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杳恍然大悟,嘴巴张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宋晏晖看着,只觉得她愈发可爱。
又逛了好一会儿,从花园聊到房屋。
就连摆放在小道上的石头椅子,她都十分感兴趣,非要亲自坐在上面体验一番。
【这个石头桌子好大呀!杳杳可以躺在上面睡觉觉啦,嘿嘿嘿。】
宋晏晖将宋杳杳放在石桌上。
太阳已渐渐升起,正值盛夏的天气,让襁褓中的宋杳杳燥热不已。
石桌还未经过太阳暴晒,上头还散发着凉气。
宋杳杳躺在上面,冰凉的触觉,让她为之一震,发出舒服的叹息。
【哇~爹爹,这上面真的很舒服耶,你要不要躺上来试试看?】
宋杳杳哼唧几声,白嫩的小手在她旁边的位置上拍了拍。
“爹爹可躺不上去。”
宋晏晖一副可惜的样子,宋杳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勒。
【嘻嘻嘻,那实在是太可惜啦,如此风水宝地,爹爹居然不能切身感受,实在是惋惜~】
宋杳杳费劲的爬起身,装模作样的摇晃着脑袋。
好一会,才愿意由宋晏晖抱着,给她讲解了许多新鲜玩意。
宋杳杳兴致大涨,圆溜溜的眼眸就没停歇过。
二人就这么溜达到了御书房,宋杳杳听见,更加好奇。
【爹爹,咱们可以进去看看嘛?】
【杳杳从前只在书里见过御书房庄严肃穆,内室豪华奢靡,可从来没有亲眼瞧瞧,到底是不是如书中所说这般模样。】
“嗯……自然是行的,正好咱们去瞧瞧皇上的功课做的怎么样了。”
宋晏晖想了想,正好找了个理由。
【哇咔咔!爹爹最好啦!爱爹爹!】
宋杳杳激动的在怀里手舞足蹈。
感受着她强有力的踢蹬,宋晏晖无奈扶额。
二人转了个弯,扭头边碰见小太监眼神诧异的看着他们。
“摄,摄政王,今个您怎么有兴致来了?”
“闲来无事,带郡主逛逛,顺带看看皇上功课复习的怎么样了。”
宋晏晖面不改色的将一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出去。
见小太监神色慌张,他不免有些疑惑和奇怪。
“怎么?皇上不在?”
“还是说,皇上又跑出去偷玩了?”
男人蹙着眉,浑身散发着压迫气息。
小太监听着,神色更是凝重。
“没,没有,皇上就在御书房之中……”
“容禀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小太监磕磕巴巴的样子,更是让面前二人心生怀疑。
而怀中宋杳杳也激动的看着御书房中。
【爹爹,绝对不能让他去通传,一定要拦着他!】
【指不定,小皇帝现在正在里面,做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呐!】
宋晏晖一惊,不免联想起宋杳杳在朝中时说的,小皇帝性子暴虐……
神色突变,眼神凌厉。
“不必了,本王直接进去。”
“摄,摄政王,这,这有些不妥……”
小太监都快急哭了,边朝后退边阻拦。
听着小太监音调都提高了,仿佛是在传达什么信息。
宋晏晖更是面色凝重,迈着稳健的步伐,硬是要走进去。
刚走到门口,里头稚嫩暴怒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你们这些贱奴贱才,就跟那他一样!打心眼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是不是也一直瞧不起朕?”
“觉得朕没有丝毫的能力!”
御书房内。
跪在地上的几个奴婢和奴才,脸上无一都挂着痛苦的泪水,不住的朝皇帝磕头。
细细朝着看去,每个人的身上多少都受了些皮外伤。
有的甚至皮开肉绽。
还有一个奴才的手指头鲜血淋漓,浑身萎缩颤抖着,可仍是说着恭维的话。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皇上,您便是这天底下最好的明君,是百姓们都所爱戴的,谁敢说您的不是?”
“是吗?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就是跟他一样!”
小皇帝听着这话,心情反而更加愤怒,拿起旁边的鞭子,就朝着那奴才身上甩了过去。
“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奴才真的受不住了……”
那奴才见状,立马朝旁边躲开。
小皇帝见此愈发暴躁,“你居然还敢躲?你们是不是也从来没有把朕的话放在心里过!”
“啊?说话啊你们!”
“都哑巴了吗?”
“啪啪……”
又是几声鞭子触碰皮肤绽开的声音。
另几个没有挨打的奴婢,吓得浑身哆嗦。
“没有,皇上的话便是圣旨,何人不敢听从啊?”
谁知,小皇帝更是愤怒不已,将旁边的大花瓶一把推到地上。
那花瓶足足比他高一个脑袋,里头还装着泥土花朵,加起来怎么也有二十多斤重。
小皇帝一个六岁的小孩,居然这么硬生生的将它推倒。
玻璃碴子跟泥土混在一起,满地都是。
还有不少溅射到了几个奴才身上,可他们不敢擦拭,只能跪着屈身磕头,乞求饶恕。
“那他不过是区区一个摄政王,他凭什么不听朕的话!”
“他凭什么不给朕纳小皇后!难不成是想让朕就这么活活的累死吗?!”
小皇帝声嘶力竭,又是几声皮鞭甩出。
但他没有掌握方向,连续几鞭都落了空。
可他反而怪在了几个宫人身上,又是拳打又是脚踢。
“你们这些卑贱的奴才,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躲开朕的恩赐!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两个宫女被揪着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