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我爹爹,说这么狠的话都这么帅,比心心。】
宋杳杳开心的哼唧起来,小身体扭啊扭。
【以后就要靠我爹爹杀伐果断,称霸天下,威武!】
【可该怎么告诉爹爹身边也有坏人呐,任命的巡查御史,周抽风,早就被人收买了!】
周愁风?
上一任的新科状元,是他亲点的,做事向来务实。
宋晏晖眉头紧蹙,此次巡查一事,表面是巡天下不平事,实际是统计各地豪族望门侵占民田一事,事关重大,万不能出错。
他干咳一声:“书儿辛苦了,可惜为夫政务繁忙,要带御史台的人去京城附近巡视,恐怕有几日不能回来了。”
【爹爹别去吖,周抽风早就和人设好套了,煽动没地的流民暴动,爹爹会身受重伤。】
林纾书心头一紧。
【也因此,外面都传言,侵占良田一事是摄政王府所为。唉,黑锅摘都摘不下来。】
【杳杳不想爹爹受伤。】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中有数。
“夫君,行事当多小心,御史台的人与世家来往向来密切,不可尽信。”林纾书知道轻重,此事不做是不可能的。
“书儿说的对。”
宋晏晖心下一片寒意,既然敢算计他,就得有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还是娘亲心细。】
宋杳杳心声越来越弱。
她肚子好空啊,好饿,想哭,她还是个宝宝嘞。
她撇撇嘴,往娘亲怀里拱。
林纾书见状便知是女儿饿了。
府中原准备了三个奶娘,就怕女儿生出来不够吃。
只是这女儿来的不易,又经历了方才的事,她不愿再将女儿假手于人,想要亲自喂奶。
林纾书抿唇,抬眸看向宋晏晖。
“王爷,女儿饿了,臣妾想……”
她脸红了红。
即便是多年夫妻,有些话也羞于开口。
宋晏晖怎会不知她如何做想,也乐意纵容。
他面不改色:“无妨,我就在此处守着你们母女二人。”
他果真没动地方,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她。
林纾书知他又说浑话,又羞又怒:“王爷不走?那书儿饿着女儿了怎么办?”
他这个王妃啊,面皮忒薄了。
宋晏晖无奈,只得点头离去。
宋杳杳急吼吼的奔向粮仓,本就饿了,吃的很急,另一只手也捧着她的粮库不舍放手,咕咚咕咚一口气吃到饱。
小婴儿的毛病吃饱了就犯困。
她只觉最后一口刚滑进腹中,两只眼皮就抬不起来了,两腿一蹬,呼呼大睡。
林纾书趁机让人收拾了一下产房,待收拾好后,又让人给宋杳杳洗了个澡。
只是宋杳杳像小猪儿似的,怎么捏怎么揉都睡得很香,看的林纾书满心柔软。
自然,她是睡着了,可外面却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此时,府外。
摄政王府的家丁,敲锣打鼓,逼着稳婆沿着大街一遍遍招供。
“是安宁侯夫人,在我为她接生完后,给了我桐油和五百两银子,让我去给王妃接生。”
“害摄政王妃身边的周嬷嬷摔断腿。”
“是安宁侯夫人让我溺毙新生的小郡主。”
“侯夫人心思狠毒……”
街上的百姓已经围了一圈,跟着看热闹去往安宁侯府。
“啊?安宁侯夫人同摄政王妃不是姐妹吗,为何会这样?”
“这有啥好奇的,嫉妒姐姐日子过得好呗。”
“不是吧,候夫人我见过一次,慈眉善目的,原来这么恶毒……”
一时间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林子晴。
林子晴被迫出门查看。
见到这情况,素来的端庄人险些稳不住!
王府的家丁可不把她放在眼里,敷衍的行了一礼。
“我们王妃生产不顺,受了惊吓,祖宗托梦让夫人您去延照寺,为王妃祈福一个月。”
林子晴顿时面无血色。
加上周遭百姓不堪入耳的议论,她浑身颤抖,只恨那稳婆没能耐,竟然失败还敢招供她!
林子晴眼里立刻出现一层薄薄的水雾:“我不认得这妇人,想是姐姐误会了。”
只说了这么一句,她就哽咽了。
丫鬟采薇心疼,忙擦眼泪,又冲着下面呵斥:
“你这老婆子血口喷人!我们夫人前几日生产是从宫里请来的嬷嬷,谁认得你这老泼妇?”
又小声嘀咕:“我看,又是王府仗势欺人罢了。”
围观的人顿时来了兴趣,有侯府邻近的小厮,想起来了,前几日,侯府确实大张旗鼓从宫里讨了个嬷嬷来。
当时他守门,还看热闹了呐。
林子晴呵斥丫鬟:“采薇,不可胡说。定是这稳婆巧言令色,哄骗了姐姐。”
说着,她看向王府的家丁:“还请几位回去复命时,帮我解释一二。”
家丁们相互对视,一时没应声,他们是上门来找茬的,可不是帮侯府的。
林子晴自顾自继续:“祈福一事,既然姐姐受惊,那我劳累一遭,也是应该的。采薇,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她一派退让的表现让采薇更是心疼。
“夫人!您也才刚生产不久,还没出月子呐!”
“我看王妃就是祈福您性子软,当初还未出阁,家中丢了东西,分明是在大小姐屋中发现,大小姐却硬说是夫人您偷的。”
“大小姐出嫁后,更是几次三番的折腾您,您次次忍让也不是法子,不如,不如回国公府告状,老夫人定能为您做主!”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也想起来。
早几年,崇国公府中的确总传出大小姐林纾书欺负妹妹的话来。
如今这姐妹二人都已经嫁人了,那位已成了摄政王妃的大小姐却还如此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