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灿烂,绿草如茵。
我打着马,走在只有两个人的小道上,心情不错地哼着小调。
“早上那个肉包子真好吃,可惜才吃了三个就饱了,真不经饿,我又想吃了。”我摸摸肚子,觉得有点可惜,当时应该买上几十个带着路上吃的。
“就知道你肯定会饿,我买了。”叶归扔了个包袱过来。
我连忙接过,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用油纸包的好好的肉包子,少说有十几个呢。
“我就猜你肯定带了!”我美滋滋地抱着包袱,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片刻,吃饱了再走。
包子被包裹的很仔细,虽然有几个被压扁了,却还有些温热,依旧十分好吃的样子。
前方不远是一条足有百丈宽广的大河,河岸边有个小码头,码头处零星停泊着几条渔船,几个渔夫正嬉笑着攀比今天谁打的鱼最多。
“这条是不是大江?我听我爹说,大江特别宽。”
我看着如此宽广的河,猜测着是不是传闻中的大江。
“不是,大江比这条河还要宽广,这条应该是运河,据我所知这附近最大的河就是运河了。”
眼前这条河的确十分宽广,好像真的是运河。
叶归竟然难得没有胡说八道。
我俩在附近渔民聚集地找到一个只有几张桌子的小酒铺,酒铺的老板正在杀鱼,杀的是渔民刚刚捕上来的又肥又美的鲜鱼。
“哇,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我闻着鲜鱼的味道,直接凑上去,“老板,给我们来两条大的,要最新鲜的!”
老板听我喊话,立刻笑着应声,“好嘞,姑娘,可以自己挑,挑好了我现场来杀。”
我凑在装鱼的木桶边瞧了瞧,里面全都是一条一条活蹦乱跳的鲜鱼,有大有小,很是鲜活。
我果断挑了两条最大的,一条少说有十几斤。
“这么大你吃得完么?”叶归站在边上看着我挑鱼,直到我挑完才有点无语地冲我使眼色。
“没关系啊,我吃不完你吃嘛!”我笑盈盈道:“这么美的鱼当然是多吃点了,叫老板给我们一条清蒸,一条红烧!”
叶归被我逗笑,不再说什么,拉着我坐在桌边,等着老板杀鱼。
“叶归,要不咱们还是别往前走了吧,前面估计还有不少苍穹的人呢!”
我坐在桌边,瞧着案板上的鱼,心中不免忧虑,“虽然你现在是不担心遇上苍穹的傀儡,可若是碰上冷天寂还是打不过的。”
前方路途渺茫,令人忧思神伤。
我俩一路走来,也遇上了不少江湖人,听说了不少现在的江湖形势。
现在苍穹的大部队已经快占领中原江湖一半的地盘,即便想将他们全都打回去,也实在是困难。
不仅仅如此,即便是厉火堂现在似乎也陷入了僵局,听闻厉火堂的老堂主李绍山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早几年就不太管厉火堂的事情,有什么问题都是李庭处理。
只不过,李庭与李玉蝶的关系十分紧张,可说是被人家耍得团团转。
“只要不碰上冷天寂本人就没什么好怕的,咱们现在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就算是李玉蝶来了,我也不怕她的傀儡。”
叶归这话说的可真是有底气!
“我那些个叔伯也不晓得去哪里了,最近都打听不到他们的消息。”叶归说着说着面露惆怅。
“他们几个,跑路跑得可快了!肯定没事。”我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心中却是无限惆怅,叶归始终都不肯放弃,到底该怎么劝他?
“如果你一定要去,咱们等你的武功能打得过冷天寂再去吧!”我沉思片刻,努力劝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时间不等人,我们没有时间了。”叶归沉着脸,低低与我解释道:“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每一刻,苍穹的人都可能会杀死更多的人,他们的那些傀儡,现在好多就是死去的中原江湖同道,他们多杀一个人就会多出一个傀儡,这件事容不得我们继续耽误。”
我知道叶归在担心什么,可我也不能不担心他呀。
“如果你一定要劝我,就先回苏州去吧,那边暂时应该还没什么事,苍穹的大部队,也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赶到。”
他竟然又想让我走。
“我不要!”我立刻拒绝,直言道:“我就要留在这里,我还要跟你待在一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将我丢下一个人。”
叶归见我态度坚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酒铺老板,想看看鱼杀好了没。
下一瞬,他的神情骤然绷紧,按在剑柄上的手指更是用力握紧,随时都有可能会抽出辟水剑。
我顿感疑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整个人也陡然怔在原地。
小酒铺的门外正站着一袭黑衣的冷天寂,他已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我俩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找了你们好些天了,真是让我好找,竟然一直走小路。”
冷天寂就像是看到老朋友一般,直接冲我们走了过来,然后坐在了叶归的对面,而我正好坐在他与叶归中间。
我俩方才还在说只要不碰上冷天寂本人就肯定没事,鬼知道这乌鸦嘴这么快就灵验了?
“客官,小心!”
这时候,一直不长眼的酒铺老板竟然给我们上菜了,上的便是很大的一盘红烧鲫鱼。
“客官还有朋友啊,需不需要再加两个菜?本店的油炸小黄鱼和水煮虾也是一绝!鲜美可口,好吃的很!”
老板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竟然还在推广店里的招牌菜。
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偏偏正好面对着酒铺老板,连忙冲他挥挥手,“那就每样都来一盘,再来一碟花生米,然后酒要你们这里最好的!”
“好嘞!”
酒铺老板连忙冲我点点头,兴高采烈的给我们打酒去了。
叶归一直都没有开口,冷天寂坐在他的对面,也是安静的听着酒铺的老板上菜,似乎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我眼见情况不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端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