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鸾飞和戚司辽带着孩子在御花园幽会被打扫的宫女撞见了。
一传十十传百的,个个都来看个新鲜。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戚司礼的后宫一无所出。
后宫许多妃嫔都来瞧个究竟,戚司辽是外男,不大方便和后宫一种妃嫔聚集一起。
把孩子交给胡鸾飞后,戚司辽便拿着刚炖好的清心泻火汤前往养心殿。
才到路口,好巧不巧碰见两道人影拉拉扯扯的。
他不想多管闲事,准备远离这道是非。只是有道呵斥传入耳中,“玉大小姐,请你以大局为重,不要总是霸占皇上。”
“姐姐,我并没有,是皇上他一直缠着我不放。”
“那你找理由找借口拒绝啊!”
“我找了,也逃了,可是皇上不允许啊。”
“你不会说你月事来了不方便侍寝?”
“我、我…”
戚司辽往声音的方向瞅了一眼,发觉是太后那边的表亲,玉如意和玉玲。
如果没记错的话,玉玲应该是玉氏嫡女才对,怎么会被庶长女压制呢?
“对了,我记得你的月事在月初,但今日已是八月中旬,你怎的没点月事即将来临的反应呢?你该不会…有了身孕吧。”
玉玲呼吸一窒,左顾右盼,发现自己无处遁形,“我、我并没有!”
玉玲发了狠推开玉如意,小跑着往御花园的方向跑去,恰好,经过拐角的时候,和戚司辽打了个照面。
玉玲的脸色更加惨白了,急急忙忙的,连自个身份都忘了,莫名其妙的就给戚司辽行了个礼…
玉玲有孕,无疑是遂了太后的意,恐怕将来,性命难保…
养心殿内,戚司礼强忍着不适批阅奏折,戚司辽提着食盒有些吃味,“鸾飞炖的,喝完再看吧。”
一听是胡鸾飞炖的汤,戚司礼瞬间来了精神。
“皇兄最近总是临幸玉贵姬,可有叫太医替她诊脉?”
戚司礼勾唇,眼底的晦暗之色渐浓,“太医院内十有八九是母后那边的人,叫太医岂不露馅。”
“方才臣弟在外听闻玉小仪和玉贵姬起了争执,似乎因为皇兄过于频繁召见玉贵姬引起,皇兄不打算雨露均沾?”
戚司礼喝着汤,力气上来许多,他咬牙冷笑:“朕的心意皇弟不是不知。”
戚司辽垂眸:“皇兄也知鸾飞与臣弟的感情如何,您就好好治理江山,少些胡思乱想。”
戚司辽知道戚司礼还没有做出任何不利于战王府的举动,但他不允许放过任何细小危险滋生的可能性。
戚司礼到底怎么想的,接下来要该怎么做?
君心难揣测。
戚司辽无法掌握戚司礼第一想法。
御花园内,胡鸾飞抱着孩子蹲在一棵梧桐树下长吁了一口气。
打发后宫众人并非易事啊…
她打湿帕巾将明朗脸上的唇印擦洗干净,再抱着他准备前往养心殿找戚司辽,就碰到捂着小腹气喘吁吁的玉贵姬跌坐在大石头上。
玉贵姬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似乎肚子很痛,又怕别人知晓,紧咬着唇,一语不发。
不远处有一抹淡蓝色身影躲在假山石后方观察着玉贵姬的一举一动,许是累极了,玉贵姬突然对着一棵树呕吐。
胡鸾飞微眯了眯眼,看清那抹淡蓝色身影是谁。
玉贵姬吐得舒服了,撑着树站起来抹了一把泪,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到荷花池附近,玉如意缓步靠近,“妹妹果然怀有身孕了。”
玉玲惊跳,条件反射往后看去,“姐姐,你别误会。”
玉如意巧笑嫣然,“你伺候皇上多日,有身孕是件很正常的事,表姑知道吗?”
“不。”玉玲慌了下,握紧玉如意的手,“不要告诉表姑。”
“那告诉哥哥?”
“不,也不能告诉哥哥。”
“为什么?”玉如意的手覆在玉玲的小腹上,笑问:“难道哥哥不配知道妹妹的喜事?还是说妹妹一直嫌弃哥哥吊儿郎当的,担不起“舅舅”这个重任?”
玉玲含泪哀求,“姐姐,求你了,不要把妹妹怀孕的事别告诉任何人。”
玉如意含笑退步,“那你得让我满意了,我便考虑考虑要不要替你保密。”
“姐姐想要什么?”
“皇上的宠幸。”
胡鸾飞好想跳出去骂玉如意不要脸,但她需要知道玉如意这么做的背后目的是什么。
兴许很简单吧,除非恩宠升位,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威胁玉玲。
但是,她觉得玉如意背后应该还有什么更深的东西有需要确认,否则像玉玲这种刁蛮任性的嫡长女怎么会任由庶长女胁迫。
见玉如意离去时在西园门口停住脚步,胡鸾飞也在不远处的树阴中站定,安静地盯着玉如意的一举一动。
玉如意像在散步一样,慢慢离开西园,走到慈宁宫附近,先是迅速地四下看了一下,确认整条街道里空无一人后,如同一只轻巧的猫儿飞快地一头钻入墙边的树丛里,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更没有引起远处而来的宫人们的注意。
够大胆,够轻巧,丝毫没有心虚,似乎做了无数次一样熟练。
即使看到玉如意在四周晃来晃去,胡鸾飞神态这般自然,大约也没有人会想到她即将要做的事居然是偷窥。
“嬢嬢……”明朗突然唤了一声,前方钻洞的人影动作微顿,好像回头看了一眼。
胡鸾飞躲在大树后边,对明朗“嘘”了几声:“嬢嬢在偷窥呢,宝宝可不能再出声哟。”
很明显,明朗暂时听不懂胡鸾飞的话,以为在玩,更加的欢快。
没法,胡鸾飞想把明朗放进空间,可是空间有溪流,明朗又会攀爬,无人照看之下过于危险。
养心殿吧,路程偏远,会耽搁事。
不去吧,明朗此刻的情绪又非常的高昂…
有没有谁帮她带带孩子呢?
胡鸾飞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