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后,云倾收兵开始往洛城赶。
等云倾赶回洛城后,皇帝也收到了使臣的消息。
云倾却是先使臣一步来到宫里面求见了皇上。
“你可知为什么金国要将城池归还我国?”皇帝面不改色,冷漠说道,语气咄咄逼人。
云倾自知理亏,身体站得笔直,不知道说什么。
“微臣,”云倾欲言又止,继续道,“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皇帝也不发火,将使臣的信件给丢到了云倾的手里,他打开看里面的信,有些不敢相信。
“公主去北部找你,你为什么不说?”皇帝语气中满满的责备,“朕从小将她捧在手心里面,你们这才成亲多久,就闹出来这么多事情?”
“过一个时辰,金国使臣就要到皇宫里,”皇帝深深地眨眼道,“你跟朕一起去听他们的要求。”
“是。”云倾答应道。
他的内心有点不安,想要直接去找洛寒珊,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不要说一个皇朝的人进入金国这种无稽之谈。
金国使臣非常和气,每说一句话,觉得合理之处都点头同意。
“综上所述,我们金国只需要陛下将之前收到的二分之一的物品归还,加上暂留大安公主一年,则同意将城池划给皇朝,若是陛下同意,我大使团则立即同意,并将城契给陛下。”
皇帝的脸不知道拉得有多长,黑着脸看的云倾很不是滋味,两人听见洛寒珊要被扣留一年,都表示不同意。
“皇上,公主是微臣的妻子,微臣怕公主在金国会有危险。”云倾担心洛寒珊,皱眉回应道。
“金王不会伤害珊儿的。”皇帝抬手,打断了云倾剩下的话。
“陛下,我等都是按照金国大王的指示行事,还望陛下不要为难我们。”六个使臣,有老有小,皆异口同声道。
见两人还是不同意,使臣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综合一下,暂留洛寒珊十个月。
“我等商讨了一下,可以邀请公主留在我国,感受我国的风土人情十个月。”为首的使臣不紧不慢地说道。
皇帝知道这是他们所能够做出来的最大的让步,想了一下,同意了。
“那好,城契拿来,朕现在就盖国印。”
使臣将城契给放在桌上,离着五米的桌子另一头的皇帝吩咐云倾将城契给拿了过来,用玉玺盖了几个章。
“这下金王的心不慌了吧!”皇帝满不乐意地说完,嘲讽了一声。
使臣们作揖后,退下了。
只剩下皇帝和云倾两人。
“你知道朕为何同意将公主许配给你吗?”皇帝莫名其妙的话,问得云倾一怔。
“公主和微臣两情相悦。”云倾脱口而出道。
“你有朕的影子,”皇帝叉着腰,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两个太监走了进来,跟在了皇帝的身后,“朕对你不比对公主差!”
皇帝对云倾的包容确实是如皇帝所说的那样,云倾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微臣护公主不周,请求皇上责罚。”云倾跟上前去,跪在地上说道。
“你除了请求朕赐死你,你还会做什么?”皇帝显然是被云倾的动作给刺激到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朕的公主和国库,都要送给那金国吗?你不仅没有攻打北部,还是拿着自己的女人去换回来的,多么可笑啊!我泱泱大国,居然要靠一个女人。”
皇帝非常愤怒,金王的信件里面没有说明洛寒珊是怎么到金国的,还以为是云倾里应外合,送进去的。
皇帝恼怒,抓住了云倾的衣领道:“你知不知道你对朕说过的话?护公主周全,一生一世,否则请求朕将你赐死!你说你喜欢公主,你们两情相悦,朕同意了,地位也给你了,你怎就不能护着她一点点,哪怕一点点?”
云倾的脸却很坚毅,对上皇帝愤怒的眼神,无所畏惧。
皇帝没有动手,松开了云倾的衣领,沉重地说道:“来人,将镇北将军勾结外敌打入天牢,什么时候公主回来,什么时间将他放出来。”
此时天牢里面,之前追杀祁王的匪徒头头实在是经受不住严刑拷打,有两个已经精神失常,还有一个的嘴巴比鸭子还硬,根本不说话。
“叫你不说实话!”狱卒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一下放在了匪徒的腰间。
一瞬间,皮肉和糊味和匪徒吱哇乱叫同时进行着,让正在天牢里的云倾头皮一紧,只是他并不害怕,因为再残酷的他都见过。
天牢里面十个月,他并不怕,怕的是洛寒珊要是受委屈了没处说。
云倾非常自责,要是一直将洛寒珊带在身边就好了。
刘芙儿一直在打听着云倾的消息,上一秒知道云倾回来了,很高兴,下一秒得知云倾被皇帝给打入了天牢,当天就去找刘丞相商量对策。
“芙儿,只需要慢慢蛰伏着,等云倾成为皇帝,再将公主给除掉,你成为皇后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刘丞相分析着未来的局势,感觉到前途一片光明。
“明年的科举,为父会督促你哥去,等他以后辅佐太子。”刘丞相规划着完美蓝图,刘芙儿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父亲,听说金国使臣来我朝,同意将北边的城池还回来。”刘芙儿将今天打探到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看来为父的眼光确实毒辣。”刘丞相夸赞着自己,眼睛都笑眯了起来,“这是好事儿!”
“可我夫君被皇上给关进了天牢里面,打探消息的人说,将军一进皇宫就和皇上商议要事,使臣一走,将军就被打进了天牢,说要等十个月之后才会将将军给放出来。”刘芙儿满面愁容说完,担心地看着刘丞相。
“怎么回事?收回来城池,这皇上为何要将驸马给关起来,实在不行禁足在府中也可以啊?”刘丞相很疑惑,害怕皇帝做的这件事情会使臣心不稳。
刘芙儿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凑到刘丞相面前悄悄道:“公主在将军去北部几日后,也跟着去了,没有回得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刘丞相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