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压根就没有在哭。”
“这手帕都是干的!”
此话一出,百姓们纷纷震惊。
“什么?可她明明看起来哭得很伤心啊?”
“天哪,难不成这也是装的?”
“啊,那我们刚才是不是冤枉摄政王了?”
“所以王府少爷到底有没有做这种事情?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倘若这件事情是假的,那谎言岂不是一戳就破?这妇女何必还要来此哭丧?”
“所以这么想来,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呀!”
“这么一听,好像也有道理……”
“我们要不然还是静观其变?”
白衣女子眼见自己的把戏被拆穿,仍是装作一副慌乱无措的模样。
侧耳听着还有人愿意选择相信自己,于是心生一计,连忙扯开话题。
“民妇独自抚养女儿长大,不管是衣食住行那一样,都是民妇辛辛苦苦赚银子得来的。”
“女儿也可怜的紧,从小便没了爹,从来就没有体会过一天的父爱!”
“可她依旧乐观开朗,孝顺乖巧,稍微长大一点的时候,变小的开始帮母亲做事。”
“小时为了帮民妇烧水煮菜,竟不小心被窜出的火苗烫伤了手臂!”
“可是她依旧不哭不闹,反过头来安慰民妇。”
百姓们闻言,也完全被代入了进去,纷纷赞赏。
刚才她假哭一事,就这么被揭了过去。
“他们也太可怜了,你说这么可怜的人,怎么总有这么悲惨的命呢?”
“唉,实在是太可惜了。”
女子听着,心中暗自发笑。
这便是她想要得到的场景,于是乎更加卖力的哭诉起来。
“我这个娘做的太不称职!好不容易等她长大了,可是我却老了……”
“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她就是我的天,是我的地!”
“女儿前几日起早贪黑的上山砍柴,顺带摘一些奇花异草,想拿去卖个好价钱,然后给我这个做娘的买套新衣裳。”
“可谁知,就这么一去,她就不复返了啊……”
“呜呜呜……我这个当娘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摄政王,今日您也在,请您还给民妇讨一个公道!”
“二少爷此番举措,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还有我的女儿,枚枚,她到底还在人世吗?”
说着,女人的声音颤抖起来,似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般,诧异不已。
宋晏晖蹙眉,只觉得她聒噪而已,但却并没有开口。
【咦,这个坏女人也太会装了叭,比杳杳还能装可怜嘞。】
【明明是他们想方设法的把女儿送进王府来,那跟臭豆腐一样黑的心眼里,打着不知道多少坏心思呐!】
【这会儿怎么全都变成我们王府的错啦?】
【真是人心险恶,啊啊啊!】
【要是这里有监控就好啦,把坏女人死皮赖脸的留在王府的视频往那一放,就真相大白啦。】
【也犯不着在这儿听她胡绉绉了。】
宋杳杳眉头紧蹙,小脸气鼓鼓的。
旁边的百姓们却站不住了,议论纷纷。
“是啊,摄政王,倘若二少爷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也还请把那位小姐还给人家。”
“人家母女俩实在是太可怜了,女孩又那么乖巧温顺,这可是人家的命根子啊。”
“摄政王府的人都雍容华贵,锦衣玉食的,自然是无法理解我们普通老百姓的苦难。”
“可不妨换位思考一番,倘若是摄政王妃如此,郡主被别人带走,竟是连一面都见不着,恐怕摄政王也会焦急不已吧!”
“说的有道理!赶紧把女孩还给人家吧!”
眼瞧着舆情都朝着自己所预期的发展,白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面上却依旧伤心,纤白的手指捂着脸。
“摄政王,大家向来都说您体恤民情,民妇也愿意孝敬恭维。”
“现下民妇只有这一事祈求,把民妇的女儿还给我,不管是死是活,有没有缺胳膊少腿,民妇都可以接受……”
“可是还请摄政王把她还给我,让我见见女儿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都成啊!”
宋晏晖明明只是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女人却仿佛已经认定自家女儿已经死了,拼了命的栽赃。
“若是,若是王爷实在不愿,那民妇也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我对不起她的爹,对不起祖上列祖列宗啊!”
“今日,我何翠盈,只能以死谢罪,来抵还女儿的孝顺恩情了!”
说着,何翠盈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里透着坚决,朝着一边的石柱子看去。
大家见状都吓了一跳,只能耍嘴上功夫,可没有人上前阻拦。
“她该不会是想要自我了断吧?”
“天哪,这也太可怕了!”
小厮反应极快,使了劲儿的将她拉着,这才免于一难。
可女人的眸子里忽然透着慌乱,拼命的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女人的力气如何能够大过精壮男人的?
眼见着这招行不通了,何翠盈心一横,闭上双眸。
宋晏晖见她口中鼓鼓囊囊,心头一紧,几个快步冲到她面前,大手在她的下巴上狠狠一捏。
随着咯噔声传来,女人的下巴脱了节。
不少百姓发出惊呼声。
“天哪,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这女子都以死相逼了,居然还要伤害她吗?”
“摄政王府实在是太仗势欺人了!”
宋晏晖听了,却并未感到生气,而是冷声一笑。
“果然,她的口中含有毒粉。”
几个小厮上前一看,赶忙将她口中的东西处理了,然后用布匹包裹着。
这些可都是她大闹王府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