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能好好待她,我能时不时看她一眼……”
“为什么,这点念想都留不住?”
他的身躯剧烈颤抖,如被疾风摧折的修竹,十个指头全是血,不知是沾上的,还是被琴弦割破勒出的。他却恍若未见,用手指硬生生将一根根琴弦挑断,低声笑起来、满脸嘲讽和不甘。
“时命不济,我尚可自求之”,他战栗的身躯逐渐稳住,坐直上身,慢慢握紧双拳,唇角绽出的笑意变冷,吐出的每个字坚如磐石,“人不予我,我何不自取之?”
宫灯全被黑纱遮盖,四座漆黑,只有屋顶灯树投下的光照着殿中二人;琵琶声逐渐整齐而平稳,汉军大胜,最终“锵”一声,戛然而止,如一簇骤然盛开又凋落的血花。
元昙敛眉如泣,唇角却浮起一丝安详的笑意,收肘回腕,木剑横着在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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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而过,揉碎桃花、玉山倾倒,气若游丝吟出“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轻飘飘落在苻洵臂弯。苻洵双眸隐有泪意、眼神飘忽,唇角却扬起一抹轻笑,同样横剑自刎,然后将剑拄在地上。
如是,苻洵一手将倾倒的元昙揽在臂弯,一手拄剑,半跪着巍然不动、唇角噙笑合上双目,定格在这一刻。
宫人撤下所有罩纱,千万灯光霎时照彻,满堂掌声雷动,喝彩哗然。
苻洵将臂弯里的元昙扶正,单膝跪下恭声道:“臣无意冒犯,请长公主责罚。”
元昙眼神有些涣散,恍恍惚惚泪痕宛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苻洵仰起头,重复道:“请长公主责罚!”眼神沉着,半分泪意也无。
元昙如梦初醒,展眉轻笑:“共舞本就该是如此,将军剑术如此精妙,倒是不枉曲先生的圣手。”
苻洵也笑了:“曲先生的琵琶确实引人入胜,不过幻戏一场,还望长公主勿要沉湎伤怀。”
元昙含笑点头,坐回座位,一曲舞蹈对视的半晌,他眸中的缱绻与萧索,竟诱发了她的心魔,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她懂他舞中的巍巍泰山,懂他曲中的洋洋江河,如此,也算是知音吧。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
后面都是些无聊的陈曲滥调,酒过了不知多少巡,座中宾客都有些醺醺,坐姿开始松散,殿中气氛逐渐轻松嘈杂。
舞姬们个个婀娜多姿、冰肌玉骨,此时各寻了合眼缘的宾客凑上去。相偎劝酒,娇声莺啭、衣衫不整、香肩半露,殿内脂粉和兰麝香味更浓。
元旻也喝得有些失仪,歪了坐姿,转过头与舜英耳语个不停,不知说的什么,逗得她颊生双晕、捂嘴偷笑。
元晴不知何时已经离席,元昙双颊绯红,紧咬下唇,几次起身又坐下。别过脸不敢看席间旖旎,眼角余光却觑着对面坐席。
苻洵正侧头与苻沣说些什么,因他生得俊美,身边簇拥着五六个舞姬。他随手拉过一个揽在怀里,就着那舞姬的手饮酒;吃醉了酒、身子有些晃,他又揽过另一个舞姬靠着。
整个过程,他一直与苻沣谈笑风生,甚至未有片刻被打断,自然得跟吃饭喝水一般。
感觉有人在直勾勾盯着自己,苻洵转头瞄了一眼元昙,目光柔和与她对视片刻,松开怀中舞姬,示意拥在身边的人散开,然后转过去继续与苻沣笑谈。
如此风流放荡,却不知怎的,令元昙心底掠过一丝隐秘的欣喜。
若元昙再靠得近些,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定会吓得魂飞魄散。那漂亮灵动的少年将军,正轻描淡写说着最耸人听闻的话——
苻沣低叱:“你疯了,竟敢觊觎他的女人?”
苻洵笑意愈盛,笑得肩头微颤:“她本就是我的,她已经答应与我订婚,只不过有人过河拆桥食言……”
苻沣:“如今木已成舟,你又能如何?”
苻洵诚挚地耸耸肩:“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有的人看起来好好的,说不定哪天莫名其妙就突然死了。”
“住嘴!”苻沣心惊胆战,瞄到元旻仍与舜英在悄声说笑,并未留意这边,才压低声音呵斥道。
忙起身向元旻道别:“我兄弟二人不胜酒力,多谢陛下招待,先行告退。”
待元旻笑着点头,忙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