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光粒飘在空隙之中,使得鼻子充斥着安逸、困倦、慵懒的气味。
商瑾刚下课,正赶回家吃晚饭再接着去学校上晚修。
一打开门,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商柚和沈岁还有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围在一起打牌。
“三带二”
“炸弹”
商瑾:“……”
商柚也不看站在门口跟个没嘴没脑柱子似的商瑾,继续看着手中的牌,“家里没菜了,你自己出去觅食吧。”
商瑾欲哭无泪,踏着祥云,迅速来到商柚身边,紧紧拉住她的手,也不顾其他三人的眼神,“姐姐,我没钱~”
“我转给你。”
商瑾把眼珠子鼓得如金鱼眼似的,似乎下一秒就如玻璃球一样掉在地上。因为这句话不是商柚说的,是沈岁说的。
商瑾:他俩的关系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不过,在商瑾看见商柚也瞪大双眼看着沈岁的时候,他就放心了。
但商瑾转头就听见商柚说:“沈岁,你不是说钱全都归我管了吗?你哪来的钱给商瑾转账的?”
商瑾:“……”
一旁看戏的徐司穗终于发话了,“商柚,你别逗你弟了,待会吓得他半夜不敢睡觉了。”
何文高也噗呲一笑,“我差点就信了。”
商柚向商瑾介绍徐司穗和何文高后,便把自己十几分钟前煮好的菜端给他,又继续坐回徐司穗身旁。
商瑾瞧着不远处三人一直在摇头晃脑,戳了身旁喝粥的沈岁,示意他看向客厅,“沈大哥,你喜欢我姐?”
沈岁点点头。
“沈大哥,我姐喜欢你?”
沈岁点点头。
“你表白的?还是我姐表白的?”
沈岁放下手中的勺子,转过头,一脸正经地看着商瑾,“眼神表白算表白吗?”
商瑾:“……”
第十六天(星期一)
“露营咯!”
何文高放下嘴里的面包,朝着坐在前面几排的徐司穗喊道:“徐司穗,你安静点。”
商柚笑着看身边的徐司穗撇撇嘴,嘴里嘀咕了几句,又看向窗外的风景。
车在高速上快速行驶,窗外像一副被抹布擦糊的油彩画。
徐司穗一手搭在商柚的肩上,她吓得禁不住一颤,不过对方似乎没发现她的举动,反而笑盈盈道:“两天不用上课,太棒了!”
商柚闻言垂下双眼,这两天是春游日,而后三天则是月考日。
美名其曰:黑暗前的黎明。
不过转眼间又过了一周,眼见着快要见到方乔孀了,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夸夸自己呢……
她悠悠转眸,视线穿过人群努力寻找着沈岁。
微弱的光穿透玻璃,似一段锦缎,而交汇的那一瞬间,又似一洒星海,温柔的眼神中倒映着自己。
商柚慌忙避开沈岁的视线,情绪翻涌上心头,幸亏有徐风,吹落她的痴心妄想。
车开了一路,商柚便睡了一路。最后还是被给摇醒的。
她睡眼朦胧,微微打哈欠,又揉揉眼角。
“这么累的吗?”
那一刻,她整个人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三魂七魄瞬间归位。
商柚一时不知所措,眨眨眼睛又不知说些什么。对比之下,沈岁显得格外冷静,他轻笑道:“徐司穗他们已经在露营地等我们了。”
商柚一路不语跟在沈岁身后,她踩了一路沈岁的影子,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人困住,困在自己的囚笼之中。
到了露营地,徐司穗一把抓起她的手,把她拉到一旁,悄咪咪对她说:“你昨晚上去环游世界了?”
“什么意思?”商柚知道她话里有话,但实在摸不清头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司穗伸出一根手指道:“你知道我们都下车后,你在大巴车上睡了多久吗?一个小时!”
“沈岁等了你一个小时!所有说……”徐司穗补充道。
商柚歪歪脑袋:“所以说他对我图谋不轨?”
徐司穗表示无语:“不是图谋不轨……”
“知道你的意思,这是我和他的事,我自己很清楚该怎么去做……也会处理好的。”商柚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接下来一天里,商柚都不曾与沈岁有任何交谈,而总有些人会在她身旁提起沈岁,她也只是笑而不语。
到了晚上,一班与二班围坐一圈举办篝火晚会。
而这些这都是何文高的主意。
何文高凭借自己强大的感召力,大声喊道:“老徐去五班蹭吃蹭喝不管我们了,不如我们来玩击鼓传花。”
徐司穗无语地翻白眼,低声嘟囔道:“又是游戏。”
何文高简述了一遍游戏规则,花球中会放置回答问题的纸条,当鼓声停止时,手里拿着花球的人便从随意抽出一张纸条回答问题。
若是回答不出,那就得表演一个才艺。
“准备好了……”
“开始!”
篝火伴着鼓动声,溅起一粒粒火光。寂静的夜,鼓声敲开迷雾,掀起浓郁的香气。花球迅速被传递给下一个人,激动而刺激。
眼见鼓声已经敲了许久,应该快停下来了,而花球离商柚的位置也挺远,轮不上她。
对面传来清朗的少年音,他乐盈盈道:“徐司穗,接球!”
商柚如果没看错的话,他是一班的学生,也不知和徐司穗结下了什么梁子,俩人总是互看不顺眼。
这不,隔了五米之远,他还惦记着把花球扔给徐司穗。
徐司穗瞪大眼睛,忿忿不平大吼道:“你有病吧!”
花球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如一颗流星,从天上飞流而下,掀起浪潮。
最终落在许愿者的手上。
商柚怔怔凝视手中的花球,又慢慢抬眸看向徐司穗。
徐司穗:“……”
对面勇敢的少年赶忙道歉,她笑着摇摇头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