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危害,自然是交出舍利的危害更大。但生命不同钱财器物,不以多寡贵重来做价值考量,守护眼前生命才是最要紧。
日后之事,就留到日后再做谋定吧。
上官奎大笑起来,说道:“早是如此,也免耗这一番气力。”
白东山也松了口气,再打下去,他可就要坚持不住了。虽然都是真武境,可是同境之人,实力也有参差,加上主修属性的特性及克制关系,武斗上就会见出高下。
上官奎拉着白东山走了过去,笑意满面的问道:“是大师去取,还是让我们自己去拿?”
“阿弥陀佛,让老衲去取来吧。”
就在性澄转身之际,上官奎嘴角忽现阴厉,手中一道幽光亮起……
在禅心崖上空。
萧泽与风千影、花欣三人各用了一张飞行符,穿过法阵结界飘在空中。
“声音是从哪来的?”
他们放眼望去,小灵山各处山头,只要是有建筑的都在冒着尘烟,整个千光寺已经被人拆的不成样子。
花欣不禁火起,大口喘着气,骂道:“阿弥陀了个佛!”
“你们主持和千余僧人都在金光殿前的广场上,要过去看看吗?”萧泽道。
“当然!真是佛也有怒气,岂有……等等,千余僧人?”花欣疑问道。
萧泽点点头,“现在那边就这么多。”
“噢~”花欣若有所思,放下心来。心想着,寺里应该是将低阶弟子都转移了,场上的都是长辈,他们当然是应付得来,心中有数的。
“先不过去了,我擅自出来怕要挨骂加罚。”花欣四处望着,囔说道:“主持他们为什么要放任这些人捣乱?把寺里破坏成这样,得需要多少年的香火钱才能修的过来?”
千光寺里僧人众多,即便人力不值钱,可是材料钱昂贵啊,寺里这么多的佛像,就连金漆、金粉的钱都不是个小数目。
“啊,那不是……”花欣目光兀地瞟见北边的一座矮山头,喊起:“那是禁地啊,怎么连禁地都被砸毁了。”
说罢往北面飞去。
萧泽与风千影紧随其后,在身后问道:“禁地有什么?”
“我哪知道……”
萧泽无语,这家伙,位份太低了,啥也不知道。
他们飞到近处,见这里连山都塌了半边,不免叹息。山上另一边的建筑倒是还算完整,上面包裹着一层冰霜,看得出是塔楼样式。
花欣眼光落到那塔前广场,一声惨呼,飞身急刹下去。
“长老,长老……”花欣跪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指,去试探那躺在地上老者的鼻息。
也只是下意识的举动而已,哪里还有这个必要呢?
那老者枯瘦的身上,在心脏处开了一个拳头大的洞,血都已经不再流淌了。
“是谁!到底是谁!!!”花欣抓狂的大叫着,不断捏紧自己的拳头又松开,他想要将老者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好脱离这冰冷的山石。
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因为老者的脖颈已被人砍断,仅剩一点皮肉粘黏在身上,是支撑不住他整个身体完整的靠起来的。除此之外,老者的双手,皆从腕处被斩断,一对手掌散在地上。
可怜一个垂暮老者,遭人残杀,连躯体也无法完整。
“到底是谁!啊啊啊~~”花欣嘶喊着,满目血丝。
萧泽与风千影陪在他身边,难免感伤。他们再看周围,还有好几具年轻的躯体,都损毁的不成样了。
“哎。”
花欣愤怒的站起身来,大声道:“不,这次不可能是简单的退让,寺里肯定发生了什么!”
“就算拆了庙宇毁了山头都不算什么,可是寺里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我寺里杀戮!寺有寺规,每个人入门时都会以佛心立誓,守护寺中净土,绝不沾染血腥,否则必遭天罚。”花欣红眼望向千光寺主峰,说道:“可如今,既然主持、长老皆在,怎么会容许有人侵入寺中禁地,残杀我寺长老!”
萧泽同风千影默默相视,眼中皆有不忍。他们看着这塔楼上冻结的冰霜,昏色阴寒,心中已有猜测。
萧泽问道:“老花,这位长老是什么修为?”
“寺中长老,都是真武境。”花欣凄然道:“自我五岁上山,不知道往这边跑了多少次。性澄长老从不责骂我,总是温言笑语的让我回去。有时候……他还会留我玩一会,教我念经,传我佛理。可是……”
花欣偏过头,却没敢再看那地上性澄的尸体,双手骨节捏的咯嘣作响,恨道:“可是如今,这般慈祥的长老却遭人杀害,不可!饶恕!”
“老花,我们去金光殿吧。这些阴冰,应该是三大家族中白家长老白东山的天赋技能。”
“白家!”
花欣回身将性澄的尸身小心的拼好,又将小沙弥的残尸收拢到性澄身边。“长老,等我报知主持,再来给您和师侄们安顿。”
花欣以佛礼跪拜,已无心再念往生咒,愤愤离去。三人飞身,直往金光殿飞去。
佛骨塔同金光殿相隔两座小山头,他们不走山道,在空中直线飞行也不过五六分钟时间。
他们飞到主峰正殿,寺中其他僧人依然在坐地诵经。而性空主持却站在前面被一人破口大骂。
“枉你一代高僧,既然准许大家在寺中搜查,却又设人阻拦,害了我三叔性命!我白家,必与你千光寺势不两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花欣落到性空身旁,礼称道:“主持。”
萧泽与风千影也在旁落下。
性空上下打量一番花欣,对他的私自外出没有多说什么,吩咐道:“花欣,你且站到后方,寺中尚有要事处理。”
花欣合掌道:“主持,弟子方才去过北山禁地,见……见性澄长老遭人杀害,法身……支离破碎。连同侍奉长老身侧的小沙弥,也无一幸存。咱们寺中,已经血染了。”
“阿弥陀佛,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花欣抬起头,见性空主持虽显悲痛,可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