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那面黑色墙壁,他知道统帅大人一定在关注着这里的进展。
“带路!”
毕竟对于那位融境的天护法云舟,他还是相当忌惮的。
刚刚升腾起一丝希望的应松,在看到是周遂的时候,眼中的希望之光也变得黯淡了几分。
这个时候的秦阳可不会来管周遂的心情。
而且秦阳相信苏月影应该不会轻易露出破绽,现在恐怕是统帅穆航因为昨天的事,又不敢明面上找自己麻烦,所以只能暗中抓了苏月影。
在朱辉突如其来的大吼声之后,柳月微身形果然一颤,然后口中喃喃出声,重复着那个让非人斋闻风丧胆的名字。
虽然秦阳并不将周遂放在眼里,但这个时候还是下意识看了那边一眼,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倏然变了。
“洪将军,请!”
“自然不是,我是想请洪将军看一场好戏!”
可是看洪先生的样子,还有那说话的口气,似乎完全没有顾忌应松的身份,现在依旧想要杀人立威。
就是这一眼,让穆航的眼睥深处闪过一丝阴霾。
毕竟如果让那二位知道的话,穆航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仅仅是特殊药剂的注射,秦阳相信以苏月影融境初期的修为,肯定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
嗖!
所以下一刻,当一道破风之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看到那个洪先生如同鬼魅一样,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他只是想要看看这个时候周遂赶来这里,还出声喝止自己,到底有什么事罢了。
这样的口气依旧有些不太客气,并不像一个下属对一个顶头上司的态度。
秦阳能清楚地看到,那个房间内各处都装有监控设施,可以从各个角度各个方位无死角地监控房间之内的任何一个地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大喝声突然从仓库门口传来,让得众人下意识就将目光转到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不得不说阴差阳错之下,这穆航怀疑的两个人,确实都是大夏镇夜司打入非人斋的卧底,只是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任何事情,做了之后都得负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渐渐恢复意识的柳月微,也不做那些无用功了,见得她将目光转到朱辉身上,直接就破口大骂了出来。
对于一个轻松就能击杀的应松,秦阳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早一点杀晚一点杀也没什么区别。
张正他们有心想劝几句,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起。
“说吧,只要你说实话,我马上就可以解除你的痛苦!”
到时候就算洪贵去云老面前告状,穆航也可以推说不知。
当秦阳口中这话说出来之后,周遂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又有一抹愤怒升腾。
只不过下一刻秦阳的嘴角边上就浮现出一抹冷笑。
得到命令的朱辉,朝着玻璃墙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紧接着他就已经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现在他实力大进,又有天人两大护法撑腰,在这暗香城还真没有太怕的人。
秦阳脸色阴沉地转过头来,口气之中有着一抹质问。
这样的态度,让周遂颇为不满。
“统帅大人,洪将军带到了!”
毕竟他穆航是暗卫军的统帅,是一尊裂境后期的强者,在整个非人斋都不算弱者了,云舟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吧?
甚至秦阳嘴角边上还翘起了一抹弧度。
这样看来的话,这个柳月微恐怕真没有什么问题了,难道真是统帅大人那边的判断出了错误?
苏月影可是秦阳的同僚,是他在这暗香城中唯一,也是真正的朋友,他绝不允许对方出任何事情。
不过秦阳并没有太过担心,在场这么多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清楚柳月微底细的人。
随着穆航的一声令下,密室内的朱辉身形一个激灵。
显然这一次穆航是有备而来,他甚至真的从一些地方怀疑过柳月微。
而这也是暗香城的常态,所谓花无百日红,你方唱罢我登场,江山代有才人出,就看谁有那个力挽狂澜的本事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
“说,你是不是大夏镇夜司的人?”
至少到目前为止,穆航已经看出洪贵跟柳月微关系不一般了。
真正的苏月影,可是大夏镇夜司王牌小队的成员,本身修为也已经突破到了融境初期,比秦阳还要高得多。
“应松,我乃暗卫军第一将军,你竟敢当众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因为此刻周遂的另外一只手上,赫然是挂着一条散发着银色光芒的项链。
但他清楚地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药,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筑境大圆满变异者能承受得起的。
反正已经往死里得罪了这个洪贵,就算没有云舟的威胁,穆航也清楚洪贵潜力极大。
毕竟昨天在广场上众目睽睽之下被踢飞那么远,这在穆航看来就是生平奇耻大辱。
心想这个洪先生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连暗卫军统帅军令都不放在眼里?
“回洪将军,我们去的是统帅大人的私人住所。”
柳月微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惊惶,这才符合一个筑境大圆满变异者的反应,而事实上她的心情确实有些忐忑。
听得周遂口中的回答,秦阳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冷笑。
开玩笑,连自己这个真正的裂境初期都栽在了洪贵的手中,甚至连一招都接不下,更何况是半步裂境的周遂了。
随着柳月微的声音不断传来,穆航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想必从今天开始,三大势力都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之中。
在诸人目光注视之下,柳月微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上,已经是青筋暴起。
“朱辉……”
穆航没有再去理会洪贵,而是轻声开口,让得房间里的朱辉抬起手来抚了抚自己的耳朵,很明显他的耳朵里放有耳返。
…………
所以周遂没有再去纠结秦阳的态度,见得他话音落下之时,已是从兜里掏出了一面特殊的令牌。
他有理由相信,此刻柳月微脸上的痛苦表情,有八成都是装出来的。
“穆统帅,你如此大张旗鼓请我过来,不会只是说这些废话的吧?”
柳月微似乎是真的陷入了某种特殊的状态之中,她一边强忍着那种“极致痛苦”,口中事无巨细地将自己的出身和来历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