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杨过一下子就乐了,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呢?
让我们在外边等一个时辰,老子没找你麻烦算给你面子了好吧?
就连郭靖这种忠君爱国的人,听到这话心中都不舒服了。
这陛下怎么回事?
杨过性格比较耿直,直接淡笑回应道:“在外等待的一个时辰,足以抵消给陛下跪下的礼节了。”
这话就是很明显是告诉你们,老子对于你晾我们一个时辰的事情很不爽。
听了这话,刘公公差点没笑出来。
他没想到,杨过是如此莽的一个人,连陛下都敢怼。
不过也是,当初他带着陛下的意思去襄阳,杨过都说揍就揍呢,根本也不给陛下面子啊。
但这样对他来说也是最好,刘公公还担心陛下会因为杨过的大功而对其高看一眼,不给自己做主呢。
若是如此,自己这顿揍可就白挨了。
可现在杨过还如此莽撞,居然敢顶撞陛下,陛下又岂能容他?这下可算是给他抓到机会报复了。
的确,听了杨过这话之后,在场之人都很震惊。
郭靖心中有些麻了,心想早知道就找个借口不让过儿跟来了,现在过儿和陛下产生了冲突,这可要如何是好?
说真的,郭靖本来就觉得宋理宗是昏君,也不把他太当回事,但郭靖看重名望,尤其是杨过的名望。
他一直想的都是,杨康落得那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臭名,杨过应该给他洗刷一番才行,所以杨过在立下大功之后,郭靖才那么高兴。
可若是杨过和宋理宗翻脸了,那这名声估计就直接支离破碎了,江湖中大多数人,对于皇权都是跪舔状态,宋理宗一声令下,杨过的声望将会立刻消失,变得人人喊打。
宋理宗身边那个看起来八十多岁的老护卫,见状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杨过,眼神中都是玩味之色。
“杨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怪朕吗?”
宋理宗冷冷开口,声音不怒自威,颇有威严。
“不然呢?哪个明君能让立了大功的臣子和子民在外等候一个时辰啊?罪臣也不过如此了吧?”
杨过对于这种所谓的威严完全免疫,开口说的也都是大实话。
他心想,你个肾虚仔还和我摆上架子了?
不是吹牛逼,我要是想,我能一天让你们大宋皇族消失,一群祸国殃民的虫豸和谁嘚瑟呢?
“呵呵,你觉得朕这么做是在为难你?”
宋理宗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脸上带着几分嗤笑,随即指了指刘公公,说道:“你打了刘公公的事情,总不算作假吧?”
“不是作假,可这个姓刘的说话阴阳怪气,主动挑衅于我,这我才动的手,岂不是合情合理?”
杨过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我蛮夷也’的模样,说道:“难不成陛下让人家骂了一通也不报复么?那岂不是成了软弱之人?”
作为一个喜欢讲道理的人,杨过一般情况下都不动手,毕竟他下手太重,动不动就闹大了。
如果不是刘公公那个死德行,他都不会对其出手。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莫名其妙的对我大打出手,老奴虽然不才,也终归是陛下的人,你如此做,就是心中对陛下和朝廷没有半点敬畏!”
刘公公现在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了,也不怕杨过了,指着杨过就是一顿控诉。
“我和陛下说话,还有你插嘴的份?”
杨过眼中寒芒一闪,随即抓起桌子上的毛笔,用弹指神通的功夫丢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杨过居然敢在皇帝面前出手,加上弹指神通武功精妙至极,这一下谁都没反应过来,那刘公公已经应声倒地,摔了个筋斗。
这一下力道极大,刘公公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脸,再度被打的血肉迸开,疼的惨叫连连,狼狈不已。
“杨过!你敢逞凶!”
宋理宗还没说话,那个八十多岁的老侍卫眼中寒芒一闪,然后猛然一掌朝着杨过打了过来。
这一掌威力极大,好似排山倒海一般,其功力居然不在五绝之下!
好家伙,皇宫里还有这种高手?
杨过都是一惊,正待抵挡,就见郭靖站到了他的身前,然后双掌猛推,使出了一招降龙十八掌的震惊百里!
嘭!
两人掌力对轰在了一处,郭靖身形后退两步,卸掉力量,而那老侍卫则是被震退四五步,一直到撞到了后面的书架方停,哗啦啦的藏书掉了一地,看起来比郭靖更要狼狈几分。
很显然,这老侍卫的武功比起郭靖,还是差了点意思。
不过也对,郭靖现在已经是凌驾于五绝之上的水平,虽然没强太多,可终归还是很猛。
杨过心中有数,如今除了他之外,郭靖就是无敌,老顽童来了也不行,因为老顽童根本不好好打仗,而且年纪大了,气力确实不及郭靖。
只是郭靖性格温和,平日里很少全力出手,只是今天也容不得他藏拙了,再不出手,杨过和那老侍卫打起来,一怒之下顺手把宋理宗打死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更别说他也不能看着杨过被别人出手对付,纵然知晓自己武功已经逊色杨过,但只要郭靖在,就绝没有杨过先出手的道理,靠谱的像一个老父亲。
这一掌的威力,直接把面前的书桌给震成了两半,书本和笔墨纸砚落了一地。
宋理宗也是连忙后退,后退的时候还踩到了倒在地上的刘公公,精准无误的踩到了他的脸,把刘公公疼的嗷嗷叫,却也不敢如何。
这下看起来,好像是没法收场了。
郭靖却稳如泰山,先是轻拍杨过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抱拳说道:“吾等乡野莽夫,小立寸功才得见圣上,却意外驾前失仪,甚为惭愧,如今不敢再留,我二人即刻离去,若是陛下追究罪责,我二人也一力承担,死而无怨!”
说完,郭靖就对杨过说道:“过儿,咱们走!”
对于郭靖来说,皇帝固然重要,却也难比杨过重要,若是事情有的收场,那便还好,若是实在不得收场,也