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顾得确认水琉璃是否来过,竟然忘了这件事十分隐秘,除了她之外没有第二人知晓!
水玲珑想通此节,眼里闪过一抹懊恼。
“表嫂说笑了,是刚刚有人说您身边的侍画回府,我想着肯定是你这里的病情有了变化。
加上府上又没传出什么坏的消息,那肯定就是表嫂的病情好转,所以我才带着燕窝过来看望表嫂的。”
“哦,那你这燕窝来的可真及时,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姑娘你有先见之能,早早的就预知到我会醒呢。”
水玲珑被她说的一口气梗在喉咙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难看。
“既然表嫂已经大好了,想来金陵城内的各大世家一定都很高兴,她们可等着表嫂痊愈好宴请表嫂呢。
我听二婶说,这几日宁远侯府,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还有吏部尚书府和户部尚书府的夫人都特意给表嫂下了帖子。
只可惜表嫂卧病在床,稍后我就去告诉二婶,说是表嫂已经痊愈,那些帖子也都可以回复了。”
唐瑾闻言面色一冷,这件事她不知道。
水玲珑见她脸上那一副闲适的面孔终于变色,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饱满的胸部又挺了几分。
“如此,玲珑就不打扰表嫂休息了。”说着,转身便离开了兰苑,回去的路上,水玲珑十分恼火。
现在因为有了水琉璃的插手,她反倒不知该如何对这个商户女了。
原本是想通过楚毅轩的手来达到目的,可是却被水琉璃那个贱人说成是整日与男人厮混。
那她就什么都不做,看看家族那边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希望水琉璃那个贱人,回去后不要跟家族乱说。
也不知道楚毅轩那边怎么样了,想到楚毅轩,水玲珑突然想到了楚毅轩早上在床上配合她说的那些话。
脸上也溢出了一丝罕见的柔情,经过早上水琉璃的那一番侮辱与训斥后,水玲珑倒是对楚毅轩多了几分真意。
而她此刻念着的人,正跪在御书房里,接受着大庆帝的斥责。
“楚卿,朕把这宫闱内院,还有大庆皇城都交给楚卿拱卫,你就是这么替朕看顾的?
竟敢让那等阴损歹毒的玩意,进了朕的内宫,你该当何罪?!朕看你这个大统领近日有些飘了。
滚出去,朕给你十日之期,十日内你必须给朕查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楚毅轩冷汗涔涔,躬身领命后,退出了御书房。
出来之后,他紧攥双拳,眼里划过一丝寒意,他要去上国,他不要再当皇家的奴才!
想罢,抬步就往前走再也没像以往那般回头看御书房一眼。
而同样待在御书房里的大理寺卿还有刑部尚书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都从刚刚大庆帝的态度里看出了一丝微妙之处。
也许,这个曾经的定远将军,现如今的禁军统领,似乎也没那么受陛下看重。
否则为何把宫内司的过失,硬按在了他的身上?!
俩人都是朝中的老臣,惯会揣摩上意,而俩人之间的眉眼官司,自然也没逃过大庆帝的双眼。
“你二人也退下吧。”
俩人齐齐躬身应是,“臣等告退。”
等人都离开后,大庆帝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鸷。
“你确定大统领的夫人,还有他的祖母,都与淑妃的症状相同?!”
御书房内,不见人影只闻其声,“是,臣确定。”
大庆帝其实也只是问一下,他心中早就信了自己的身边影卫的话。
他沉着脸对暗中的影卫说,“那大长公主府接连两次发生的事,你又如何看?难道真是那个往生门干的?”
御书房内,暂时陷入了寂静,不过大庆帝并没有催促,而是耐心的等了片刻。
“往生门十分神秘,臣也不敢妄下定论,但江湖上曾有人传言,说往生门的背后是青云商会。
臣觉得定是大长公主府做了什么,才招来了往生门的报复,如果陛下想要知道具体缘由,不妨暂赦大长公主闭门思过的罪责。”
“你的意思是?”
“臣的意思是,大长公主向来心高气傲。为人又极为自负,陛下大可作壁上观,看大长公主解除禁令后会向什么人下手。
到时候,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也说不定。”
大庆帝闻言,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随后他再问,“诚王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
这次的回答十分干脆,没有一丝的拖沓。
“哼,大长公主可是这个世上他唯一的血亲,朕如此罚大长公主,他竟巍然不动,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陛下英明。”
至此,御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就在宫里发生了淑妃中毒昏迷不醒,淑椛宫掌事姑姑暴毙一事后,大庆帝突然下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长公主连逢歹人算计,致使皇室蒙羞,经查,大长公主德行昭著,并无不妥之处。
特解除禁足,并嘉奖大长公主上国敛息香一件,东珠十斛,上国流光锦十匹,钦此!”
“德昭接旨,谢主隆恩!”
大长公主双手接过圣旨,宣旨的戴公公连忙上前躬身搀扶起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受委屈了,这次陛下特意赐下上国之物,这些啊,就连荣贵妃和皇后娘娘宫里都没您这多呢!”
“多谢戴公公美言,还请戴公公代本宫转告皇兄,明日德昭便进宫亲自向皇兄谢恩。”
大长公主笑得一脸恬淡,那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完全没有那一日晚上的狠戾与狰狞。
“哎哟哟,大长公主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些都是杂家的分内事,可当不得您的谢!”
大长公主回头对身旁的侍女一招手,那侍女眸光微闪,连忙上前递出三张银票给戴公公。
戴公公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看着大长公主,“大长公主真是折煞老奴了,这怎么使得?!”
“你是皇兄身边的御前内侍,平日里伺候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