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眨眼间,人头飞起,只听见一道道噗噗噗声响,全程不到半刻钟,近百黑衣人全都死在了黑暗当中。
玄夜和青鸟全程都没有参与,而是一脸默然的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惊惧的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呼吸。
“主上的心情很糟糕?”否则为啥一反往日只杀一两个的习惯,今天全都给杀了?
青鸟点头,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唉。这些人也真是,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干嘛总是前来试探,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摄政王就是……”
“咳。”青鸟瞪了一眼玄夜,玄夜连忙收声。
青鸟见来人尽数斩杀,立即对着殿内一躬身,“回主上,已经处理完毕。”
“嗯,告诉玄夜,此后一个月天天吃青菜。”
暗夜里的玄夜嘴角一抽抽,随后一转身对着殿内单膝跪倒,“属下知错,多谢主上惩治。”
青鸟闭嘴憋着笑,肩膀不停的抖着,惹来玄夜的瞪眼。
殿内,司空青离把玩着手里的吊坠,眼里看不出喜怒。
只有明灭不定的眸子,似乎通过这枚吊坠在看另外一个让他头疼的娇俏身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吊坠重新穿好,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戴在脖子上,而是收起来放入了怀里。
随后他站起身,回到床榻之上躺好,闭上双眼,他,暂时还不能去找她。
不过没关系,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他一定要去大庆把那个死丫头抓起来问清楚,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她在这枚吊坠里动了手脚的话,看他怎么收拾那个小混蛋!
而被司空青离念叨的那个小混蛋,此时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一连声的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站在她面前的花心莲,一脸无语的偏过头,眼中全是满满的嫌弃。
“小姐,拿到了。”侍书拿着手里的书信,从外面进来,当看见花心莲时,她已经没有了惊讶。
唐瑾拿到书信连忙拆开,当看清信件里的内容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青姨娘办事还算令人放心。”
她转头把信递给对面的花心莲,“这封信,还有上次的那一封,我希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庆帝的御书房内。”
花心莲闻听此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啧啧,唐大小姐这是想要把楚家一网打尽?!
唉,太可怕了!”
唐瑾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你信不信,还有更可怕的在后面呢?”
花心莲夸张的打了一个哆嗦,“信,俺老花信唐大小姐比信主上还要真呢!嘿嘿!”
唐瑾脸色一僵,眼里闪过一抹心虚,也不知道司空青离发现那枚吊坠了没有。
“你想什么时候送?我可是知道大庆帝目前不在宫内,要三日后才能回来。”
“那就第六日上吧,那个时候楚家大老爷也该到金陵城了。
还有楚家的族老们,和那些个外嫁女,那一日都会回来为老太太送葬!”
“还是你最狠,这是想要一锅端了人家吗?对了,那一家人俺老花已经把他们弄出来了。
也按照你的要求,把庄子上的那些人都给服用了七日醉,就算他们醒了,也没力气来府上报信了。”
花心莲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夜色当中。
“多谢花先生。”
唐瑾对着无边的夜色轻轻的说了一句谢后,复又看向侍书,“那些嫁妆可都转移干净了?”
“小姐放心,咱们先一步动手,如今库房里的那些东西都是听从小姐的吩咐,在郊外那处挖出来的。
还有那些银两,都是大管事变卖楚家各处房产得来的,他们绝对不会知道,这些都是楚家的最后家底。
就是小姐,咱们挖出来的那些好东西,一旦被主人家发现,会不会报官啊?”侍书有些担心的问唐瑾。
唐瑾冷然一笑,“都是那些为官不仁之人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就算知道被挖了,也不敢抖搂出来的。”
见侍书一脸疑惑,唐瑾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说,“那是当朝户部尚书家埋藏宝物的地方。”
“啊?!”侍书不由瞪大了双眼,“那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刚刚那位花先生告诉您的?”
唐瑾但笑不语,她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前世户部尚书拿国库的银子放印子钱暴露后,为了全家不被杀头,自己交代出来的呗。
“侍书,楚毅轩已经露出了獠牙,明日估计青姨娘就会搬进兰苑,你把我们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一下,连夜送到荷花里去。”
“是,小姐,不过咱们真的要住进露水居吗?奴婢觉得膈应!”
“当然不会住进去,明日我便大张旗鼓的从正门离开。
如果青姨娘看得没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思量着自己丁忧还是夺情。
加上我今日再次装病瞒过他,让他错以为咱们已经是他案板上的鱼肉,所以他这会儿一定会放松对咱们的监视。
你今日晚上就去找庆喜,让他在金陵城开始散播流言。
就说楚毅轩宠妾灭妻,驱赶正室住偏院,让姨娘住主院,但是要掌握火候,最先传给各大世家的人嘴里,等到出殡那日,再让这把火彻底烧起来让整个金陵城都知道。”
“是!小姐,侍书这就去办!”
“还有,楚家马上就要风雨欲来,记得待会儿带走侍画,她受了内伤,不宜留在这里。”
“是,侍书知道了。”
等到内室只剩下唐瑾时,她看了一眼自己所住的这个地方,上一世她在这里住了八年,这一世,她只住了短短两个月不到。
这两个月来,她殚精竭虑,从发现楚毅轩只不过是棋子后,就开始想着怎么脱离这里。
如今终于走到了这一天,她却没有一丝的欢喜,反而有更大的压力等着她。
留在外祖家的小弟也不知道收没收到她的书信,如果收到她的书信,又十否会听话的躲入药王谷等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