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化形了?妈的有鼻子有眼,长的和个人似的。”墨一脸嘲讽的看着李道极。
墨一看李道极,就一眼!啧啧啧,狗灵哔点儿修为都没有?那还怕这哔干啥?
“人模狗样的,你还闭关起来了?你有修为吗你。”墨依旧嘴贱,并且叉着腰,诠释了什么叫嘴脸……
这也怪不得墨,余牧性子中隐藏极深的睚眦必报,小心眼儿,得理不饶人等等等等…
这些,在墨这头心魔的身上被无限放大!
李道极可是一直不赞同让墨成为一个真正的生灵,他忌惮墨!墨也因此而十分看不惯这个天道之灵,一直耿耿于怀着。
而李道极也只是斜眼看了墨一下,啥也不说,直接就和墨擦肩而过。
当时墨就火儿了啊!他抬手就要去抓李道极的肩膀,魔瞳中凶光大盛:“你什么意思?”
却不料其手直接从李道极身上穿了过去,墨看了看自己的手,五指微微屈了屈就闻李道极轻声开口:“你看本灵愿意搭理你吗?”
墨:“!!!!!”
墨直接就破防了,但他又拿李道极没有丁点儿办法,也只能看着李道极朝余牧所在的屋子溜达去。
也不敲门,直接就推门而入。
此时余牧躺在床榻上和苏祈缘商量着魔域之后的整合问题,修为高的强者修士如何拿捏,修为低的底层魔修又如何安排,包括成军之后如何整军之类的。
就见一身着道袍,李道极本来拿了余牧不少衣服,也不知道他这道袍是哪儿来的。
“我看你这些人,倒是无整军之才,你虽尚可却也不能终日于军中度日,这倒是个……”
苏祈缘正说着,便见李道极推门而入,这家伙大大咧咧走过来,对着余牧和苏祈缘行了一个道家礼。
“你们说,我听着便是。”
“哦?余牧你身边倒是能人辈出,这位道友又是何人?”
苏祈缘本能感觉李道极此人不凡,又说不出不凡在哪儿,主要还是其相貌平平又察觉不到任何修为气息。
不等余牧答话,李道极便先开口道:“在下李道极,为此间幕僚。”
“别管他。”余牧翻了一个白眼儿,忽然眸光一亮:“若论整军,他倒是可以。”
“他可以吗?”苏祈缘怀疑的看了一眼李道极。
“谁不行他都不能不行。”余牧深深看了一眼李道极,李道极本人也有些懵啊!
怎的,我就过来看看帝君,就给我安排工作了?我本来只是想过来和帝君借一些神魂力量啊?
“嗯,用人不疑,再说这都是你的至交好友。”苏祈缘微微点头,又一根一根屈着纤细的指头盘算着。
“你和心魔可以轮换着来,坐镇大局或随军冲杀,那剑修也可以随你一起。”
“你师尊坐镇后方绰绰有余,宵家兄弟倒也是可用之才。”
“这位李道友整军,你这些至交好友确实是人才辈出,有他们在倒是我魔域之福了。”
余牧不着痕迹的翻了一个白眼儿:“那你魔域之人做甚?”
“我主内政,你不是说不会再让我拼杀了吗?”苏祈缘眨巴眨巴眼睛:“温如玉听不听你的要看你的本事,师尊总得压轴吧。”
余牧:“好像也是。”
“嗯,明了这些便也够了,后续你放心,我帮你。”苏祈缘轻轻点了一下余牧的脑门儿,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便消失了身形。
怕是魔尊也想不到,她那寄予厚望的弟子不仅没给余牧造成什么麻烦,反而直接就给叛变了。
而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温如玉先后来余牧这儿挨了两回打,后来倒是老实了一个月。
这日,墨说要去修炼一日,余牧倒也闲得无聊。
于后院独酌之际便想着温如玉不来,他便去寻温如玉呗。
这念头刚起,便察身前空间一阵波动,温如玉那修长的身形现身于余牧对面。
“来了?”
“你倒是雅兴,独酌于此。”温如玉将手中玉扇放在石桌上,也不客气,抓起酒壶便给自己倒了一杯。
要说余牧打了他六回,他本该记恨,但心里却是半点都记恨不起来,而这次也是他挣扎许久,这才拉下脸皮再来寻的余牧。
“我和你比斗最后一次。”
他放下酒杯,眸中没有泪水,反而是一如既往的执拗。
“比什么。”
余牧身子微微坐直,和曾经一般无二,他给予所有的对手,足够的尊重。
温如玉没有丝毫犹豫,眸中更是带着坚定:“比推演,以命格推演未来,不说三年,只推演一年后,这魔域的模样。
谁能看的更远,便算谁胜,你意下如何?”
“可。”余牧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了解温如玉,所以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去推演的必要,他只需要静静等待温如玉的推演便好。
一个化神修士的命格如果足够硬,且其命格在一年内没有太大的波动,他便可以以命格为基推演出大致一年后的境况。
而温如玉说是同余牧比斗,实际上是他自己想要推演,他身为魔尊的义子也想看看魔域之后的模样。
就到了这时,输赢其实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见温如玉毫不犹豫的闭目,周身玄妙且晦涩的气息腾升而起,余牧也不过是展开美人扇,为其轻轻的扇着风。
就和一个照顾生病儿子的老父亲似的,就差眼里流露出慈爱之色了…
温如玉的命格无疑是非常之硬的,毕竟前世,他也被圣尊叶天当成了劲敌!他陷入空间乱流中回不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叶天那王八蛋高兴成什么样了呢。
而如今,随着推演的深入,温如玉脸色也是愈发苍白,这种推演并无卜算之物的辅助,就是单靠命硬啊!
他消耗的是心力,极致的心力,甚至…极损自己的本源。
这种法子,哪怕是余牧和墨这种存在也绝对不会轻易去动用的,这回…温如玉是真的下本儿了。
足足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