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曾经最厌恶的模样。
最终,她决定放过自己、及时抽身,与他一别两宽、重新开始。
赶到威远将军府,见到留守的郎琊,才知道苻洵为了那女人,早已写信辞官,隐姓埋名随她去了不知何处。
她等了一个月,音讯全无,终于忍无可忍,以性命威胁郎琊带她去见他。
居然在翊国的武原城。
在武原安置好她之后,郎琊他们依然没日没夜忙忙碌碌,苻洵依然踪迹全无。
就好像,她的性命都不值他回首一瞥。
四月初十下午,不懂军务的她也察觉到一丝异样,隐隐听到郎琊吩咐几名护卫:“主子说褚娘子的气血将竭,过两天是拔毒的最好时机,密室和焉酸草都已备妥。今晚咱们抓紧行动,趁褚娘子昏迷尽快带她渡河。”
又说:“此事绝密,我们这几人知晓就行,对秦川都一个字别提。”
四月初十夜,月黑风高,郎琊带一队亲随沿林间小径攀上地皇山,她屏息敛声、远远跟随在后。不知为何,素来警醒的郎琊竟未发觉有人尾随。
一直走到半夜,路终于到了尽头——高达万仞的悬崖峭壁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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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终于见到苻洵,也终于彻底死心。
琉璃灯朗照如昼,帐篷内壁溅满鲜血,地上积血犹自温热。苻洵奄奄一息躺在崖边,全身血淋淋的,身上几个贯穿伤在汩汩冒血,他怀里紧紧抱着同样血淋淋、已昏死过去的舜英。
锐利灼热的金光在他心口浮动、暴涨,每暴涨一次都牵动他痛苦抽搐,他却没有放弃,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念念有词,驱动金光扩张、直至同时罩住他们二人。
他的双唇没半分血色,仍用尽力气噏动嘴唇,喃喃呓语着哀求。
“不要死……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求你……”
泪水滑过他染血的面庞,一颗颗滴落到舜英毫无知觉的脸上。
伴随他念念有词,他们身上的血涌出得慢了,像是被一股力量强力捏合住伤口。他痛得面目扭曲、抽搐不止,紧紧按住心口,却没有停。
一道道黑气不绝如缕,从舜英心口被抽出,一部分四散逸向高远的夜风,更多则不断聚向苻洵的心口,渗透肌肤挤了进去,没入他心脏的位置。
从舜英心口抽出的黑气越来越淡,苻洵终于支撑不住,倾身呕出一口黑血。
远处火把攒动,连缀成一条火龙,像是有上百人正赶往崖顶。
郎琊赶紧劝阻:“主子,今天先到这儿,武原城的守军来了。”
苻洵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微微颔首应允之后,抱紧舜英昏迷过去。
白袍卫用尽全力,也没能分开他箍紧舜英的双臂、以及紧紧攥住她手腕的手,只好将他们一起抬上担架,又用布带捆扎紧固,抬着他们向着山下飞奔而去。
那个夜晚,紧张混乱得像一场噩梦。
到处是埋伏的武卒和弓箭手,冷不防就是几支暗箭射来。她麻木地跟在他们身后狂奔,丢了魂似的,不知疲累、不知痛楚。
忽听耳后风声有异,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飞奔过去挡在担架前面。
那几支箭分别钉入她的肩膀、腿、后背,她从未受过此等苦楚,痛得晕厥过去。
视野变黑的刹那,八年来的一幕幕忽然像走马灯在她眼前飞速掠过,他的温存体贴、他的磊落、他的凉薄、他的深情、他的偏执……她心头突然轻松了,涌出一丝感觉:终于有资格说出“爱”字。
她终于有资格拿起,然后轻轻放下。
她在威远将军府醒来,那几支箭并没伤到要害,将军府的大夫和外伤药都很好,她养了一个多月,伤口已愈合大半。
苻洵仍在昏迷,那七刀贯穿了他的身躯,虽有金蝉护住心脉、伤药也流水般送进敦睦堂,他的情况却时好时坏。北卢郡喊杀震天、兵连祸结,是翊国上阳骑兵攻来了。
她那时才知道,苻洵求而不得的人,是翊庄王的王后,也知道了“洛川别苑”名称的由来。
六月中旬,苻洵才堪堪醒来,大部分时间都卧床不起,除了安排北三郡防守,便是强撑重伤之体、去那间密室为舜英疗伤。
苻洵体质异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