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伦的眼睛在夜色里格外明亮,闪着光一样:“就像去年生日那样的礼物就很好呀。”
赫敏已经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答案,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疑惑问道:“领带?”
“不是领带,另一样礼物。”
赫敏眼中光泽闪烁,嘴角已经掀起浅浅的笑意:“我就记得我送了领带,没有其它礼物。”
“你不记得你脸红什么?你明明记得很清楚!”
“我说不记得就不记得。”
“赫敏……”
“……”
磨了很久的洛伦到底是尝到了那一抹温软,带着草莓布丁一样水嫩软弹的触感,可惜只过了五秒就被推开了。
赫敏眼睛也亮晶晶的,她避开那人的视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都有的银币不能算礼物,但是双方都参与的吻却能算?”
“emmm……”洛伦露出沉思的表情,“你说的有道理,我得换一个。”
赫敏被气笑了,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想离他远一点。
洛伦喜滋滋的跟了过去。
“赫敏。”
“嗯?”
“你一直在忙的古代如尼文作业就是那对银币?”
“嗯……”赫敏点了点头,任由他把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设计的时候请教了弗拉梅尔先生,原料是在那天去对角巷的时候买的。”
“你让我排队买冰淇淋那一次?”
“你故意把薄荷味冰淇淋藏在草莓味冰淇淋里那一次。”
“嘻嘻……”
“……”
“你晚餐的时候喝没喝葡萄酒呀?”
“喝了一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
“因为想着要给我送礼物,所以睡不着对吧?”
“……”
洛伦喋喋不休的问一些傻问题,赫敏不厌其烦的回答,却总是被他奇怪的思路弄沉默。
陋居里的烛火早就已经熄灭了,星夜展开,月亮在窗口旋转,仿佛一只永远明亮的蜡烛,慢慢的,慢慢的,沉寂在黎明里。
“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宝剑恶魔和木瓜精灵?”
“不是,一个正经故事,关于梧桐树的……我也记不清是梧桐树还是无花果树了,反正就是跟树有关系。”
“你说。”
“我想想啊……”洛伦沉思了几秒,“故事开始于一年级暑假,罗斯基一家搬到了新的小镇,他遇见的第一个同龄人是朱莉安娜·贝克,他邻居家的小女孩……”
“……”
赫敏安静的听着,稍稍低头,看向身下的梧桐树,眼睛里有微光在闪烁。
这是个没有魔法的故事,主要内容也不是关于树,而是关于心动……
这人显然记不太清楚故事的细节了,讲得不算流畅,总是要讲到后面才回头补上前面漏掉的细节,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这个故事。
有的人平庸浅薄,有的人表面光鲜,内里却已经腐烂。
但总有人如同彩虹一样绚丽,只有当你遇上了才会知道。
夏夜静谧的风萦绕在树梢,弯弯的娥眉月把浅浅的银色光辉撒树冠上,梧桐树和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远处,池塘里的青蛙叫个不停,听起来却一点也不聒噪。
他们可能过于困倦倚在一起小盹了一会,却谁也不想提出告别,直到清晨最初的亮光像冷水一样泼溅在身上,两人才恍然惊醒,匆匆回到房间。
……
陋居的生活充满了神奇和意外,客厅里会指示家人位置的座钟,壁炉架子上会批评人规律着装的镜子,阁楼上会制造噪音的食尸鬼,至于乔治和弗雷德偶尔制造出来的爆炸声,则已经被认为是完全正常的了。
洛伦做客的大半个月里,憨憨被双胞胎用老鼠干和众多新鲜坚果收买,成了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临时快递员,每天带着大量的把戏坊产品出发,常常忙到很晚才回来。
但是在做客的几人看来,韦斯莱家的生活最让人赞美的地方不在于会说话的镜子,不在于神奇的指示钟表,也不是敲敲打打的食尸鬼,而是这里充满尖叫和欢笑的温馨。
时间很快来到8月下旬,夏天的温度悄无声息却迅捷的从溪水里流走,化作清晨和夜晚森林里越来越浓的雾气。
魁地奇决赛开幕式近在眼前。
早晨七点半,洛伦准时从被窝里爬起来,掏出微微发热的妖精银币。
银币背面的火龙微微张嘴,微热的温度就是从嘴里传来,这是银币收到信息提醒。
【早上好。】
洛伦咧起嘴笑,手指在上面的字符上一阵点动。
【早上好。】
收起银币起床,哈利和罗恩还在睡,乔治和弗雷德正在床边忙活,但今天和往常好像有点不一样,在旁边等待的邮差不是任何一只洛伦见过的猫头鹰,而是一只陌生的黑背白腹的褐林鸮。
双胞胎打包的东西也不是假魔杖和太妃糖,而是一种臭臭的颗粒状东西,堆在一大张羊皮纸上面。
洛伦探头瞄了一眼,魔药学成绩满分的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风干龙粪……现在的魔法把戏坊都卖这么离谱的东西了吗?”
乔治和弗雷德动作一顿,钻过头看见是洛伦,笑嘻嘻的伸手想拉他蹲下来:“这可不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商品,而是我们送给珀西的礼物。”
“……”
弗雷德朝他挤眉弄眼:“记得替我们保密。”
洛伦在心底替珀西默哀了几秒,转身下楼洗漱。
……
晚餐结束后,大家如同往常一样坐在花园里聊天,只是话题变成了明天的行程。
“今天晚上早点睡觉。”莫丽看了看她的手表,“不要聊魁地奇聊得太晚,明天凌晨就要起床看比赛。哈利,洛伦还有赫敏,你们把学习用品的采购单留下来,我明天到对角巷去替你买来。我反正要给其他人买的,等世界杯结束后大概就来不及了,上次的比赛持续了整整五天。”
“真希望这次也这样。”哈利感慨着说。
“噢,我可不希望。”珀西矜持而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我一下子离开五天,那我办公桌的文件筐还不堆满了文件啊,想到这点,真让我不寒而栗。”
乔治恶寒的打了个激灵,朝弗雷德使了一个眼神眼神。
“我要去上厕所!”弗雷德立即起身站了起来,迈着大步子跑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