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一起办?你有办法留住银子?”曹化淳愣住了。
“就是一起办,才能留住银子。接下来我们要讨论一下,留多少银子。”
“爵爷,兄弟们军饷,奖金真用不了多少银子。不过也不能没有银子,没有银子心发慌。再一个,此时留在京城研制燧发枪的那帮老兵才是用钱大头。前几天送了奏报过来,说是燧发枪已经研制的差不多,正准备大规模制造,这需要大量的钱财。”
张尘说有办法留住银子,阎应元是开心的一逼。
想出人头地,想建功立业就得有兵,养兵需要钱。
“爵爷,我们京营三万人还是太少。如果我们有十万,又或者五万,此时也不必担忧人手不够,不能和李自成正面开战。只要有钱,咱们就向陛下提出扩军。现在朝廷正是用兵之际,只要不向陛下要钱,陛下定然同意。”陈明遇想了一下,赶紧补充。
“爵爷,咱们现在的战马参差不齐,有的年岁已老,适应不了长途奔袭,如果有钱,得换一部分战马。”冯厚敦也不是善茬。
我尼玛,怎么到处都要钱?
“这样,给陛下送去一百万两银子,剩下的全用来武装京营。”
“陛下能同意?”
虽然张尘说的轻描淡写,可是阎应元他们哪里能放心?
“我自有办法,接下来都听我的,密切注意刘敏宗部动向,随时向我禀告。”
第二天,张尘正在看着地图发呆,阎应元冲了进来。
“爵爷,刘敏宗十万大军已经到达我们大营北十里之处。看他们的架势是想安营扎寨,咱们是冲过去与之决一死战还是等他们冲锋?”
十几里之处安营扎寨?这个刘敏宗胆挺肥的。
“先不着急,刘敏宗号称李自成手下头号战将,不是泛泛之辈,咱们须得小心行事。”
“爵爷,不尽其然,咱们三万骑兵,只需一个冲锋就能冲散他们。你点个头,我带兄弟们冲过去。”阎应元哪里会把刘敏宗放在眼里?
阎应元说的没错,李自成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是也只是人多,别说战马,就是铠甲也不是每人都有。就这样的队伍,哪里能是京营的对手?
自古以来骑兵对步兵就是屠杀,一边倒的屠杀。
虽然骑兵战斗力惊人,可是代价太大,自己京营三万人足足用了两百万两银子。要知道此时大明一年的税收总额也不过如此,任何君王也不可能用一年的税收总额武装三万军队。
历史上崇祯时期最引以为傲的关宁铁骑,也只不过几千人而已。不是崇祯不知道关宁铁骑的威力,也不是崇祯不想要更多的关宁铁骑,主要是关宁铁骑太耗钱,根本养不起。
也正因为崇祯一直没钱扩充关宁铁骑,没钱武装军队,大明各衙门或者私人手中才有足够的马匹,铠甲,三眼铳,不然,任凭曹化淳路子再广,再有钱,也不可能短时间之内弄到三万骑兵装备。
现在自己有三万重骑兵,装备了三眼铳的重骑兵。如果不是因为此时京营是新兵,战斗力还没起来,自己可以说这三万京营可是纵横天下。
“爵爷,打不打你说句话,我这正等着呢。”看到张尘一直不吱声,阎应元很是着急。
“老阎,如果我让你带三万兄弟冲过去,你能将死伤控制在多少之内?”
“三千,我能把兄弟们的伤亡控制在三千以内。”阎应元说的那是斩钉截铁。
“三千?三千还是太多了,三千兄弟背后是三千个家庭,三千个顶梁柱,三千个父亲,三千个儿子,三千个丈夫。”张尘一边说一边想到孤儿寡母披麻戴孝的场景,内心不由得一颤。
“爵爷,打仗哪里会有不死伤的。这次和上次打刘国能不一样,刘国能只有五万人,而且是抢劫开封城满载而归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那,我们也伤了几百兄弟。有几十重伤兄弟一年半载不可能恢复如初。这次刘敏宗有八万人,能想着过来报仇,说明这八万人的战斗力一定比刘国能那五万人马更强,这死伤也会更多。”
“老阎,打仗确实要死人,不过,如果能把死伤降低到最小,何乐而不为?正所谓兵不厌诈,咱们就给刘敏宗来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也考验一下李自成手下第一战将的本事到底怎样。派人去给刘敏宗下战书,约他们明日午时三刻在将军营之间决一死战。”
“爵爷,他们有八万人,我们只有三万,正面决一死战,这死伤岂不是更大?”听到张尘说要与刘敏宗决一死战,阎应元赶紧拦着。
“下战书只是幌子,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今夜袭击他们军营。他们初来乍到,毫无准备。看到我们下战书,定然认定我们是趁他们舟车劳顿着急决战。这样他们明日天亮后会生火做饭,准备午时三刻的决一死战。殊不知我们比他们想的更着急,我们明日黎明时分袭击他们军营,先用火攻,烧他们营帐,然后兄弟们围着他们营帐转圈,只要有露头的直接用三眼铳轰他们。”
“爵爷,明着下战书约人家决一死战,背地里深更半夜搞偷袭,是不是太卑鄙了?”对于张尘的计谋,阎应元很是不屑。
“什么卑鄙?别说的那么难听,这是谋略。”
“爵爷,不得不说,你真狡猾。”
“放屁,这是狡猾吗?这是聪明。老阎,咱们做领导的,得为兄弟们着想。别管什么卑鄙,狡猾,只要能在保住兄弟们性命的前提下打胜仗,那咱们就是好领导。”
阎应元:“……………”
狡猾与聪明有什么区别?
“大帅,你说的对,是我太书生气。我这就是安排,三更生火做饭,五更出发袭击刘敏宗营帐。”
看着阎应元着急走出去,张尘赶紧喊着:
“老阎,记住了,就是五更出发,不可早也不可晚。刘敏宗他们急行军赶过来,舟车劳顿,辛苦异常不说,又想着明日与我们决一死战,今夜定是酣然入睡。五更是人最困的时候,那时,别说他们将士,就是守夜的哨兵都昏昏欲睡。”
“爵爷放心,道理我明白?这样,我先派人给他们送战书。”
阎应元走后,张尘立马带着方正化找到前来传旨的小太监和户部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