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蒙,这一次你最好奢求自己运气好一点,命大一点,否则……呵呵。”
说完,他一夹马腹,马儿眨眼间窜出去,很快便赶上了前面的那一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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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客栈内,唐瑾三人要了两间普通的客房后,就在一楼大堂内吃着酒菜。
酒菜很简单,一盘酱牛肉,一盘西湖醋鱼,还有一盘蟹粉狮子头,还要一盘凉拌脆藕,外加一道山药羹。
小七速来喜肉,蓝水儿对那道蟹粉狮子头大快朵颐,唐瑾饮食清淡,只吃了几筷子酱牛肉,剩下就是脆藕了。
至于那盘醋鱼,是杭城名菜,小七和蓝水儿第一次吃,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就这样,三人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大堂内其他食客的闲谈。
“嗳,你们听说了吗?你城西大户白家分家了。而且这一次不是只有白家二爷被分出去,好像其他几房都被分出去了。
如今白家老太太,与长子也搬出了白家大宅,好像听说过几日,就与长子一家回苏城白家祖宅去了。”
“啊?不会吧?那白家在杭城多年的生意不要了?”有其他食客惊讶的回问。
“哎呀,什么不要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白家那位嫁给嫁人的姑奶奶的夫家,不知因何原因,突然断了与白家的所有生意!
这不,白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加上知府大人好像也恼了那白家人,所以白家不得不分家后离开杭城嘛。”
唐瑾闻言眉间微蹙,她断了与外
祖家的营生,应该不至于让外祖家一蹶不振才对。
因为白家本就是杭城本地有名的商贾人家,除了与唐家的药材生意和香料生意外,还要自己的布庄绸缎,以及茶行。
这些生意都运营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数月里就一落千丈了呢?
还要,外祖和大舅舅回苏城祖宅,那城西的大宅子怎么办?是卖了还是给到三舅舅,亦或是二舅舅一家?
就在她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有人又说话了。
“这也太奇怪了吧,这杭城人谁不知道白家的姑奶奶嫁的可是江南首富唐家,那唐家怎么会突然就与白家断了生意往来了呢?”
“哎呀,你们的消息也太滞后了,那唐家不止段断了与白家的营生,人家自己家的天香楼还要药材铺子也都关门了。”
“啊?!!!不会吧?!”
“那可是江南首富的唐家呀!”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否则怎么可能就与白家断了营生,这肯定是唐家自己出了问题,所以才不得已这般做的。”
很明显大家的关注点,有了偏移,已经从白家分家转到了唐家身上来。
就在这时,西湖客栈外,一下子走进来五个年轻人。
唐瑾她们三人正好把着门口的座位,是以那五人一进客栈,就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
几乎是同时的,三人就发现了这五人的不对劲。
首先就是气息,还有身上刻意收敛的气势。
三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后,
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进食的速度,然而,对于一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来讲,有些时候做事是凭心情,而非道理。
就比如,想要故意搞事给邬蒙添堵的邬雨。
他最后一个进门,一眼就看见了车夫打扮的唐瑾,正在优雅的吃着一块藕片。
这让他不由眉心一拧,眼中戾气陡然升起,抬脚照着唐瑾就踹了过来。
“这等低贱的蝼蚁,怎配与本公子同在一个店里进食?!”
眼瞅着那一脚就要踢到唐瑾的腰侧,蓝水儿第一时间出手,她装作受到惊吓似得,手里的筷子一下弄飞。
一只掉落在地,还要一只不偏不倚,正好磕在了桌腿上,又巧妙的反震到邬雨小腿的麻穴上。
而唐瑾这个时候也仿佛受到惊吓似得,慌忙站起身,躲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邬雨只觉得自己的小腿一麻,本来就是随意一脚,并没有灌注内力。
所以被蓝水儿的筷子敲中了麻穴后,抬起的那条小腿自然而然的就失去了准头颓然的落在地上。
邬雨心下一惊,只是一看这三人老得老,丑的丑,没有一点特殊之处。
所以并没有怀疑刚刚那一下,是对方有意为之,或者可以说是,邬雨太过自大,他觉得在这种蛮荒之地,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武艺精湛之人。
更何况对方是一个老妪,一踢没中,但已经引起了客栈内其他食客的注意。
当然也包括邬蒙他们,邬蒙见邬雨进来就惹事,气得脸
色难看至极。
还是刚刚在城外说话的邬雀,她冷着脸走过来,没看邬雨,反而是对着唐瑾她们三人施了一礼。
“很抱歉各位,我这位朋友最近遇到一点事,心情不好,扰了你们的用饭。
这样,我这里有一点银子,你们三位不如换一家店吃饭如何?”
呵呵,还以为是个有礼的,没想到一开口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行为举止。
“不用了,我们吃的也差不多了,就不扰各位公子小姐了。”说完,蓝水儿扶着小七,带着唐瑾就要上楼。
谁知,“混账!你们这些低贱的玩意,谁让你们上楼的?!不是让你们去其他店吗?!”
邬雨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直接冲过来就要对三人动手,他这一吼,顿时引起了其他食客的不满。
“喂!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无礼?!这客栈又不是你家开的,人家又没有惹……啊!啪!”
就见刚刚愤然发生的食客,被邬雨抬手一掌打得倒退好几步,把身后的饭桌还要食客撞得东倒西歪。
“邬雨!你够了!!!”
邬蒙再也不能忍受他的突然发疯,朝着他就冲了过来。
“哟?原来邬大公子有脾气的啊,还以为你又会道貌岸然的来一通说辞呢。
不过你想说也没关系,呶,这些人等着你的安抚呢。”说完,就转过身不再看邬蒙,而是找了一个空位往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