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啊!崔先生吗,好久不见了,又是来看云总的吗。”
前台护士刚想拦人,可抬眼就见崔刑在那,笑的如沐春风。
从护士对云霄瑞与崔刑的态度中明显就能感受到,崔刑看望云戚笙的次数比他亲儿子还要多。
“嗯,来了,我填个表吧。”
护士满脸笑意,对眼前这位虽上了年纪但依旧不失风采的男人好感上佳。抽出了一张填写表递过去。
崔刑刚还笑着接过表和笔,在看到前面几行中其中一个名字,动笔的手不适宜的顿住了。
那一行中,只有孤零零的两个字,没有任何可联系的方式。
“云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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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云霄瑞很轻松的就从他父亲的老宅中找到了个u盘。
可笑的是就藏在父子合照的相框后。
“走了云启,回家好好睡一觉。”
一直杵在那的云启,思绪始终被魏四的死左右,这个夜也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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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窗外的海面平缓而过,湛蓝的颜色浸染着天际。
这边是偏郊外的海景别墅,是闲情雅致的最佳居所。
近几日格外的繁忙,云霄瑞并没有睡个好觉。
半夜三更小眯了会,却熬不住,不小心眯上了几个小时就醒了,算算现在也才六点左右。
醒时是在床上,云霄瑞明明记得自己意识昏迷的前一刻是趴在办公桌前。
显然是云启给他抱过来的,床头还放着杯温热的咖啡。
不耐烦的捋了把头发,起身打理好偏乱的衣衫,去洗漱好才磨叽着把那杯咖啡喝了。
刚出房门就见云启笔直的杵在那,跟个木桩子似的。
“走了,狗崽子。”
云启沉默寡言,垂着脑袋,卑躬屈膝的模样。
到了客厅,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云霄瑞坐下刚吃了几口便又开始操作电脑内的数据。
目前的情况,是云霄瑞成功取得父亲信任,也获得了父亲手中大半的股份。
现在就是将现旗下公司与云戚笙的公司共同交接打理,处于白热化阶段。
云霄瑞对此极为重视,几乎没人可以打搅他。
别墅门铃声响起,云霄瑞抬眼示意云启去开门。
来的无非都是父亲公司的那些财政啥的,也不知是真的无聊还是什么,天天跑来这找麻烦。
过了一两分钟,云启似与那人在交谈,好半晌才走了进来。
云霄瑞并没有在意是哪位老头子,自顾自的查看电脑中的文件。
“霄瑞啊,怎的见到叔叔也不招待下。”
云霄瑞一听这称呼,这才抬眼与来者对视。
崔刑,有个一两年没见着了。
“崔叔来这偏远小地做甚,恕我没有东西可以招待您。”
明显是要闭门谢客的意思,甚至带有厌烦。
毕竟那时的云霄瑞极度敬畏他的父亲。而前一两年,父亲事业刚有下滑趋势,面前这男人果断就选择了终止合作。
还妄父亲心慈,并没有与崔刑过多计较。
可云霄瑞就不会如此。
他很是排斥这种忘义利己之人,所以很果断的就把崔刑拉入自己的黑名单中。
要不是崔刑比他年长,否则云霄瑞甚至让他连自己的冷眼的见不到。
“云启,送客。”
云启刚要上去,就被崔刑的下句整的一愣。
“云启,挺好的一个名字,你父亲知道你的胆大妄为吗?”
说到云启身上,云霄瑞这才双手撑桌起身,笑着与崔刑对视,冷冷道:“崔叔叔,先不说您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从而使得您认为能管得了我,就问您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一条狗。”
“也是,打狗毕竟还是要看主人的。”
崔刑倒是一笑,并没有在意云霄瑞很冲的语气,自顾自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
“不过霄瑞啊,崔叔叔我不是来找你父亲的麻烦。”
我是来解释的,当年终止合作,并非是一时之快,也不是什么“大义灭亲”,这样说可能有些夸张,可事实如此。”
云霄瑞对崔刑的解释并没有什么感触,甚至不耐烦:“我叫您崔叔叔是我对您的敬重,请您不要得寸进尺。”
崔刑只是笑笑,多年来掌控职场的本事到了现在依旧没有褪去半分,稳如老狗。
“纵使解释,那您应该是跟住在医院内的父亲解释,而不是来找他的儿子,我。”
况且,也过去一两年了,现在才来,我没把您轰出去就不错了。”
崔刑喝了口阿姨递来的茶水,云启则默默的来到云霄瑞一旁。
“别急霄瑞,我来自是会带着足以令你信服的解释,而这些年内,我也是为了处理我的过错,所以才没来得及道歉。”
而据我所猜测,云鬼头已经把他对公司的掌控权全权交由于你了吧,找他自然还不如来找你。”
在外界,云戚笙确实还没散播云霄瑞已经继承公司,云戚笙选择隐退的消息。
这件事也只有公司内的高层知道,而崔刑早已不是合作伙伴,更不可能知晓。
现在唯一可能透漏出风声的,只有父亲那。
而父亲显然不是泛泛之辈,怎可能将如此会损害利益的消息告诉外人。
除非……
“哈哈,我想你也应该能猜到了,我与你父亲一直在合作。而现在,他将股份公司交由于你,我自然是与你合作,而为了我们以后的合作顺利,我自是必须得来和你解释当年向外界透露虚假消息的原因。”
云霄瑞听到此处,才耐着性子坐下,将笔记本合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也许你现在已经察觉到公司有条账目,是来自外城与其合作所得来的盈利,而你现在正在调查。”
云霄瑞挑眉,显然对崔刑的猜测感到些许震惊。
“要是你父亲告诉过你,你也不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