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和激动如同决堤的湖坝,轩辕御川猛地抓住乐瑶的手臂质问:“我娘在哪!”
乐瑶连声抽气,“疼疼疼…疼!”
轩辕御川顿觉自己的行为不妥,松开手退后一步。乐瑶紧皱着眉,没好气地怒瞪轩辕御川。
胡鸾飞在旁较为冷静,替了乐瑶开口:“阿娘如今的遭遇不是很好,太后以国玺失窃为由下了一道懿旨追捕阿娘。”
“传国玉玺一直在父皇手中,太后这是要除掉阿娘。”
“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胡鸾飞将手里的请柬打开。
请柬中端正秀丽的黑字,意思分明。
后日申时,请战王妃慈宁宫赴宴。
既如此,那便只好接受。
轩辕御川太想见阿娘,他的想念和望眼欲穿已经不能用浅薄的的语言来表达,恨不能早点知道阿娘的位置,插上一双翅膀飞到她的身边。
可是如今的局势绊住他的脚步,一刻也不允许他放松。
胡鸾飞狠心,势必要回北裘后宫调查此事,托了轩辕御川的福,回北裘的途中舒坦好多。
翌日申时,慈宁宫内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胡鸾飞随轩辕御川和轩辕御卿一同入席,视线微抬,便发觉席间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这场宴会名义上是为太后的生辰庆贺,实则毫无关系。
皇后先前被禁足,太子凯旋又恰逢太后生辰才求得君王网开一面,如今皇后端坐侧位,精气神不比从前,还多了几分心事重重。
胡鸾飞因听宫人传唤,忙站出来对太后行叩拜礼,献上从空间里挖出的灵参。
太后只道:“哀家听闻战王妃貌似一位故人,抬起头让哀家瞧瞧。”
胡鸾飞轻轻颔首,眼睛直勾勾地对上主位的太后,将太后的微表情尽收眼底。
仅仅一瞬,太后恢复如常。
“确实像。”太后忽而严肃问道:“战王妃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
轩辕御川正欲答话,眼尖的轩辕御卿连忙按住他那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莫要轻举妄动。”
胡鸾飞柔声道:“本妃姓胡名鸾飞,家住大乾猛虎山的偏僻小村。那儿风景极好,太后娘娘若是得空,可来本妃家里做客。”
“胡?”太后垂眸,凝紧眼神盯着胡鸾飞,“你与胡翠微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全场肃静。年纪稍大些的妃嫔女眷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胡鸾飞,年纪略小些的,或者刚进宫不久的妃嫔则不明所以。
胡鸾飞出了名的镇静自若,丝毫不被此影响到,反问了一句太后,“听闻胡翠微是陛下的妃嫔,曾在御花园溺水身亡,此事已过去了二十多年,太后娘娘如此问我,我要怎么回答才不算失礼呢?”
说着,不容太后多言,胡鸾飞自个站了起来,扶着腰挺起肚子,宣告着自己怀有身孕。
在场人个个都惊惶,不知何意。
胡鸾飞懒理众人面色,漫步挪回位置坐下。还不等太后发言,又先发制人,“听闻太子与众将士打了胜仗归来,举国欢庆,不少百姓拿出真心实意感谢将士们保平安。太后娘娘作为太子的奶奶,一定备了不少好礼等着送吧。”
太后不满胡鸾飞私自起身,又意指她另一方面失策,说话时的语气透着浓浓的火气,“战王妃,哀家尚未叫你起身,你怎敢不把天威放眼里?”
“我受邀参加您的生辰宴,是以客人的身份坐在这里。太后娘娘却来调查问卷,知道的人都以为是太后娘娘想了解我的过去,好心疼我体贴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后娘娘认为我是胡翠微,打算替皇后娘娘出头呢。”
众人听了,不免提心吊胆,通通放下筷子,屏息静气。
一时片刻,全场死一般寂静。
胡鸾飞假装没瞧见众人担忧的神色。太后发作,怒拍了下桌面,碗具杯具叮铃作响。
“战王妃,你太无礼了。”太后莫名其妙地斥责一句。
众人实在想不明白胡鸾飞哪里得罪了太后,以至于太后发那么大的火。
昨日御林军从猛虎山回北裘,觐见了太后,禀明了追捕贼人过程中被胡鸾飞阻拦的点点滴滴。
太后今日发难,恐怕也有点记仇的缘故。
这时气氛僵硬得不得了。
轩辕御川席间站起,斟了一杯酒向太后贺寿:“孙儿祝皇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免了。”太后装都懒得装,甚是不喜轩辕御川,直接招呼轩辕御卿前去。
几个孙子里边,太子轩辕御川较为阴鸷,三皇子文弱,仅有轩辕御卿独得太后喜爱。
轩辕御川一口饮尽杯中酒,期间,袖子落到肘间,腕间的枫叶手钏赫然闯入众人眼帘。
淑妃忽然启唇调侃:“太子爷怕不是已有心仪之人了,这枫叶手钏鲜红如血,乃是小女子家的玩意。此刻戴在太子爷腕间,倒现突兀了。”
几句话引起风波。
皇后第一个坐不住,像是看见什么恐怖的玩意,一张秀气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太后也是如此,吞了苍蝇似的,完全忘记自己今日是主角。
太子爷眼神锋利的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特地抬高了手展示枫叶手钏,“确实是一位女子所送,淑妃娘娘好眼力。”
淑妃一脸慈母笑,“太子爷今儿也二十多了,往年陛下这个年纪早已妻妾成群,战王妃也差不多的年纪已有身孕。本宫私心想着,我们是该为太子爷的婚姻大事着急了。”
“待母后物色好哪家的贵女,儿臣再做打算。”
目光转回上方侧位,皇后此刻心绪不宁,视线未曾离开过枫叶手钏。
“川儿,告诉母后,这手钏是哪家贵女所送?”
轩辕御川与胡鸾飞对视一眼,得到胡鸾飞的许可,便回复皇后,“是一位与战王妃极其相似之人所送。”
“咣当——”
杯盏落地。
皇后很明显的慌了。
太后却斥责:“什么下三滥的人送的东西都戴手里,也不怕失了面子。摘下来,丢了!”
轩辕御川微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