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先生道,“我这把剑,叫做‘沉舟。’”
之后的三个月里,宁观与连驭雪真的再没见过这套诡谲的左手剑法,亦没有学过。只是海棠先生执剑而立那一刻破风吹雨般的气势,永久地留在了小小的宁观心里。
收剑的时候,海棠先生两指自剑身上掠过,指向宁观眉间:“流水折时知心韧,风雪枯处现吾身。”
“记住了孩子,这就是剑意。”
三个月的时间,他只来得及给两个小童教授了基本的内功,教他们怎么强身健体,又怎么运转那点稀少的真气,去试着劈开屋檐下结的冰锥子。等到冰锥子已经化了,他就真的启程回去了。
后来,便再也没来过。
“海棠先生没有真名吗?”郑七鸾忽然打断了他。
宁观摇了摇头,“没有。孤幼时曾问过他,他说他的姓名不是重要的东西,百色国喜海棠,便叫海棠就好了。”
话音落时,玉衡宫便到了,宁观没再继续往下说,伸手把郑七鸾从辇轿上扶下来,“走,去看看阿雪新得了什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