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千影和老花会不会来这边。”萧泽念叨着,将一旁青石扫拂干净,喊龙婉儿过来坐。
两人并肩而坐,默默不言,气氛有些沉闷。
龙婉儿性情恬淡,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萧泽在一旁偏着头不停的用力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让她有些窘迫。
龙婉儿问道:“你……在做什么?”
萧泽没有领会她所问的点,指着对面树枝说道:“婉儿你看,那鸟儿样貌真是好看。”
龙婉儿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见是一对样貌奇特的鸟儿。头顶有一圈羽冠,像是一朵绽开的花朵,脑袋同鸟颈处都是雪白密绒,此外腹背、翅足上绒羽纯色似胭脂红艳。
在鸟儿尾部,又是一丛黄色的长翎,拖摆的老长,十分亮眼。
这对鸟儿双足抓在树枝上,一对眼珠子黑宝石般轻轻顾盼,看起来十分贵气、优雅,堪称是飞禽鸟兽中的贵族。
龙婉儿微微点头。
萧泽见她眉眼微微,一直盯着那对鸟儿,诸多思绪的样子,以为她想吃,起身体贴道:“我去打下来,烤一烤一定好吃,就是不够二两肉。”
“诶~”龙婉儿伸手将他拉住。“这鸟不可以吃。”
“怎么?有毒?”萧泽惊讶地问道。
这时候,从阎浮道中手拉手跑出来一对男女,很是兴奋。
男的三十来岁,样貌中等,身体健壮。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唇红齿白,一脸纯真羞涩样。
两人十指相扣,手臂紧紧贴在一起,半点不忍分开,显然是处于热恋期的情侣。
萧泽看他们衣着款式不同,分属两个不同门派,心想该不是刚刚才确定关系的吧。又想在秘境这种危险之处,男人多生保护欲,女子产生依赖,也很正常。
那女子忽而欣喜尖叫,指向那对鸟儿激动跳脚,掩口道:“蒙哥,快看,是情丝鹊~”
那男子见女子这般喜悦,开心道:“莲妹,好好看的鸟儿,还有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被称莲妹的女子说道:“情丝鹊又叫爱情鸟,只在传说中出现过。传闻能看见情丝鹊的恋人会得到祝福,相爱三世,永不分离呢~”
“哇,莲妹,我们真是太有缘分了,实在是天作之合啊。”
“蒙哥~”莲妹眼神羞涩。
“莲妹~”蒙哥目光宠溺。
他们陶醉在彼此的世界里,都没有看见在侧边不远处的萧泽和龙婉儿,就这样相拥热吻起来。
龙婉儿顿时尴尬不已,转身偏头,将自己的面纱戴起。
她一个贵族小姐,所受的教导及生活环境和这些江湖人士是完全不同的。像眼前二人这般举动,在她们看来,那简直就是不顾廉耻的行为。
“呃……这大哥还真是有点本事。”萧泽倒不觉得有啥,轻声的说着,不愿打扰他们。
萧泽差点都忘记了,他自己方下山时,可也是个浓情蜜语的撩妹高手,只是后来经历的事太多,心思也就不在这上面了。
又问龙婉儿:“婉儿,那什么情丝鸟儿你听过吗?还有这种传闻呢。”
“就算……没听过吧。”龙婉儿支吾的说着。
萧泽见那两人四目紧闭,动情动性,又逢美人在旁,不由的心中欲火炙烤,浑身燥热。他跑到龙婉儿边上,小声说道:“婉儿,你看他们,不如我们也……”
“休想~”龙婉儿羞怒,推开萧泽,侧身以对。
萧泽搓着双手,瘪着嘴蹲在地上,直勾勾的望着那两人。
“你还看~”
“看看又不碍事。”
“你,去赶走他们。”
萧泽为难道:“哎啊,就这么大点地方,把人家往哪赶。你这人,真煞风景……”
萧泽看看那对男女,看看情丝鹊,又看向山壁处的石门。
在他来之前,龙婉儿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并没有开启的地方。萧泽深谙这里的门道,猜想一定是要等时间到了,才能自动打开。
这崇山峻岭的,怕又要通往那黑漆漆的密道深处了。
那蒙哥、莲妹黏腻了许久,等到下一个人进来才恋恋不舍的停下了口舌交流,拉手走到边上,依偎着欣赏树枝上的情丝鹊,彼此时时对望,眼神拉丝。
萧泽笑这两人,真是毫无紧张感,仿佛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在他们之后进来的那个人也是个女的,年龄不小,她神情冷漠,谁也不理的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待着。
萧泽与龙婉儿闲谈,听龙婉儿说起,去到千光寺的人约在一万六千人,四十岁往下的也有一万四千左右,其中璟廷瑜的银甲军除了大将、长将,其余的都不超过四十岁。
三大家族就是方便,什么信息都能听的到。
按照阎浮根室九存一的规则,进入灵天妙地的也就在一千五百人附近。萧泽估摸着这阎浮道死在自己各种欲望之下的,怎么也得半数。
那就大约只有七八百人能够抵达山门。
不过萧泽听到一个好的消息,那就是璟廷瑜的银甲军实力都不达妙法2重。这意味着不久前自己那一张【百齑符】,实打实能送走不少银甲兵。
真是解气!
等找到合适机会,非得……不,是必须得将那目中无人的二皇子给整一顿。毕竟他身上的法宝,看起来可是诱人的很啊!
随着时间推移,山门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约摸在第三、四个小时的时候,穿过阎浮道的人最密集,再往后就没什么人来了。
萧泽一个一个看着他们进来的,一百二十多人,风千影和花欣都不在其中。
虽然有些担心,却也无能为力。
萧泽相信风千影肯定是没问题的,他比一般的妙法1重要厉害的多,还有通灵宝剑在手,大概率没人招惹他。
至于花欣,一年前他是聚气3重,面壁了一年,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进。要是没突破妙法的话,恐怕难以存活。萧泽只能祈祷他是千光寺僧人,没被传送进来。
眼前这一堆人,除了个别相识的打着招呼,其余人皆是小心翼翼的彼此戒备着,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