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样做实在有失你王妃大体!你就不怕旁人听了闹笑话?”
无辜的人,指的自然是林子晴。
林纾书见他声情并茂散发着自己虚假的男人魅力,恶心的直反胃。
【他到底在胡乱说些什么嘛?哪里是娘亲,你针对他们呀?分明是他们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着我们呐。】
【不过是给坏姨姨一个小小的教训罢啦,更何况也没让她做些什么呀。】
【烧香拜佛,祭祀念经,让她去做这些,还是给她攒功德咧!】
【猴子爷也实在是太过分啦!分不清好坏!活该被人骗!哼哼!】
宋杳杳也被他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整气了。
肉乎乎的脸颊一鼓一鼓,小小的眉头蹙起,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打他一顿,替自己的娘亲出气。
【美美娘亲别气,你可是摄政王妃嘞,他区区一个猴子爷,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哒。】
听宋杳杳竟称他为猴子爷,林纾书原先紧绷着的神经骤然就断裂开来,差点没有绷住嘴角的笑意,丢了威严。
不过自家女儿说的也没错,她可是摄政王妃,怎能容许别人如此欺凌?
“安宁候,本王妃之所以尊称您一声侯爷,撇开往日情分不说,更是因为令夫乃是当朝摄政王。”
“对于一些有的没的事情,摄政王不好处理,只能由本王妃处置。”
“而你却屡次三番对本王妃不敬,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林纾书拍桌猛起,神情严肃,面上没有半分戏谑之意。
【就是呀,到底谁给你的胆子呀?】
【不知道面前的是可是摄政王妃嘛?】
【她的夫君可是摄政王嘞!】
【蠢蠢侯爷,这那不是捅到了老虎窝嘛?】
宋杳杳在翠文怀里,见安宁候神色轻佻,目中无人,也忍不住挥打着小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景日新向来就是个吃软怕硬的,此时见女人斩钉截铁,气势汹汹,不免有些心中发怵。
但他争强好胜的性格,不允许他在脸上显现出有半分的恐惧,只能撑着面子站起身,负手而立。
“王妃娘娘,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话何必如此……”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林纾书又是一阵训斥。
“放肆!”
“本王妃可是摄政王夫人,而你不过区区一介侯爷。”
“且你我二人,男婚女嫁,要说情分,早在好几年前的崇国公府里,这些所谓情分,便已不复存在。”
“如今二人相见,只有君臣之名,遇本王妃和郡主,安宁候为何还不行礼?”
林纾书声气焰猖狂,眉目之间展现出凌厉之色。
不知是不是错觉,景日新竟然从她挺拔的身姿中看到了摄政王的影子。
与他一般雷厉风行,气势凶猛。
包厢里虽都只有自家家丁,可他争强好胜,被一介女流之辈如此打压,心中自是觉得委屈耻辱。
他咬咬牙,还是挤出一抹笑容。
“王妃娘娘……”
“安宁侯,同样的话可切不让本王妃说第三次,否则,若是摄政王知晓今日之事……”
“可不知后果究竟如何……”
林纾书冷笑一声,粉唇微启微合,轻声吐出后面一句。
她不断的强调二人之间身份差距,对方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这些差距,意味着什么。
轻则处罚俸禄,重则人头落地。
且,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罚,都会影响到他日后在朝中的地位。
毕竟,他可是摄政王妃!
大抵不过是丢面子的事情,景日新自是没有犯浑到这种地步。
至于那些事情,日后再说便是。
这样想着,他狠狠的咬着后槽牙,鼻中哼出两声怒气,盯盯的瞪了她几眼,最终还是笑了,拱拱手。
“微臣,参见摄政王妃。”
林纾书冷笑一声,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个颜色。
小青心下一笑,朝前站了一步,娇声怒呵。
“大胆,安宁侯是没修过礼仪廉耻吗?”
“遇到王妃和长乐郡主,连下跪都不会了?”
景日新猛然抬头,见林纾书脸上带着冷傲,他顿时觉得耻辱无比。
要让他给摄政王妃跪下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让他跪一个襁褓幼婴?
简直是荒唐可笑!
但细细想来,又无可奈何。
对方可是摄政王妃,和摄政王王的女儿。
是这天下江山的半个统领者。
为了他的仕途大业,他只得在几人的注视下缓缓跪下。
“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乐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他伏小做低,林纾书的心情好了不少。
原来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也难怪那些达官显贵,总想着更上一步。
确实让人心情愉悦,成就满满。
“呵,不过是给本王妃行个礼罢了,安宁候怎的如此不情不愿?”
“是心中对摄政王早有不满,还是对本王妃不屑一顾?”
她又坐回椅子上,眉头微挑。
大气已出,她长吁一口气,轻抿一口茶水。
温热的水流,顺着食管流入全身,她只觉得浑身舒润,心情也好了不少。
“回禀王妃娘娘,微臣不敢。”
景日新却憋着气,听到她这些话,恨不得咬碎银牙。
话罢,他便想起身离开。
既然谈不拢,那就没有必要在留在这儿了。
纯纯是给自己找气受。
可林纾书如何会让他如此轻松便离开?她还没玩够呢。
“放肆!”
“安宁候,家母便是如此教导你的吗?”
“主子还未道起,这下属竟能越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