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皱着眉看着潘忠:“我两次三番欲杀他们头领,换你,你可能如此大度?”
潘忠当即语塞。
“二位……”
房梁上,蹲了半天的乔冽举起手,示意下面两个人看向他,一手摩挲着下巴出声道:“贫道觉得这提议甚好,待叫来邓飞兄弟你我共同商议如何?”
春风吹拂,卷起三人发梢,院落中一时静寂下来,只余下风的呼啸声与马匹时不时的响鼻之音。
……
天光未远,几只惊鸟从天空中扑棱棱的飞了过去,落入树林里没了声息。
得得得——
前山的战场上,雷横死命的打马冲向岌岌可危的朱仝,手中朴刀不断调整着角度,待离的近了,猛地举起双手握持狠狠地劈下:“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呼啸声中,朴刀犹如一道闪电,从一个刁钻地角度砍向吕布地脖颈,妄想一击建功。
朱仝见了,瞪大丹凤眼,死命控制着微微颤抖地双手,端着枪向吕布刺去,想要替雷横牵制一下面前这绝世凶人,以便同伴建功。
吕布冷哼一声,画戟一抖,呛地一声崩开朱仝,随即借力使力,画戟以更快的速度横扫向雷横。
雷横见的戟来脸色骤变,远看还未觉得,自己亲身上阵才知这人出招速度竟是如此之快,若不变招,不等砍到吕布,他就要先被砍成两截,当下双手一错,拿朴刀去挡那要命的画戟。
当——
一声震耳的巨响,雷横接住这一击不由脸色大变,只觉得一阵震颤过后双手都没了知觉一般,心中暗暗叫苦,心道哪里来的如此强人,端的不是人。
吕布皱眉看着两人,心中越发失望,脚下一磕赤兔,这马当即知道吕布所想,四肢发力猛然冲一旁斜斜掠去。
朱仝正在那方向,他如今形象凄惨,厮杀这一会儿他身上添了七八道伤口,也就是画戟的锋刃避开了要害,否则已是凉透多时。
他这正以为自己可以喘息一下,哪知吕布一击将雷横打的遮拦不住,又冲着自己杀来,不由的心里一紧,双手握枪一枪刺出。
吕布狞笑一声,方天画戟抡动,戟耳当的一声砍在枪头。
朱仝就觉得双手一沉,虎口火辣辣的疼,心知是伤了,却死咬着牙不敢松手,只能死命捏着枪,不至使自己手无寸铁。
哪知那方天画戟借着弹起的力道微微抬了一下,猛地又是一砸。
“撒手!”
“啊!”
枪戟相交发出一声闷响,戟耳正正砸在枪杆上,朱仝再也拿捏不住,双手顿时松开,一双手上已是鲜血淋淋,正疼的不断抖动。
“过来吧!”
赤兔靠近,吕布轻舒猿臂,直接从侧后抓住朱仝腰带,猛地一拉。
“啊!”
朱仝惊叫一声,直觉身子被扯得飞起,在空中一阵飞腾已是被吕布按在了马背上,朱仝正待挣扎,不妨脑后只一疼,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勒缰绳,赤兔已是迅疾地调转方向冲着雷横奔了过去。
雷横见朱仝失手被擒不由大惊,待见吕布转身杀回,连忙抬手狠狠咬了下手背,借着疼痛控制住双手总算不再抖动,连忙催马举刀,高声大喊:“贼寇看刀!”
吕布不屑的冷哼一声,眼见雷横劈来,方天画戟由下往上猛地迎上。
哐——
金属交击的脆响中,雷横的刀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眼睁睁看着那画戟往下一沉,狠狠抽在腹部。
“呃!”
巨力袭来,雷横只觉得腹部如遭雷击,不由得全身发软,整个人被从马背上抽飞出去,嘭地一声摔在地上。
“绑了!”
吕布吩咐一声,早就有机灵地马匪飞奔出阵,就地上拽起雷横,又有人接了被擒在马背上地朱仝,看他伤重未醒,忙不迭抬到一旁先给他止血。
“你等!弃械不杀!”
方天画戟抬起,指向在浅水区站着地一众官兵。
不多时,这伙军士垂着头一队队的走上岸来,一个个将兵器扔在地上伏地请降。
骑兵走近,将俘虏一一绑起来串成一串。
不远处,火红色的身影倒提着方天画戟,看着面前喧闹的景象,嗓音低沉的道了一声:“无趣!”
随即调转赤兔,朝着后方而去。
“哥哥,可是要回去?”一旁费珍正指挥喽啰绑人,看着吕布勒马回转不由开口问道。
吕布点了下头:“某放心不下乔冽兄弟他们,且回去看看。”
“我护卫哥哥回去。”费珍说着就要跟着一同返回。
吕布摇了摇头:“收降兵重要一些,我等建寨还指望着这些人。况且,山上已经布置妥当,莫要担心。”
费珍无奈:“那哥哥也要待两个人侍卫左右才是。”
吕布这次没有拒绝,点头应了下来,费珍当即点了几个人,一行人快马加鞭朝着山上而去。
……
吕布等人上的山来,径直奔到居住区域。
赤兔高大,吕布坐得高望得远,预想中柳元横尸当场的场景不在,而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这个知情人有些愣怔。
但见一处房屋前的院落门正大开,柳元、潘忠两个外人与山上留守的乔冽、马灵以及邓飞这个伤员皆围坐在一张桌前喝着茶,看五人面色,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争执一般,邓飞和潘忠两人甚至是有说有笑,只柳元一个虽然面色不愉,却也甚是放松。
这是怎生一回事?
吕布皱了下眉头,翻身下了赤兔马,院中几人早就听到马蹄声响,此时纷纷住了口,扭头往来,见吕布一身征袍未脱赶了过来,猜他是担心山上局势。
“哥哥!”
“吕……寨主!”
吕布进了院子,众人纷纷行礼打招呼,柳元与潘忠两人叫的有些不自然,当是尚未熟悉的缘故。
“辛苦各位兄弟。”吕布冲着众人一挥手:“且坐下说话。”
马灵机灵,当即跑去屋内搬了椅子出来,众人挪了挪给吕布一个位置坐了。
“众兄弟在说甚?”吕布大马金刀的坐下,一身铁质的连环铠与椅子相触,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乔冽看看柳元、潘忠,笑着道:“我等也是刚刚才在此聊起,潘忠兄弟的事情哥哥是知道的,他说通了柳元兄弟一起加入梁山。”
吕布闻言古怪的看了眼柳元,又看了看一旁笑着的邓飞。
“哥哥。”邓飞见吕布望过来似是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