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万反贼乐了,比过年都高兴,比洞房花烛夜都高兴,比过年那天洞房花烛夜都高兴。
“爵爷,这不好吧?”
一个胆大的反贼搓着手,极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一家人。再一个,这些钱财本来就是你们从平凉城里抢回来的,理应有你们一份。本爵爷就是再贪心,也不能吃独食吧?”
“嘿,爵爷,听你这么一说,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如果天底下剿灭我们的将军都能像你这样,天底下哪里还有反贼?我们喜欢被爵爷你剿灭。”
张尘:“……………”
“老阎,赶紧的,带人拿三百万两银子过来。眼瞅着时辰已经不早了,抓紧时间给兄弟们发钱,好让他们早点上路。”
虽然京营众人都是一肚子气,可是碍于张尘的权势,还是灰头土脸的拿钱分给众反贼。
“爵爷,就算不能替陛下犒赏三军,你也不能把钱分给反贼吧?”
看着京营兄弟正在给几万反贼分钱,阎应元强忍着怒气冲张尘埋怨。
听到阎应元这话,张尘没有开口,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等钱财分好,张尘冲几万反贼说道:
“好了,钱财到手,赶紧滚蛋。”
“爵爷,真放我们走?”
“废什么话?赶紧滚蛋。”
“爵爷,不是我们胆小,实在是我们心里没底。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又发大量的钱财给我们,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厮说完,几万反贼纷纷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本爵爷最后说一遍,再不走,可是要把命留下的的。”
听到张尘这话,几万反贼立马化作鸟兽散,四面八方的逃跑。
看着反贼带着钱财逃跑,京营三万将士眼睛在滴血。要不是碍于张尘带着自己接二连三的打胜仗,不拖欠军饷,他们此时说不定都能冲上去殴打张尘。
看着众人愤怒的脸,张尘淡然一笑。
看到张尘还在笑,几个京营小兵痞子立马跳出来。
“爵爷,大家都知道,我们发财了,得了很多钱财。正所谓见者有份,理应分钱给大家。你怎么能把钱分给反贼,而不分给我们?”
“就是,虽然自古以来私自替陛下犒赏三军都是为帅者大忌,可是你也不能把原本属于我们的钱分给反贼吧?”
“爵爷,你此举着实不妥。你这么做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我们拿你当亲兄弟,你拿我们当表兄弟吗?”
………………
有一个指责就有两个,有两个就有三个,最后竟然有一二十人出面指责张尘。
看到将近二十人指责自己,张尘知道这一二十人绝对都是文武百官的人。他们就是要抓住自己的把柄离间自己和京营众人的关系。
张尘不经意间看了看方正化,方正化看着张尘的眼神,心领神会。
等现场安静下来,张尘气定神闲的喊着:
“兄弟们,反贼狼子野心,刚刚我们大发慈悲之心放过他们。结果,他们竟然偷我们三百万两银子。现在我宣布,只要你们将那帮反贼偷走的三百万两银子抢回来,全给兄弟们分了。这不是犒赏你们,也不是犒赏三军,这是你们凭自己的努力抢到的钱财。”
众人:“………………”
张尘这话,可是结结实实的给众人当头一棒。
这不是奖赏自己,这不是犒赏三军,这是自己凭本事抢来的。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品出张尘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愣着干嘛?赶紧出发啊。等反贼跑远了,你们哭的眼泪都没有。”
张尘话音刚落,三万京营将士立马冲了出去。
京营众人一边追一边喊着:
“王八蛋,已经饶了你们性命,竟然还敢投钱?”
“反贼就是反贼,一日为贼,一世为贼。”
“全都给老子站住,把钱财放下。”
………………
反贼没有马,靠着两条腿哪里能跑过骑马的京营小兵痞子?
此时几万反贼愣住了。
什么情况?玩人不能这么玩吧?
先说要放了我们,后来又让我们埋尸体。埋完尸体又让我们把尸体给扒拉出来,扒拉出尸体又让我们搜尸体的身。
好不容易干好,又假惺惺的给我们发钱,等我们千恩万谢后,又诬赖我们偷钱。想杀我们就直接杀呗,何至于如此玩弄我们?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更何况还是反贼,这帮人的火气比一般人要大,不然他也不能当反贼。
可是结果显而易见,不会因为你有火气,你就天下无敌。
在经营一轮射击后,反贼的火气立马化为乌有,纷纷跟鸵鸟一样呆立原地,老老实实把身上还没捂热的钱财掏出来交给京营小兵痞子。
上道的反贼失去了钱财,保住了性命。不上道的反贼失去了钱财,也失去了性命。
尤其是那些发脾气的反贼,无一例外,纷纷领到花生米倒地不起。
发脾气是有代价的,生命的代价。他们为了一口气死了,也无妨。他们的媳妇有人照顾,他怎么照顾,别人也怎么照顾。
在混乱中,方正化也没闲着,上蹿下跳的杀人。
刚刚跟张尘唱反调的那一二十人,一个没剩,全死翘翘。
这也是京营自出征以来战死的唯一一批人。
等三百万两银子到手,阎应元数了十八遍后,确认一两不少后,这才放那帮反贼离开。
当然,在离开之前,他们又挖坑将刚死的上万人给埋了。
这帮反贼也学精了,搜过身才埋。
一通折腾,此时已经天亮,张尘带着满载而归的众人进入平凉城。
听说张尘到来,韩王府里仅存的几十女眷赶紧出门迎接。
不得不说,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上层社会女人,突然被吓的瑟瑟发抖站在自己面前,那种不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