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别人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要回去呢?
要脸吗?
戚司辽道:“戚司礼乃是一国之君,自然不会鲁莽地下达圣旨把猛虎山收回。况且戚司礼忌惮本王,是不欢迎本王重新驻扎大乾的。”
“我靠,你这么说,我就越发觉得你蠢到家了知道吗?”
戚司辽对生了孩子的胡鸾飞万般宠溺,揉着她的手笑道:“本王哪里蠢?”
明知故问。
胡鸾飞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抽回手心烦气闷地给自己倒杯茶,“其他事不想再多说,眼下你要怎么办?”
“守住猛虎山和大乾。”
“你的思想真美好。”现在轮到她讽刺他了。
“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现在不担心大乾的事。”
胡鸾飞:也不知当初是谁听说戚司礼被太后圈禁时那焦急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回去的鸟样是多么可笑。
将近晚上的时候,胡鸾飞一家三口被安排在暖春阁,她刚做好了饭菜,准备命人通知太子殿下和宸妃娘娘过来小聚,却听闻民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镇北将军被纳兰将军砍伤,此刻正有人进宫请太医和轩辕御卿。
这会儿,空间里也传来了柳若风的消息。
胡鸾飞拿着亲子鉴定,戚司辽凑过来皱眉看了许久,他的唇角一扯,挫败地问:“密密麻麻的写了什么东西?”
胡鸾飞看了他一眼,眸中泛着笑意,“能够掰倒淑妃和镇北将军的证据。”
戚司辽看不懂,闷闷道:“上边的字除了你看得懂,别人看不出意思谁会信你。光凭你一张嘴说,说破天也没用。”
“我知道,只是想提前确定一些事罢了。滴血验亲这套路行不通,那我们就换一个方案。”她顿了顿,“刚才不是说纳兰将军砍伤镇北将军了吗,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机会。”
“说来听听。”
胡鸾飞气定神闲地挠着下巴,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镇北将军一把年纪尚未娶亲,此时受伤了更好,找个借口往他府里塞几个美人…”
“他府里的美人可不比君王后宫的女人少。”
“那有怎样,有哪个是他看上眼的?我这样做,无非是要逼某人自露马脚。”
当夜,不等胡鸾飞找借口去求轩辕隶,轩辕御卿就先安排几个妖娆且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前去伺候了。
按照轩辕御卿的话来说,身边有个会来事的姑娘胜过千万美人。
齐深远本想拒绝,奈何轩辕御卿是大夫,大夫不说无理的话。
所以,齐深远再怎么不乐意,也驳不回轩辕御卿的美意。
胡鸾飞赞叹:“轩辕御卿这家伙办事深得我意啊。”
戚司辽沉默了下来,不一会儿缓缓问:“谁告诉你齐深远未娶亲的?”
“宫里人都在传。”
“瞎听。齐深远早在二十多年前娶了一门亲,不过鲜少人知,原配夫人福薄,早早撒手人寰,一直到今日齐深远懒得再续房才让人误会未曾娶过亲。”
“啊,你怎么知道的。”
戚司辽淡淡,“我也是听说的。”
“啧!”
……
戚司辽在暖春阁住了两天,明天就又匆匆返回大乾。
房里的灯火昏暗,墙壁上跳跃着烛光,看上去寂静温暖而又祥和。她依然睡不着,总爱睁着眼叹气。
大乾如今局势不稳定,后宫干政,太后圈禁皇帝,又对猛虎山起了心思。
未来,结局会怎样?
她不知道当初阻止戚司辽争夺皇位到底是对还是错,所以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她也不清楚戚司礼和太后的关系是否会恶化下去,可是有一件事情她是知道的,那就是就算有一天戚司辽帮着除掉太后保住戚司礼,戚司礼也不会安分守己地留着一只猛虎在身边。
“又在想什么?”
脑袋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胡鸾飞下意识回眸瞪了一眼,“想我这次会不会真做了寡妇。”
她揉了揉被打的头,忽然就被人圈住腰身往后拉。
戚司辽承诺:“本王会以自身安危为前提,不会涉险。”
胡鸾飞身子一顿,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若是这般轻松的话,你倒不如出主意让戚司礼自己动手。”
“他也没闲着。”
言罢,唯一烛火被他下了帘子挡住了光。夜还很长,她二人也没闲着。
戚司辽离开皇宫的第二日正是避暑的好时节。
北裘君王领众妃嫔前往避暑山庄小住,胡鸾飞因是外命妇,不得跟着去,宫里只剩她和德贵妃以及一些不受宠或失宠的妃嫔。
后宫尽显清净,阿娘如今不在宫中,她此刻能找的只有德贵妃,上次德贵妃从阿娘手中拿走证据,她要知道结果。
半道上,遇见廊下树荫一人疾步,那人骤然转身,胡鸾飞看清身上那人的脸,瞳孔猛地一缩!
“哥,怎么会是你?!”
轩辕御川顿步,脸上是极端的冷漠,“我们被摆了一道。”
“被谁?”
“德贵妃。”
“没理由啊。”
胡鸾飞想要帮德贵妃辩解,但一切都晚了,轩辕御川甩出证据,直言道:“那日德贵妃从你手中拿走证据,阿娘的脸色不是很好。我暗中派人调查,发现德贵妃因淑妃是纳兰将军的妹妹,私底下把关于镇北将军的罪证烧了。现在我们没办法再拿捏镇北将军。该死的,我怀疑那日滴血验亲不成功,有德贵妃从中搅和。”
“始末我不清楚,但那日跪在养心殿中揭发淑妃与镇北将军有染的人不就是德贵妃吗?她为何要从中作梗。”
轩辕御川舌尖抵了抵唇角,笑得讽刺:“大抵是因为纳兰祺所以才狠不下心来对付淑妃。怪我蠢笨,错信了她。”
一句话让胡鸾飞的心揪得老疼,“不是哥哥蠢笨,而是阅历少,在后宫能爬到贵妃位置的女人,她的心思比蜘蛛网还要密接,你栽她手里再正常不过了。哥哥放心,有我和阿娘在,谁也撼动不了你的太子之位。同时你也要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