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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47章(1 / 2)

退朝回去的路上,宋居珉脸色阴寒。

坐上马车后,他才怒喝道,“处心积虑的咒我死,阴阳怪气的指摘宋家对不起公主,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宋鹤以手支颔,懒散道,“父亲勿怪,郭御史咄咄逼人,若是不搬出昭悯公主,如何堵住那帮老臣的嘴?”

他拿起茶案上的影青瓷杯,颀长指骨修腻如白釉,漫不经心替宋相倒了一杯热茶。

面上抹匀温煦的笑,语气却阴丝丝道,“玉像破碎之事,可大可小,对方要装神弄鬼,儿子只能顺着故事讲下去。毕竟神鬼之说,虚虚实实,难探究竟...可若是任由那帮言官掰扯下去,不知道引来什么麻烦,反倒不好脱身...”

白泛泛的正午,叶子萧索,各户人家冒着炊烟,街道行人少了大半。

豪华马车里,提前点了银香炭炉,可这位相府的二公子,看起来却唇色发白,周身萦绕着寒气。

“父亲莫气!”,他黑眸半眯,宽慰着宋相,“天底下有几个儿子,敢诅咒自己老子的?儿子唯有这般说,那批言官才不会怀疑。而且就算他们不信,释暹那个秃驴已经死了,此事也无可查证...”

他那双柳叶眼微微上挑,分明含着笑,说话语调也不轻不重,十分悦耳。拨弄的尾音里,却总能品出些薄凉和嘲弄的味道。

宋居珉听他说话就冒气,可窥他眉目,恭恭敬敬,挑不出毛病。

只有那双眼睛,墓地里的磷火一样,碧荧荧的,不笑时阴沉骇人,笑起来鬼气森森。

可偏偏几个孩子里,他长得最像自己,行事也最狠戾。

宋居珉脸色稍解,语气缓和道,“我知公主的事情,你记恨我…”他试图说些热乎话,平息父子嫌隙。

宋鹤却一脸认真道,“父亲为家族长远打算,儿子怎会怨恨父亲?父亲万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当真羞煞儿子了...”

他捏着杯柄的指尖,返着青沥之色,宛若阴曹厉鬼,面上却异常真诚。

尤其是望向父亲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带着孩童般的仰慕,说出来的话,却听得人脊骨发凉。

“昭悯公主死了这么多年,还能为父亲所用,是她的福气!”

那是他的结发妻子,他说起来轻飘飘的,毫无怜惜。

宋居珉盯着他的神色,辨不出真假,只是厌恶这种感觉,如同眼镜王蛇讨厌同类。

他摆了摆手道,“既如此,你以后不要再提公主了。”

宋鹤从善如流道,“儿子记住了。”

马车在宋府停下后,宋居珉撩起官袍,踩着锦凳下去前,回身对宋鹤道,“你去一趟御史台大狱,将宣云接回来。”

“圣上已下旨放人,若是那批哭祭社的家属不知死活,胆敢阻拦,找些人混在里面将事情闹大,最好死几个御史台小吏...”

宋居珉眼神冰冷,看不出丝毫浑浊,甚至半透明的眼膜上,含着几分对家国的忧虑和阎肃。

他满面含忧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脚下,这帮子刁民,都敢集众闹事,违逆圣旨,是该查一查,他们的背后是何人指使?又是何人胆敢藐视天家威严?”

宋鹤黯淡下去的眸子,在听了宋居珉的话后,又闪着愉悦的光,漆黑瞳仁如湍流,明灭之间,杀气逼人。

他没有回家,自然也没功夫吃午饭,他那老父亲也完全忘了这一茬。

宋鹤勾唇哂笑,吩咐亲信去找人。

马车转了个头,缓缓朝着御史台大狱驶去。

宋鹤掀着帘子,瞧了一眼层层叠叠,压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天幕,朝着身后侍女勾了勾手。

一直站在车厢后面的侍女,约莫十五六岁,俨然和壁画合为一体,听了主子的招呼,乖巧走到茶案前。

宋鹤笑吟吟道,“香穗,你在车内服侍多久了?”

香穗低垂的眉眼,缓缓抬起,露出一双浑圆的杏眼,瞳孔里漫溢着沉思的光。

“禀郎君,五年了。”

宋鹤满意的点了点头,他选侍女,只有两个标准,年幼的孤女,令人迷醉的杏眼。

眼前侍女显然完美契合。

“很好”,他指骨敲着桌面,灼热的打量着伶仃纤瘦的侍女,悦然道,“相府养了你五年,是你报答相府的时候了...”

香穗扑通跪了下了,双肩打着颤。

她不知道郎君所谓的报答指的是什么,但本能让她膝盖一软,嗅到死亡的味道。

“郎君饶命...”

她的求饶戛然而止。

面前之人,清冷无欲色的眼睛,如子夜毒蛇,缠磨着花茎。

他过分纤长冰冷的手,沿着她白皙柔腻的细颈游走,卡在薄弱的喉咙处。

“太吵了...”他说。

香穗立刻噤了声。

马车颠簸从膝盖清晰传来,她的恐惧和呜咽都压抑在嗓子里,那双大手没有用力,但她一点不敢反抗。

逼到死亡的绝境,也不敢发出声音,任他揉搓着...

因为对方是她的主子。

宋鹤赏玩着她的表情,逗弄着,沉迷着,很快厌倦的将手覆在口鼻处,紧紧捂住。

她痛苦得在他手掌间扭动,白皙的脸庞晃动无形的光,唤起尘封的回忆,视觉,触觉,甚至味觉...

宋鹤如同嗜血的野兽,隐忍了许久,终于吃到了肉,整个人开始兴奋起来。

他热切的看着侍女的瞳孔在涣散,破碎的呻吟哽在嗓子里,失禁的泪水打湿他的袖子...

掌心热极了,指缝里漏着热息,生机勃然,宣告他还活着,还记得她。

只可惜,香穗就连挣扎的时候,也小心翼翼,是他欲望的囚徒,蛀空的果子,明知要被他碾碎和毁灭,也只屈辱的求饶,温柔的反抗,至死不敢激怒他...

唯有尖利的指甲,保留最后的血性,抓伤了他的手背。

宋鹤的手背上,冒着猩热的血珠。

宋鹤定定看着,瞳孔绽出激情,亢奋的低头,贪婪的吮吸着,舔舐干净。

他的眼睛明亮起来,如同吹散覆濛的雾气,焕发出活力,他又重新看到了那张鲜活的脸,重新体验了那个快要遗失的感觉。

她死在他的手上时,也是这样绝望的挣扎着,慢慢失去了力气,柔软的肢体,瘫软在她的怀抱里,如掉落的巨大红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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