿吧,这等魔修…比之那些邪修尚且不如,万万不可编入军中。”
“这我还哪儿敢让他们充当先锋?”苏祈缘则是无奈一笑,只拿出传音玉简交代了一番之后,便对余牧巧笑嫣然。
“下一处?此间自会有人来收拾。”
“走吧,下一处。”
“对了,你是怎么能这般轻易的破开天然大阵的?我可是废了很大的功夫都未攻破一处。”
“我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天然阵一般皆以地气为根本,只要断其地气,地脉自然就会收回力量,自然之力一撤,天然阵便就破了。”余牧耐心的解释着。
苏祈缘则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而接下来,另外四处拥有天然大阵的领地被余牧一日之内接连破除,甚至都没消耗多少灵力的那种。
余牧一共收取了五道各不相同的魔气,而苏祈缘…则是收获了六万多挖矿,采邪灵晶,摘棉…嗯,的非常得力的小助手…
后续这些黑魔修都需要苏祈缘调动安排。毕竟六万修士不是一个小数目,余牧则是功成身退重新回到了七杀殿。
那殿门口,余牧落下遁光,俊美的脸上满是愉悦之色。
忽然,其脚步一顿,脸上的俊美登时化为满满的懊恼。
“嗯…我帮了这么大的忙,她为何不抱我一下权做鼓励呢…”
“我倒是应该主动的…”
“余牧啊余牧!你可真是…唉!上辈子你就没拉下脸皮,这辈子还装什么呢?!哪怕拉拉手也好啊!以后她可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了…”
识海深处的天道之灵:“………”
见余牧好像想回头再去找苏祈缘,天道之灵无奈道:“帝君,我们先将儿女情长放放可否?”
“放不了一点!”
余牧一脸坚定的就要回头,完全就是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
“混沌气我给您调来了,这是我最后的命根子咯,您看…”天道之灵一脸苦涩。
失去了所有天道权限的它,混沌气用一些就少一些!若非余牧的情况实在是严重,它真不愿意拿出来。
一听这话,余牧愣了一下:“其实先放一放也不是不行。”
…………
不仅天道之灵清楚他的情况,余牧自己更知道自己的情况。
这次苏醒之后,伤势倒是痊愈了,但灵魂和肉身之间的平衡…十分脆弱。
若是再不稳固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再次失衡!以自己灵魂的层次,想找到合适的肉身…几乎是不可能的,哪怕如墨那般自己去凝,也凝不出来。
所以这才是当务之急的问题。
没有打扰其他人,余牧钻进了一间被宵家兄弟收拾出来的空屋子,一屁股坐下,便道:“对了,我做什么你都能看得到?”
“帝君,我在你的识海中,我当然看得到。”天道之灵出现在余牧面前。
它…不,应该是他。
他此时身着淡金色道袍,容貌七分相似余牧,身上那种晦涩之感已经没有了,如今的他,倒真的像是一个真正的生灵。
“不过帝君若是不愿让我看,我也可以不看,我并不能完全共情真正的生灵的思想。”
他老实开口。
比如…他无法共情心魔和余牧为何就能相安无事,明明他们应该是对头,如今却有那么种情比金坚之感。
他无法共情余牧和云不弃。
也无法共情明明陆星河,苏祈缘这种算是最强大的助力,但余牧却并没有去“收服”的念头,这…应该就是人们说的以心换心?
他同样也无法共情余牧和叶天,不是有种感情叫恨吗?为何这二人,明明极想将对方置于死地,但彼此之间却又感受不到半分这种名为“恨”的感情?
“待你何时成了真正的生灵,你便懂了。”余牧打了个哈哈:“混沌气呢?”
“帝君,量力而行!嗯…或者说,给我留一些。”天道之灵挠了挠头。
下一瞬间,只见一道金绿之芒划过!眼前的天道之灵好似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天道树!枝桠抖动,浩如烟海一般的混沌起朝余牧涌来!
而余牧则是目光一亮,盘膝而坐,双手掐诀置于膝处,一时间,也不管天道之灵肉不肉痛吧,海量混沌气便涌入了余牧体内。
一时间,灵魂,肉身之间真正的平衡再次被找到,而且这些混沌气还在不停的巩固着这种平衡!
灵魂和肉身只见那根脆弱的纽带终于开始变得坚固了起来,苏醒之后时不时还存在着的浑身轻飘飘的感觉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踏实!
“可以了帝君,如此以来,有天道树镇压,帝君的神魂不会再次遭受重创。
而神魂不会遭受重创,这种平衡便不会被打破!待帝君重回巅峰,肉身的层次和灵魂层次彻底持平之后,便再也不会出现失衡的情况。”
天道之灵化为的天道树满意点头。
解决了余牧的一桩隐患,他这些力气就不算白费,而且…积累下来的混沌气也就消耗了一半儿而已。
剩下的一半儿还能…
嗯…
嗯?!
“帝君住手啊!帝君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