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了老铁!
区区百莲村的疯批病娇,竟然还有马甲?!
胡鸾飞吃惊的表情比张县令还要夸张,“大、大叔,您…您乱跳频道呢。”
角色不该是深受迷幻药控制的可怜鳏夫吗?咋滴摇身一变,竟变成吃公粮的公务员了…
大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末了,还是轩辕御卿打圆场,“他原先是我府内的一名侍卫,年前休假,我批了他回去,没想到一休竟休了好几年。昨日收到他的信,才知晓他这几年的困境。”
“原来如此啊。难怪一身腱子肉,沉得很。”
提起这个,大成顿时尴尬,“很抱歉,在下情非得已。”
善恶转变太快,胡鸾飞一时接受不了,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局势突然逆转,重兵包围的百莲村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胜券在握而洋洋得意的县令已经笑不出声了,怒色满满,双目似箭,紧盯着大成不放。
“大逆不道!”他骂了句。
大成徒然沉下脸,眼神冷酷,“一次次逼我,一次次害我,我们之间的亲情关系,早已在次次磋磨中消失殆尽。唯一留下的,是永无止境的恨。”
“他是你老爹,我是你弟弟,而大家都是你的亲人手足,你怎么忍心出卖我们?”
“到现在知道和我讲情面了?”大成的语气如淬了冰似的,“我娃他娘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疯来疯去的,这些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往事疼痛,无胆回眸。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大成懒得再和他们多费口舌,和轩辕御卿说下计划后,村民们都被羁押到县衙。
而那几个南岐来的探子,则被轩辕御卿带回北裘审问。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县令百口莫辩,张老汉直接伏法。
胡鸾飞下令,上千人将米壳花连根拔起,连小苗也不曾放过,直接统一拉到一处几种销毁。
那些被米壳花残害的村民,轩辕御卿给每个人诊过脉看过病之后,按照比例开了方子。
此事落幕后,胡鸾飞以戚司辽的名义给猛虎山方圆一百万平方公里内的地区颁布了一道钧旨,坚决打击毒品犯罪和整治收纳管控吸毒人员,全力铲除涉毒违法犯罪的滋生土壤。
轩辕御卿觉得胡鸾飞的政策非常有感染力,有样学样,照搬去了北裘。
原以为百姓会感到莫名其妙,会弄不明白字里行间的意思。然而却在意料之外,该钧旨的反响力度火过北裘二皇子选妃。
一夜之间,市井深巷再也没有流传过皇子被迫选妃的八卦,而都是互相讨论该钧旨的意义。
深受其害的家庭非常支持胡鸾飞的做法。
但是,上瘾容易,戒很难。
无数个扛不住犯瘾带来苦痛的人,皆都去了阎罗王那儿报道。幸存者知道米壳花的危害性,选择加入了禁毒委员会,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劝诫他人。
在之后的日子里,百莲村恢复了平静,慢慢走出米壳花的阴霾。
胡鸾飞也松了一口气,继续去做尚未完成的事。
——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轩辕御卿难得再见胡鸾飞,约去北裘那边做客。
胡鸾飞被一堆烂事搞得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情去聚餐赏花。所以,很明确地拒绝了。
轩辕御卿道:“关于百莲村勾结南岐这事,我这边查到些。猛虎山之前的洪灾,是南岐的阴谋。”
胡鸾飞感到奇怪,“猛虎山地势贫瘠,又与南岐隔着一个北裘,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南岐边境挨靠猛虎山管辖范围内的海域,平日里他们那边的村民喜欢过去打鱼,被你们王爷巡视时看见。原也不算大事,只是南岐人欺凌弱小,占地为王,王爷才会派兵驻守,不准南岐人再度踏入才惹了风波。”
如果没有南岐人闹事,想必也不会有洪水突发。戚司辽是猛虎山的王,身份刺眼,所有偷觑猛虎山财产的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哪个不想弄死他。
轩辕御卿还说,南岐那边擅长使用迷幻药为所欲为,靠那玩意,已经侵吞了好几个小国。
北裘和大乾,也是南岐的目标。
胡鸾飞气道:“他的胃口还挺大,也不怕撑坏。”
“毕竟是平原地区,如果发生战乱,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南岐王不得想法设法从别人那里抢些来。”
“我不提倡这种野蛮的做法,但我鄙视用卑劣手段去成功的人。”
“呵呵。如果你是南岐王,兴许说不出这风凉话来。”
“你又知道?”
“刚才我说过,南岐平原地区,四季如春,盛产牛羊和瓜果蔬菜。那里的原著居民肤白貌美性情温和且能歌善舞。你也知道,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也喜欢好的土地。这两样南岐都有,所以,与其落入他人手中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成为王者,让他人畏惧和仰望。”
不坐其位,不懂其难。
胡鸾飞不再接话。
自知道南岐王的心思,她心里头就多出了个想法。百莲村的米壳花虽然除尽,但隐患仍然在,日后得警惕警惕再警惕才行。
几日后,国都那边给了回信,戚司礼说猛虎山已经是戚司辽的封地,缺粮少衣那边可以补贴,但少人,那就得自己安排上去。
县令这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但县衙不可一日无官,胡鸾飞召集江陵他们十人,看看谁有当县令的想法。
谁曾想,一个两个都不愿意,江时还小,喜欢随着大众上蹿下跳,根本不愿意被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事束缚,更不愿意费脑子。
所以,县令的位置一直空着,直到轩辕御卿提醒,她才想起张大成来。
按理来说,张大成家里都是罪犯,是不能任官职的。可他心狠却又善良,对人对事有紧有松,尤其大义灭亲为百姓谋福祉这事,就足以证明他是正派人物。
此事解决,心里无比畅快。胡鸾飞心情好,和大家伙吃饭的时候,她没有忘记戚司辽,身旁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