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晴站稳脚跟,见林纾书一副护食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不已。
“姐姐,你也说了,这是在摄政王府,妹妹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胡来呀。”
“再者,妹妹真的只是觉得杳杳长得可爱,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意思。”
“我自己也有一个女儿,相较于杳杳,也并没有大多少,自然是知道手下轻重的。”
“姐姐对我,为何如此恐惧呢?”
她似是真的不理解,轻声笑着,感到十分奇怪。
林纾书没有解释,轻柔地安抚着怀里的女儿,冷眼看着她。
“所以你来府上就是来说这些事的?”
驱逐的意思十分明显,可林子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
“姐姐,妹妹知道,因为我们两个从小被无意替换,导致我享受了你本该享受的一切荣华富贵,也害你在那么艰辛的环境下生活了那么多年。”
“可这一切都是妹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呀。”
“倘若妹妹只知晓这些事情,竟然不会如此自私的选择,让自己过良好的日子。”
“姐姐,妹妹是真心想要对你好,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妹妹的苦心……”
“林子晴,我们相识相交多年,你是什么样的角色,我们二人心里一清二楚。”
“这是在摄政王府,又不是在你安宁侯府,没有任何外人,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林纾书心下嫌弃,嘴上也没有饶她。
可饶是如此,林子晴还是装模作样想要解释。
但女人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作势便要将她赶出去。
“安宁侯,本王妃乏了,你先请回吧。”
“姐姐,妹妹来此,还有一样重要的事情要与姐姐商量。”
林子晴见状,只好作罢,既而又神神叨叨的。
林纾书嫌弃的走开,抱着宋杳杳坐到椅子上。
“有什么话,你一口气说完即可。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她是真的觉得十分无语。
来府上已然半个时辰,净在这听她废话。
要不是看在她夫君和摄政王同为朝廷官员的份上,她是真的不稀的搭理她。
“是妹妹的错,妹妹下次一定直言不讳。”
林子晴也跟着走到一边,十分自然的坐下,温润的笑容挂在脸上。
“过几日便是母亲的生辰,虽然不能大操大办,但你我姊妹二人是出嫁的女儿,自然都是要回去的。”
“所以妹妹想邀请姐姐,届时一起回去,然后路上有个伴不是?”
林纾书一听,这才想了起来。
过节日确实是崇国公夫人的生辰,依照礼节,她确实是要回去的。
但她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林子晴。
大家都在京城之中,隔得也不算很远,实在没有必要一同回去。
除非这里面还藏着什么心思,不然她也不至于特地上府来说这事。
“而且妹妹听说,届时小皇帝也会去,想来是看着父亲的面子,到时候场面定然隆重。”
“姐姐你也知道,妹妹一直怯生生的,微恐会应对不来这样的场景,这才特地前来邀您一起。”
“姐姐不会不同意吧?”
林子晴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以自己胆怯为由,无意提到小皇帝。
但林纾书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什么有意无意,她分明就是故意显摆。
而且小皇帝位高权重,平日里忙着课业,又怎会大费周章的来参加崇国公夫人的生辰?
之所以会如此,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前去看望她女儿景嫣然罢了。
毕竟她一个奶娃娃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觊觎着。
更何况小皇帝还因为这个被催了几次婚,心里头自然是有好奇在的。
林纾书不屑的眼神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看到的皆是得意自豪,哪有半分的惶恐害怕和慌张?
她连她的男人都敢翘,见一个比她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小皇帝,又有何不行的?
林子晴心下得意,还以为说出这么一番话,能在林纾书的脸上看到嫉妒。
然静等了许久,也并没看到一丝羡慕,这让她不免感到有些失落。
好半晌,林纾书淡淡点头。
“可,皆时,夫人先行到摄政府来便是,这里离崇国公府更近一些。”
“是,多谢姐姐垂爱。”
林子晴闻言,面上露出虚伪的激动。
嘴角上扬,脑子里闪过一丝奸诈。
林纾书一直看着她,捕捉到了她这一抹眼神,心下不断冷笑。
王妃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既然事情说完了,想来夫人也该回去了。”
“瞧瞧夫人这脸颊,苍白憔悴,想必是在寺庙中待了这许久,平日里享惯了荣华富贵,忽然换成了清汤寡水,十分不适应吧?”
“时辰也差不多了,夫人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
林纾书装模作样的惊呼一声,指着她脸,神色惋惜。
“况且,本王妃听说安宁侯府热闹的紧,夫人还不回去热闹热闹?”
林子晴听到这些话,似是想到了什么,强撑在眼角上的笑意也渐渐维持不住。
她上扬的嘴角一僵,“姐姐,妹妹改日再来看您。”
话罢,行了个礼,她便匆匆离开了。
林子晴一走,宋杳杳便忍不住了。
【假姨姨好坏,怎么说话如此虚伪呐?】
【而且她还偷偷派人去联系何梓枚坏姐姐呐!】
【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奶娃娃气鼓鼓地蹙着眉,见着她离去的背影,小手挥舞的更加厉害,恨不得将她为虚伪的面具现在就摘下来。
林纾书听到心声,脸上不仅没有半分慌张,反而还勾唇一笑。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