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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2章(2 / 3)

,将军却偏偏要请军中粗人,这些个草莽匹夫,哪里能跟京城的贵人们同饮?”

李妈妈越说越恼怒。

“最可气的是,偏偏还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品尉勇,拿娘子与兴盛舫的花魁琴瑶相比,娘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那花魁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怎配和娘子相提并论?”

李妈妈轻‘呸’了一声,正等着娘子委屈一番,她再好好哄呢。

却没想到坐在春凳上的女娘,声音里带着些随意,“我当妈妈说什么大事呢”,她露出不甚在意的神情,“刺客的事情是意外,谁也预料不到...难不成将军想要大婚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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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将军要请什么人,一则,这都是将军府的事情,就算折辱也是失了将军府的体面,怎会羞辱到我?再则,将军打仗靠得是将士们冲锋陷阵,今日将军大喜,宾客宴席里有些同僚和部下,实属正常,妈妈何必多想…”

李妈妈的吊梢眉里,闪着一抹狐疑。

她们家娘子向来喜清厌浊,只喜欢俊俏儒雅的郎君,最讨厌浑身上下污浊汗臭的武夫们了。今日怎么偏帮起骂了几日的北境‘豺狼’?

莫非拜堂时遇刺受了惊,吓坏了脑子?

她索性也不暗戳戳挑事了,更加直白道,“娘子终究是年轻了,不知道这后宅内院的阴私与腌臜...老奴只担心啊,这是将军府看娘子初来乍到,给娘子的下马威,许多人家就是这样给新媳妇立规矩呢...”

何年觉察出几分不对,这李妈妈看似关心她,实则句句挑事。

她记得史料里记载,北境王战功彪炳,难免功高震主,引来新帝猜忌。

这些远在边疆的武将,都有家人被扣押在京城做人质,而将军府死得死,亡得亡,只有李信业的母亲留在京城。

这个人质一旦身老病死,就没有可以挟制李信业的地方了。

是而,在李信业六出寒河,就要收复朔雪城的时候,圣上连下急召,以老夫人病危为由,将他强诏回来。

而老夫人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

并未到需要北境王放弃战机,临时回京尽孝的地步。

很快,庆帝下旨,赐婚北境王和沈初照。

后世学者由此推断,庆帝急召李信业回京赐婚,一来李信业再打下去,庆帝担心大宁要改姓了。二来,是希望他成亲后,有家室妻儿牵绊,庆帝也有更多拿捏他的筹码。

只是,朝中以庆帝为首的主和派,希望沈初照嫁给北境王,充当天子与主和派的耳目,监视北境王的一举一动,自然不敢让沈初照,真的对李信业动心。

于是,他们收买了沈初照身边的下人,让这些下仆们在沈初照和李信业之间,制造些误会和嫌隙...

何年当年在图书馆读这些史料时,年仅十几岁,胸腔里似乎缺失了一块,需要在探究沈初照的生平往事中得以安慰,并不能理解其中细枝末节的幽微之处。

此时看着李妈妈,慢慢回过味来。

这个李妈妈,很不对劲。

她有心拿话刺探李妈妈一番,便故意道,“妈妈说的对,这北境王确实狂妄至极,让人生恨...”

目光在李妈妈脸上游走,语气里带着决然,“妈妈可有什么法子帮帮我,便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想与李信业和离...”

李妈妈肉眼可见的慌了,她们不想沈初照与北境王情投意合,却也不想她们和离。

到时,就没有制衡李信业的手段了。

李妈妈正急得要找补几句,就听身后传来男子冷沉而淡漠的声音:“不必拼个鱼死网破,你若是有心和离,明日圣上面前,我自会回禀清楚。”

何年抬头,见李信业立在门前,一身大红喜袍,在灿灿烛光下显得格外英武,那双眼睛却冷得可怕。

大宁的世家子弟,大多儒雅温和,风流蕴藉,便是修习骑马射箭,也无人修炼出他这一身的杀伐之气。

不笑的时候,滲着入骨的威压与肃穆。

何年心里一咯噔,第一反应就是,她闯祸了。

穿过来第一日,就把婚事给搅黄了。

惊慌的目光,撞进那双凌厉的眼睛里,她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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