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公子小姐正悠哉的饮着红酒,一听这话纷纷一顿。
鹭秋行扶着额,咬着后槽牙懊悔到,自己竟然被美色误了心神,脑子只觉得熟悉但竟没想到是这等“熟悉”。
显然此时气氛很低沉。
他们不至于没有眼力去招惹云霄瑞身边的任何红人,还是个可能是个gay的红人保镖……
鹭秋行闷沉饮了口酒,眉间皱着,无奈道:“还得亏没上,不然估摸合作就得谈不成了。”
众人也是一声压过一声愁怨。反倒那位分析云启的小少爷倒还是一脸沉思,直至被自家兄长一拍肩给唤醒才反应过神来。
临走时,反复侧目瞧了又瞧。
他脑海中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人身形骨相都和那位云总格外的相似,是巧合吗?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一声叹息淹没在这雍容华贵的酒宴上。一杯难抵下一杯,脸颊虽泛着微红面上却不显丝毫醉意的云霄瑞,扬着那张已经麻木了的笑脸,与合伙人畅聊不绝。
“你在侥幸什么呢?……”
耳机中传来并不真切的话语声。
“他不会给你思考的时间……”
云启皱紧眉头,耳麦中不再是云霄瑞的交谈声,而是被处理过的机械男音。
且明显是一段录音,问此人身份实在是太过愚昧,云启只能不断调试耳麦,试图阻断这一陌生数据音频的侵入,哪怕知道这是无用之举。
“相信我……项渝中区,那有人在等你……滋滋滋………………”
随后是一阵刺耳的忙音,云启赶忙摘下耳麦,整张脸都在轻微幅度的颤动。
“怎么了?”
同行的保镖见云启这的异样,赶忙上前询问,自然得到的是拒绝的词句。
也没再追究什么,继续回到岗位坚守。
云启这倒是不太妙,脑海中一直显现出后面那段不规则的忙音,和一个地点。
项渝中区,据他所知,那是个中游区域的贫困区,虽也是个毒窝。却是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干那等事,被抓的概率大,但来钱更快。
送死的人自然就多了,而这段不明缘由的音频……究竟是想将他引入那等地方解决了还是真如“他”所说,相信“他”?
是啊,平静的生活怎么这么快就要被打灭了?
重新带上,对面变回平静,逐渐切入云霄瑞的声音,在低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云启深呼一口气,垂眸道:“没事,耳麦刚刚被撞掉了。”
项渝中区,项渝中区……原本是个落后的村子,以前曾是罂粟的种植场,一个彻彻底底的毒窝。
不过这些信息早已被封闭,何况在那个落后的时代,封闭这些东西轻轻松松,更何况口耳相传,更是不靠谱。
要不是权限较高,这些东西,可还真毫无头绪。
云启不断滚动着电脑屏幕,聚精会神,丝毫未注意刚洗完澡的云霄瑞正擦着身子,一步步朝沙发这的云启走来。
从后面弯下腰,与云启视线相平行。
“项渝……?查这个干什么?”
云启闻言偏侧过头去:“你知道吗?”
云霄瑞手搭在云启的肩一侧,思索道:“听过,崔家初创企业,但那时候的市场局面不太好看,自然就毁了,没想到中途有人再次重建,就成了个真正的非法之地。”
“崔家……”
那个崔冬儒,也是崔家子孙之一,想必这个项渝项目是他们处于明处的毕生污点。
“喝个醒酒汤吧,我去给你盛。”
也没合上笔记本,正欲起身,被云霄瑞一只手给止住了动作。
鼻梁上压着的眼镜被勾走,静放在他手中。
“又没近视,和我一样爱戴眼镜。”
云启弯下腰,在云霄瑞嘴角边轻轻印下一吻:“自然,毕竟我就是你。”
·
项渝中区。
时间,凌晨三点零五分。
刹车声音在这片寂静地带格外引人耳目。
司机行色匆匆,收了钱丝毫不带犹豫发动汽车,尾气消失在拐角处。
这是辆黑车,价钱昂贵,给的足,什么地方都能带到,可偏偏这一地带却是例外。
要不是价钱加到近千元,才肯有贪财之人冒着被砸车的风险来这。
云启站在高楼之下,脸色意味不明,转角往深处的巷子内隐秘而去。
毕竟是在国家眼皮子底下,不像下流区域一样,黑馆都会开的那么引人注目。
该隐藏的还是得做下表面功夫。
这次,云启并未带上那张假皮,以云霄瑞,也是自己的脸,去找这群老鼠们。
黑色背包单挂在肩上,看外型里面似乎堆叠不少重物,沉甸甸的挂在背后,无形之中又为他增加了阴沉。
在这昏沉的午夜,正是万物闭眼的时刻,也是棍棒交叠、血洒当场的最佳时间。
惨叫声不绝于耳。
对云启这个外人的到来而停止下来。
初来之时,云启靠着在黑馆混迹半年的经验,迅速找出有几方斗殴,以及哪方有必胜的局势。
以一个过路人的姿态,表情震惊见到这场群殴,再反应迅速掏出背包里的棒球棍混进这场群殴之中。
棒球棍每次闷击敲打过去,无不带起阵阵惨叫,血液横洒当场,狠厉程度不亚于带头的几位。
惊讶,却不敢松懈半分,害怕分分钟,自己的小命亡于这棒球棍下。
“疯子——”
某老大猛的将敌对马仔头部按压在水泥地上狠劲摩擦,血染上他的手心,直至那马仔没了颤动的力,才迅速松手对付下一个。
猛的抬眼就看见混战进来的云启,比他这头人称“豹子”的人还要猛,那棒球棍与头骨相撞发出的沉闷声下意识让他觉得这玩意会打他头上,莫名使他头部隐隐作痛。
吐了口血沫,哑声狠狠骂道。
云启本人倒是一身从容,但面上的表情还是得做做,面部撕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