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嘴,突然看向完颜娄室、完颜宗翰与完颜石土门那边:“完颜将军多与这些部族打交道,不知是否能够去往那边与人交涉。”
两个女真汉子昨夜一打五本是有些疲累,闻言突然精神一振,看着开口的孙安都是觉得牙有些发痒,连忙对着吕布抱拳:“大王,非是末将二人有意推脱,这与外部联合之事多有不同,我等只负责打,谈论之事原是……”
顿了下:“阿骨打等兄弟去说,是以恁若是让末将等人北上杀人破族还行,这去耍嘴皮子却是难为俺们二人了。”
说话间,两人转首看向今日刚来复命的完颜石土门,这老将面上不动声色,冲着吕布一拱手:“大王,与人交流之事末将倒是有个人选。”
看眼杜壆:“黄龙府令完颜希伊熟读汉辽书稿、通汉、契丹两国文字,又会多地番语,乃是出使的好人选。”
完颜娄室、宗翰两人露出恍然之色,连忙点头:“没错,谷神是个好人选,大王,俺们二人也保他出使。”
吕布本是随口一说想要让这些骄兵悍将消停一下,却不想听着一番有用的话,当下思索一下,缓缓点头,看向完颜石土门:“此事某会仔细思考一番,若是事成,算你举荐之功。”
老将大喜,连忙躬身谢过,正说话间,外面有士卒奔跑过来,在殿外与亲卫耳语几声,守门的侍卫连忙走进去,单膝下跪抱拳:“启禀大王,军师与诸位将军进临潢府了。”
“让他们过来。”
殿中的身影转过身,面带喜色。
侍卫连忙出去传话,随后有传令的骑兵奔跑而出。
不多时,马蹄声敲响在皇宫外,下来战马的大将带着一身尘土匆匆走进大殿之中。
“臣末将恭贺大王占据上京。”晚到一步的王政、奚胜、卞祥、縻貹四人偕同麾下将校齐齐对着吕布恭贺。
声音洪亮,神气十足。
“免礼。”吕布见着他们到来也是欣喜,看着几人面上神色:“看来一路赶来未曾出现差池。”
王政等人起身,縻貹咧嘴一笑:“大王都拿下上京了,还能有甚差池,要是有敢起刺儿的,末将砍了他脑袋下来。”
卞祥点点头:“末将也是如此想,就算有人打算为辽皇尽忠,看着我大军在此怕是也不敢动手。”
“嗯……”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吕布的眼神微微一眯,看一眼王政,那边懒散的青年显然知他所想,眼珠子一转,点点头,这才收回目光开口:“行了,也不急着说话,如今时辰也不早,我等可以边吃边聊,今晚你等也宿在这宫中,尝尝住在辽人皇宫的滋味儿。”
众将哈哈大笑。
随后有士卒搬着桌椅走入进来,一群武将也不在意,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韩世忠找上王德,徐文却是去了荣身旁,看小李广带着笑容的模样,显然对他也算满意。
不多时,有抬着酒坛、端着餐食烤肉的士卒进来,吃喝之间,众人兴致高昂。
有人脱了衣甲赤着上身走去场中比武摔跤,喧哗之音愈大。
……
天色昏暗下来,夕阳前的天光虽然明亮,却是给人一种后劲不足之感。
王政一脸笑吟吟的走去宫中住处,将自己的随身物品放入柜橱,方才舒出一口气,将袖子向上撸了撸,用清水净了下脸,随即把自己扔到床上,瘫在那边跟条没了脊椎的蛇似的,软趴趴、懒洋洋。
行军距离并不算远,只是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忙碌,难得可以休息一番,一直维持军队行军也是需要诸多精力的,吃喝拉撒睡,莫看都是些最基本的要求,两万余人的队伍可以同时吃喝,但五谷轮回之事却是不能同时去做,光是如何保证这些俗事就要不少精力。
只不过现在只是忙里偷闲,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需要好生准备的事情,适才坐在大王身旁没法与众将交流,也不知这些人之后会不会……
“军师在吗?”
找来……
额……
趴在床榻的青年汩涌一下,终是撑着双臂从木床上起来:“在,这就开门。”
吱嘎——
门轴发出声响,打开的房门露出外面的数道身影没,王政将身子一偏:“进来说话。”
门外的大汉也不客气,当下鱼贯而入。
视线在杜壆、奚胜、卞祥、孙安、縻貹、袁朗、史文恭、荣、韩世忠、马灵身上扫过,又朝外看了看,王政见确实没人这才把房门一关,转头看着一屋子的彪形大汉,搔搔头皮:“房间矮小,各位将军见谅吧。”
“我等就是知道这边房屋状况才没全来。”
袁朗呵呵一笑,看着王政道:“军师可对接下来的事情有所谋划?”
“正要找你等说……”
房间临时的主人露出笑容,轻声开口。
……
“这般时辰才来?”
完颜宗弼皱皱眉头,看眼对面人手中拎着的酒坛,眼神一亮:“是何酒?”
完颜蝉蠢将酒坛一拎,摇晃下手,发出哗啦的液体晃动声音:“自家酿的,特意带来给兀术你尝尝的。”
“快进。”
完颜宗弼让开门,外面人进来的刹那闻到酒气,眼珠一转方才省起:“适才莫不是大王宴请众将,你这还能喝?”
“些许淡水而已。”完颜蝉蠢将手中酒坛“咣”的放在桌上,不屑的撇撇嘴:“这辽国皇宫的酒没多大劲,还不如俺这一坛。”
“那可是要尝尝。”
完颜宗弼哈哈一笑,找来酒碗,又弄来些下酒的东西,两人边吃边聊。
“酒宴之时兀术你在城门是不知那些人得志猖狂的样子。”完颜蝉蠢喝下一碗酒:“入娘的,好似明日就能将着辽国灭了,呸——”
“啪”的将酒碗放在桌上,一抹嘴:“契丹人若是这么好打,俺们女真何必忍他上百年的闲气!姓吕的也是将俺们当狗用,偏生有人上赶着当狗。”
完颜宗弼张张口,陡然面色一正:“你如何这般说话,齐王对俺们甚好……”
“得了吧。”对面的女真汉子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兀术,俺不信你对姓吕的忠心到这种程度,若是你真觉着俺说的不是,你大可现在出门叫人来把俺绑了。”
完颜宗弼忽的起身,转身大步走到门边,陡然停住,转头看着冷笑看他的完颜蝉蠢皱起眉头:“你当真不怕?”
“怕个甚!”完颜蝉蠢倒出一碗酒,端起来:“俺只恨部族内尽是卑躬屈膝之辈,若是不反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