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御川和三皇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让他手足相残,他犹豫着下不定决心。
胡鸾飞说起现状,“轩辕御卿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你,这足以证明一个人的忠心。”
“老三本性不坏…”
“如果三皇子真像表面那般弱不禁风不谐世事,那会是谁来毒害你和轩辕御卿。”
三皇子在城南以北的战斗中表现得像阿斗一般。这一点胡鸾飞有深深怀疑过。
作为皇家子弟,又不是病秧子,能文善武是必然的。再加上纳兰祺是将军,三皇子再差劲也断不会差到在战场上抱头鼠窜,可他做到了,命是轩辕御川救回来的。
她仍然对三皇子持有“扮猪吃老虎”的想法。怀疑三皇子当时是以自己为诱饵引来敌军,因为他敢确定轩辕御川会救他。而且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轩辕御川即使不死也半残了。
“我也不是要你弄死弟弟,而是让你对他提高警惕。”
“你信不过我吗?”
胡鸾飞叹声:“你太看重亲情,我怕有人利用这一点来除掉你。”
最后一道菜出锅,轩辕御川也从厨房门口挪步到堂间,良久都不说话。
胡鸾飞当他在思考吧,把做好的饭菜摆盘。
轩辕隶到来之后,轩辕御川把他蓄谋已久的筹谋一步讲述。
这还是他听劝,为了轩辕御卿不再受加害,终于肯下决定舍弃其中一个弟弟,三皇子最终是无法成事的。
“你病着,寡人打算将牧场交由泽儿管理。”轩辕隶才听完轩辕御川的计划,就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个建议。
轩辕御川似乎早就猜到,淡声道:“父皇拿主意便是,只是牧场那边突发恶疾,许多牛羊染病,多个兽医束手无策,恐怕三弟过去会和儿臣一样。”
“这事不必担忧,你三弟在民间偶遇一高手,前两日已前往牧场救治牛羊。昨夜里传来好消息,说恶疾有缓解的迹象。今早满朝文武夸赞泽儿有独挡一面的实力,寡人便想着你病未好,牧场那边不能一日无主,索性让他历练历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轩辕御川不好说些什么。
太监来报,说延禧宫送来一份酒水。
轩辕隶道:“延禧宫送来的东西不必通报,直接叫进来。”
小太监端着酒水入门,胡鸾飞有些不自在,想出声准备离席,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她抬头,就见太监步伐不稳,手中的托盘微微朝她的方向倾斜。
五月中旬的天不热也不冷,微凉的酒水忽然倾洒在她肩头顺势而落。她穿的是轻松的衣裙,此时大半边的衣裳被打湿,凉意渗透,微微察觉有点冷。
胡鸾飞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
小太监被吓到了,整张脸都白了,跪下连声求饶。
桑嬷嬷赶过来帮她抖一下衣裳,担忧道:“娘娘没事吧。”
“不碍事。”胡鸾飞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没有生气。不过旁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轩辕隶沉着一张脸觑向太监,“毛毛躁躁怎么当差的,来人,拖出去打四十大棍。”
小太监连忙磕头求饶,额头都快磕破了,轩辕隶仍然无动于衷。
门外进来两名侍卫,胡鸾飞立即阻止,“且慢。”
侍卫停住动作。
胡鸾飞道:“无心之举,下次注意点就好了,回去吧。”
小太监不敢动,惶恐地觑向轩辕隶。
女儿已经发话放过,轩辕隶不好再说什么,只罚了太监半个多月的俸禄当做教训。
大概是昨夜吹风加失眠,胡鸾飞不大舒坦,手脚有点暖不起来,头晕眼花的,任由昏意占据意识。
桑嬷嬷习惯性观察:“王妃娘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哟,手如此冻,受凉了?”
胡鸾飞顿感无力,桑嬷嬷一人无法撑住她,轩辕御川赶来帮忙,却被轩辕隶早一步抱起胡鸾飞往偏殿走去。
“传太医。”轩辕隶一声喝,桑嬷嬷急着小跑出门,到底因年纪大的缘故,差了个小太监跑腿。
胡鸾飞沉默少顷:“怪我昨夜贪玩,夜间尚在长街走动。”
淑妃偷人的事尽快提醒轩辕隶比较好。天气不是很凉,她却紧张得出一身冷汗。
轩辕隶少见对儿女温柔,掌心覆在胡鸾飞的额头,微凉的薄唇轻抿成一条线:“夜里凉,长街鲜少人走动,你啊,少贪玩。”
胡鸾飞推拒的手被他握紧,“听话,别让你阿娘忧心…”
不待他说完,胡鸾飞撑着身子坐起来,“你也多关心关心淑妃娘娘,昨夜里我在长街遇到她闲逛呢。”
“哦?和谁?”
胡鸾飞想了想:“自己一人。”
轩辕隶看出端倪,“仅是一人的话,你又何必多加思考。”
“夜里看得不大清楚,怕乱说会伤到淑妃娘娘。”像是想起什么,胡鸾飞忽然严肃问道:“后宫里有嗓门粗的老太监吗?”
轩辕隶轻挑眉毛,“太监净身之后,嗓子都细着呢。”
胡鸾飞毫无防备地红了脸,“可能我听错了,许是夜巡的侍卫说话。”
“你在哪听到的?”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
轩辕隶性格捉摸不定,以为他会就着手调查,没料到他会突然沉默。
胡鸾飞耐心的胡说八道:“莫不是像已故皇后说的一样御花园中的鲤鱼池有冤魂索命,所以我才会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
察觉到轩辕隶的脸色不大好看。
胡鸾飞呼吸一窒:“也许真是我听错了,陛下不用特地为了我而想去调查鲤鱼池。”
想说的话还未出口,大概是她太多废话,言外之意是想要提醒他御花园有猫腻。
轩辕隶的脸色逐渐变得沉重,语气忽而加重:“以后别去御花园,若出了事,寡人保不住你。”
胡鸾飞怔住:“真有冤魂索命?”
“寡人得去查清楚才能给你答复。”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胡鸾飞不多留轩辕隶,太医看了病开了药,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