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阮楠烟每一天都不敢懈怠,每一天都在努力。增长自己的实力,磨炼自己的心智,只等一个一飞冲天的机缘。
从宿舍床上醒来,阮楠烟摸着因为做噩梦而跳动不安的心脏,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再忍忍。
看了看手腕上的廉价手表。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宿舍的剩下三个人也快回来了,晚上十点寝室楼的门就会锁,一想到她们回来就要打破宁静的夜晚,阮楠烟干脆下床捞了一本专业课的书上来,拉上床帘开始认真预习。
明天周一早八的课是专业课里唯一一个女老师代课,这女老师不知道是更年期还是性生活不协调每次都臭着脸,但凡课上出一点问题都要扣学分。
阮楠烟不想扣学分,为了奖学金只能顺从乖巧。
叮叮咚咚的脚步声从楼道里由远及近的响起,紧接着是推门的声音。
“今天哪个贱人八成又出去钓凯子了,天天花枝招展的贱样子,哼”
“看着就来气,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校招了。要是落选了,我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得意了”都不用听声音阮楠烟就知道,这是徐露回来了。
这几个室友里就徐露对自己敌意最大,徐露家经营着京海市最大的饭店,在周边几个市县也有开餐厅。
家里有钱长相也好,自然是有傲气的本钱。可惜被一个名不经传的阮楠烟给比下去了,心中有气也是正常,何况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日益增长的嫉妒心让徐露开始处处针对阮楠烟,听着徐露的酸话。躺在床上的阮楠烟乐开了花。
哎,咱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有本事你也花枝招展啊,就怕一出门就会被人嘲笑东施效颦吧。至于校招阮楠烟早有准备,根本就不把徐露放在眼里。
“露露你别说了,被听到了不好。”赵晓晓能这样劝徐露八成是看到了阮楠烟床下摆放的拖鞋,发现她回来了。
“切~我就说了又能怎么样,乡下的泥腿子。脚上的泥都没洗干净,就想攀高枝了,做梦!”徐露脱了鞋往床上一躺,嘴里骂道。
萱琳琳也跟着附和道;“露露说的也没错啊,她确实是痴心妄想。你今天反常的劝露露,难道是收了贱人的好处吗?”
赵晓晓听着萱琳琳的话有些无语,嘴上打着哈哈说道:“哪能啊,只是这样撕破脸不好,大家毕竟住在一个宿舍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赵晓晓说完,收到了徐露和萱琳琳两个人的白眼,尴尬的笑了笑,也脱了鞋上床躺着刷手机了。
一时之间宿舍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家各怀心事的度过一个寂静的夜晚。
第二天早八下课后,阮楠烟一反常态的没有化妆。趁着宿舍众人都去食堂的空档,换了一套普通的衣服,扎着马尾,戴上墨镜和口罩悄悄摸摸出了学校。
平时都坐公交车的阮楠烟下血本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载着阮楠烟七拐八拐的驶向一家去痣去疤店。
从店里出来后,夏日的炎热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阮楠烟撑起一把精致的小花伞,漫步在满是尘土和汗渍的街道上。
这条街道两旁矗立着破旧不堪的建筑物,墙壁剥落,窗户破碎,给人一种衰败颓废的感觉。然而,阮楠烟却毫不介意,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行走在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里。
穿过这条街,便是一片庞大的平房区。这是京海著名的贫民区,由于尚未被政府纳入改造规划,这里聚居着大量来自外省的务工人员。他们背负着生活的重担,每天匆忙奔波于生计之间。
阮楠烟的出现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她那步履从容、气质出众的身影与周围行色匆匆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就像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与这个破败的环境毫无违和感,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图层,硬生生地拼凑在一起,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尽管如此,阮楠烟并没有丝毫不适或嫌弃,她始终保持着那份淡然和宁静。终于,她走到了一间平房门前,轻轻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间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吱呀”一声吵醒了屋里的人,阮楠烟顺着门边的墙摸去,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电灯的开关,摁下开关,顺着灯光望去。
床上的人已经坐起身,“小柔,你怎么来了?可是缺钱花了,没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给你送。别往这边跑了,这里治安不好,你学业又重。”
看着床上消瘦的中年男人,泛着红血丝的眼眸中满是心疼。阮楠烟哽咽开口:“爸爸,我就是来看看你,你晚上跑出租也别太辛苦了。”
阮楠烟的父亲在一家租车集团当夜班出租司机,辛苦一天扣除租车和加油的费用赚个一百六七。长时间的熬夜久坐使阮天祥满脸疲惫。
这个小平房的布局十分反人类,前后都有自建二层小楼遮挡,唯一的一扇窗子还是朝南,导致根本晒不到任何阳光,白天也如黑夜一般。
阮楠烟看着这样的环境,心中更是心疼阮天祥了。
阮天祥看着四处打量的阮楠烟,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和欣慰,女儿长大了,自己的主见也多,当父亲的给不了太多的帮助,只能多赚点钱让女儿少一些生活上的烦恼。
这些年女儿的变化,阮天祥看在眼里。女儿为什么执意要来这京海市读书阮天祥也猜到几分女儿的心思,孩子大了,姜柔在天之灵看着也会欣慰吧。
“小柔,这是爸爸这几天跑车赚的钱,你拿上。需要买什么东西就去买,不要顾及价格”阮天祥出声打断观望的阮楠烟。
阮楠烟看到阮天祥手中的毛爷爷,心中无奈开口:“爸,我还有学校发的奖学金,并不缺钱。我要回学校了,马上秋招了我要好好准备一下。先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阮天祥本来还想开口劝说几句,听到女儿要忙学业上的事,只能作罢。阮天祥的文化水平不高,在学习择业方面给不了阮楠烟什么建议,只能少说话。
阮楠烟这招百试不爽,每当父亲要唠叨要给钱时,只要拿出学习方面的事当挡箭牌,阮天祥就不再强求了。
回到宿舍看着整齐的四个空床铺,阮楠烟心中有些疑惑,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