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孝敬却从未换过你的欢喜,得到的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折磨,苛责。”
“试问娘亲,我长到这么大,可有什么时候是真真正正的吃饱穿暖过?!”
“倘若我不出去谋生,我又何以能够苟命活到现在!”
女子铿锵有力的诉责,让我们吃瓜的百姓们又是一惊。
这这这,怎么又跟方才她娘亲说的不一样了?
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爹也死了,回去之后等待我的并非温暖,只有无尽的冷意,那还有什么活路啊?”
“娘,求你就放过我吧!”
说着,何梓枚看向宋达,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腿。
“二少爷,求求你,就带我回府吧……”
“我愿意当牛做马,不管再苦再累的活我都能干的!”
“二少爷,你帮帮我,帮帮我摆脱这个可怕的家吧……”
何梓枚哭的梨花带雨,看上去像是真的害怕极了。
百姓们也被她忽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纷纷散开。
宋达更是无奈。
他想往后扯开,可是女人拽的紧紧的,不给他丝毫逃跑的空间。
“哎哟喂,真是造了什么孽呀!”
“我好不容易费尽心机养大一个女儿,可万万没想到她是个白眼狼。”
“你要是敢自己跑了,你让我这个做娘的怎么活啊!”
何翠盈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跟何梓枚比较起来,她的行为更像是泼妇一般,反倒让人心生反感。
“从小到大,我供你吃供你喝,哪怕冒着风雨,也会将一口热乎的带给你。”
“本以为日子到头,我这个做娘的就可以享清福了,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如此的对待。”
“大家评评理啊,我这一把老骨头,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啊……”
何翠盈的意思十分明显,要是没人养她,她恐怕是连自己的衣食住行都负担不起。
而她之所以要这个女儿回去,无非就是赚钱供她花销罢了。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为了碎银几两。
宋达显然也听出了这话的意思。
他求助般的看着宋晏晖,眼神中透着些许的无奈和纠结。
可后者却没想搭理他。
又不是小朋友,不至于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更何况这件事情是他惹出来的,那就更加应该让他自己去解决。
宋达犹豫不已。
一边是真假难辨的真相,一边是楚楚可怜姑娘。
向来心善心软的他,面对这样一般的难题,属实是有些苦恼。
“二少爷,求您了……”
“你也看见了我的家中的情况,这样的家,还能算是家吗?”
何梓枚暗自掐了一把自己,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痛苦。
也是想逼一逼宋达。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她自是能发现二少爷的心软,想来她这般如此,定能够博取他的同情。
百姓们也都等着他的答话,凝重的气氛漂浮在上空。
宋达终于开了口,眼中露着坚决。
“何姑娘,咱们只是萍水相逢,你这般跟着我,实在是有损清誉。”
“何夫人,还请您将她带回去吧。”
【哇哦,二哥怎么忽然这么帅起来啦?】
【这话还真是有点大男人的味道捏。】
宋杳杳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这可比那些话本子上说的有意思多了。
【做事情就是要这样坚决嘛,不管什么事情,无非就是做和不做,既然选定了一条路,那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嘛。】
【这样才是杳杳的好二哥呀。】
本以为这场闹剧到此就能结束了。
何翠盈听见,却忽然改了口,眼神中透露着些许嫌弃和贪婪。
“二少爷这话说的,我女儿在府邸待了这么久,谁知现下是不是清白身?!”
“诸位也都知道,女子的清誉对于一个黄花闺女来说有多么重要!”
“可是王府向来横行霸道,我女儿又乖巧,哪怕是在府上受了委屈,也从来不会告诉家里人。”
“更何况,这是关她一辈子的婚姻大事!”
“你们摄政王府绝不能不认账!”
“想要赶我女儿走,可以,但必须赔偿我们一定的损失!”
百姓哗然,这才反应过来。
敢情这个女人闹了这么一大出,最终的目的居然是为了这些银子。
“所以,二少爷到底有没有诱拐民女啊?”
也有部分人实在看懵了,一会儿这出一会儿那出,完全弄不着头绪。
“想必,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这对母女下的套子。”
“这谁知道?那女子确实在王府住了多日,谁知道有没有和二少爷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百姓们意见仍是不一,真相到底如何,他们依旧只能靠猜测。
“王爷,少爷,我劝你们早些打量,否则就不要怪民妇不讲道理!”
见摄政王和宋达愣着。
何翠盈似是以为自己又占了上风,上前走了几步,威胁道。
“俗话说的好,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民妇想,哪怕是王府诱拐民女,理应也要被谴责处罚吧?!”
“倘若王府不愿息事宁人,这状告书,民妇下晌便会递上衙门!”
“倘若衙门没有这个权利处置,那民妇不介意走远些路,上报皇宫!”
宋晏晖冷笑。
这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胁,看上去莫名有些好笑。
宋达很是无奈。
他将何梓枚扶了起来,与她保持距离。
“何姑娘,那你的意思呢?”
“跟你娘回家吧?”
何梓枚水眸满是委屈,贝齿紧咬下唇,也不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