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朝堂?”
“文言官此话是否有些不稳妥了?”
宋晏晖身姿挺拔,竟是连余光都不屑撇给他。
话语中带着威慑力,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本王之所以会将郡主带上朝堂,缘由先前在殿外已经跟各位解释过了。”
“实在是王妃不适,抽不开身,这才特地委托本王暂时照料。”
“诸位也知道,郡主在出生之日,险些被奸人所害,命丧当场,出此下策也是万般无奈。”
“本王和王妃实在不放心,让他人照顾,毕竟人心叵测,世事难料。”
“况且,郡主乃是本王的心头肉,本王将心肝宝贝带上朝堂,这恰恰说明了本王对这个早朝的用心良苦!”
“皇上,诸位大臣,难道你们觉得不是吗?”
宋晏晖这一番话铿锵有力,最后一番反问,更是让大家心头惶惶。
“摄政王所言有理。”
“确实,倘若是老臣家中碰到这样的事情,也是断然不能放心将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娃娃放在家中。”
“摄政王实在是用心良苦啊,也难怪您年纪轻轻便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臣等佩服。”
一些大臣生怕惹祸上身,只能绞尽脑汁想了一些夸赞的词语。
怀里的宋杳杳也在心里不断叫好,拼命的给自家爹爹鼓劲。
【对对对!就是嘞,爹爹可用心啦,这么做也是为了朝廷好嘛。】
【那个文言官嘴上说爹爹戏弄朝堂,不务正业,自己还不是总旷工去押技呐。】
【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是好多好多次咧。】
【凭什么说我爹爹嘛。】
【哼哼,坏言官,难怪长得一副糟老头子样,原来是心肠里坏!】
宋杳杳盯着他,圆溜溜的圆珠子里居然放出一丝愤怒。
文言官无意中对上她的眸子,竟然背后一凉,眼神中也露出心虚。
怎么一个屁大点的小朋友怎么会有这样的威慑力,实在可怕!
转念一想,不对,他又没做错什么,这小屁孩能懂什么?
自己又何必如此心虚!
想着,他瞪了回去,随即添油加醋。
“摄政王,虽然您家中却有苦衷,可不管怎么说,您毕竟身为摄政王,应当以身作则。”
“假若您因恐惧将郡主带来朝堂,另一个大臣也因害怕将自己的儿子带在身边,届时朝堂之上闹闹哄哄,这早朝大家还上不上了?!”
文言官发出愤慨,试图让诸位大臣跟着他一同反抗。
可其他人都缩着脑袋,完全不敢吱声。
“是吗?文言官你如此上心,想来平日里你工作自然也很上心吧?”
面对他如此威压,宋晏晖不慌不乱,这才慢慢悠悠的转了脑袋,假装不经意间询问。
“那是自然,本官向来恪尽职守,从不做对朝廷不利之事。”
被他这么一激,文言官自然是大放厥词。
可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眸子里闪着心虚。
什么恪尽职守,他这些话纯粹都是为了针对摄政王。
自己从来没有做到过。
不过他擅离职守向来行动隐秘,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发觉过。
摄政王更是如此。
所以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想着,他又挺直腰身,气势强大的可怕。
宋晏晖冷笑一声,见他仍是死心不改,这才娓娓道来。
“那本王为何听闻,文言官曾多次擅离职守,出入花楼,并且乐不思蜀?”
此话一出,大臣们又是纷纷议论。
“什么?难怪微臣总找不到文言官署名,原来是找乐子去了!”
“微臣也是,总听下属说文言官不在府邸,说是去隔壁县城出差,可哪怕派人去隔壁县城寻找,也从未找到过他的踪迹。”
“原来是这么个缘由。”
文言官瞳孔震惊,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居然被揭穿了。
他面子上依旧镇定,可说话却结结巴巴。
“摄政王,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本官向来严正清明,从不会做如此违法乱纪之事,更何况多次旷工出入花楼?实在是荒唐!”
他打死都不承认,因为他知道,摄政王肯定拿不出证据。
【他乱说!要是他是好官,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正义啦!】
宋杳杳气鼓鼓的看着他,说谎的人实在是太可恶啦。
【那春风楼的春花夏花秋花如花都是他包养哒!】
【证据杠杠哒!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奶奶的声音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可见她有多么的生气。
宋晏晖悄咪咪的拍着宋杳杳的背脊,以示安抚。
一边正色看着那言官,“是吗?”
“那不如本王现在便派人去春风楼查查?”
听到春风楼这三字,文言官彻底吓破了胆,忙跪在地上求饶。
“皇上,摄政王,臣错了,,臣那是一时糊涂啊!”
“都是他们勾引老臣的!实在是不关臣的事啊!”
场上一众哗然,对着文言官纷纷指责。
“没想到,想来身正的文言官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可耻!”
“简直丢我大安颜面啊!”
“摄政王,我真的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文言官痛哭流涕。
可为时已晚,话出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谁曾听过覆水能收的道理?
“依照律法,文言官善离职守,好淫喜色,应打五十大板!”
“皇上,微臣说的可对?”
“摄政王所言即是。”
小皇帝点了点头。
旋即,宋晏晖冷冷一笑,厉声道。
“来人,把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