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这大夫明显就是和那背后之人联手,想要陷害奴婢啊。”
“奴婢一介草民,且不说自身柔弱,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的念头。”
“况且,这药如此凶狠,奴婢无钱无势,那怎么可能会弄得到这种药呢?”
林纾书还没有说些什么,她便开始倒打一耙。
如此奸诈狡猾,不知廉耻之人,大夫都忍不住对她摇了摇头。
“是吗?”
“可是本王妃刚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一名丫鬟,因为一件事情被抓了……”
林纾书说话的语速十分缓慢。
就像是一只玩心大发的猫,正缓缓拨弄着怀里濒死的老鼠,享受着老鼠时不时发出的痛苦呼喊。
而十分显然,何梓枚就是那只恶臭老鼠。
她紧张的垂下眼眸,贝齿轻咬粉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被,被抓了?”
“又跟此事有何关系?”
她的心仿佛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里,喉咙干的也很不像话,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低哑。
林纾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冲着一边的家丁挥了挥手,让他把那个丫鬟带了上来。
“王妃娘娘,饶命,饶命啊!”
丫鬟还未走到房内,屋内便响起了她不住地啼哭声。
“王妃娘娘,奴婢也是被人唆使的这一切,和奴婢没有任何关系啊!”
丫鬟被压了进来,直直的跪在地上,她的手没有被束缚,也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的抓着林纾书的衣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狡辩起来。
“奴婢都是被威胁的,请王妃娘娘明鉴啊……”
林纾书眉头紧蹙,想要扯开自己被揪着的裙角,但丫鬟抓的实在太紧,她便没有太强硬。
“你说是被威胁的?那你可有证据?”
“还有,这药,你到底给谁了?”
丫鬟听到这些问题,连忙颤抖着声回答。
“奴婢的家人都被关押着,王妃娘娘如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
“这药,奴婢,奴婢就交给了何姑娘的手中啊,她的身上一定还有药品的痕迹,娘娘……”
“奴婢说的都是真话。”
何梓枚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起来。
“你胡诌些什么?!”
“我和你平生素不相识,这药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你别为了自己脱身,就在这里胡乱冤枉人,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一番话铿锵有力,但脸上的心虚显而易见。
林纾书见她仍是死不承认,忍不住冷笑一声。
夜太深了,她早已困倦不已。
才不想在这陪她继续玩下去了。
“到底是谁冤枉谁,何姑娘,本王妃猜你心里清楚。”
“来人,搜身!”
随着一声令下,侍卫们在何梓枚褪下的衣物里面搜寻着。
这一翻,果然就翻出了东西。
是一个橙黄色的药品包裹。
大夫拿着低头一闻,便蹬大了眼睛。
“没错,就是这药!”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何梓枚,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够有一个落脚之地,不惜使用如此肮脏下贱的手段陷害二少爷。”
“你还能要一点脸吗?”
林纾书神色阴狠,严肃的盯着她。
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让何梓枚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她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自己怀有身孕一事,明明谁都没有告诉啊。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王妃……”
何梓枚彻底慌了神,张了张口,似乎还想狡辩什么,却被林纾书一把打断。
“你是不是在想,本王妃又是如何知道你怀有身孕一事?”
“掩耳盗铃之事,瞒得了自己,可瞒不过别人!”
“想要借此来栽赃陷害摄政王府?”
“这办法倒是挺狠辣的,只不过你碰到的是本王妃!”
“糊弄得了别人,可糊弄不了我。”
何梓枚红了眼,扯着嗓子声嘶力竭。
“不是的,这个孩子就是二少爷的!”
“他就是二少爷的孩子!”
“二少爷早已和我身灵相契,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不过是觉得我是一介乡村草民,觉得我配不上你们摄政王府的儿媳罢了!”
“我无依无靠,原本疼我爱我的娘也不要我了,本以为摄政王府是个可以依赖的地方,没有想到你们这些人和我那个娘一样,只会仗势欺人!”
听她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林纾书真的是要被气笑了。
“你是一介女子,怎能如此不要脸?”
“这种羞耻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还有,你说你无依无靠?”
“呵,你爹明明就是城南街头王员外,而你娘,是他众多情人中的外室之一!”
“明明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偏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博取更大的利益。”
“何……哦不,应该叫你王姑娘,你说,咱们之间到底谁更恶毒?”
林纾书起了身,甩开丫鬟的手,弯着腰盯着何梓枚。
眼看着事情全都被揭穿,女人彻底瘫软了身子,跪坐在腿上。
“不是的……不这样的……”
她的眼角流下滚烫的泪水。
也不知是悔恨,还是诡计被揭穿的不甘。
“还不承认?”
“还是说,非得本王妃替你报了官,你一身荡然进了衙门,你才愿意亲口承认?”
林纾书威胁到。
何梓枚恶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眼中满是惶恐和倔强。
“是,我确实骗了二少爷,可我之所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留在二少爷身边伺候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